还好,随着双眼剧痛渐渐的淡去,烈非错对精神力的控制也恢复了六七层,这让烈非错稍微安心了一点,自己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点自保的能力,不过当他再度借着精神力观察女孩时,却发现自那女孩愤怒的双眼中隐隐透出一丝极力隐藏的惧意。
“钱哈哈哈你这个禽兽难忘你忘了你做过的好事了吗”
女孩讥讽着,同时她悲凉地笑了笑,接着她忽然自口袋中掏出一件东西。
见女孩又翻动口袋,烈非错立刻警觉的就要发动攻击,不过当见到她自口袋中取出的东西后,烈非错却楞住了。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在眼睛受创的情况下依旧能掌握四周的环境,不过既然如此,这件东西对你来说应该不会陌生”女孩抬手凌空一抛,那件东西被抛到了烈非错的脚边。
虽然已经几乎能完肯定了,不过烈非错还是抱着万一的侥幸心里捡起了那件东西,入手的感觉非常柔软,这种感觉对烈非错来说真是太熟悉了。
事实上,当初父亲会选择范思哲这个品牌,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当时这一期的款式,材质手感比之其他的要柔软舒服的多了。
收起已经跟随了自己三年的皮夹,此刻的烈非错已经知道,他对面的这位怒火冲天的美女是谁了,不但如此,对她此刻表现出的怒气的源头,烈非错也非常的清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自己算的上是同病相怜,因为他们都是魅影恶作剧的直接受害者。
只不过这位受害者并不知道真正的元凶是谁,她显然将复仇的目标锁定在自己身上了。
“咳咳,你听我说,那天的事其实是一场误会,我完可以解释清楚”
事实上烈非错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天的真实情况,难倒要他对这位深受伤害的女孩说,那天的行凶者其实不是无辜的自己,而是另一个无形无体的恶灵。
这种解释即便是在完不相关的第三者听来,都会觉得不切实际与可笑,更别说是这位受伤害最深的当事人了。
“误会哈,你把那种行为称作误会”女孩的情绪非常激动,她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那天的事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受过那种屈辱,就是这个禽兽,将她守护了十几年最宝贵的东西无情的践踏了。
“自从那天从地铁出来后,我就发誓,只要能找到你的行踪,我就要让你尝尝这世上最恐怖的酷刑,就算这样会赔上我的一生也在所不惜”女孩语气非常坚定,她的眼中透露出视死如归的决心。
“事情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其中是有隐情的,而且我愿意补偿你”
烈非错试图安抚女孩的情绪,不过显然在这方面他的技术绝对算不上纯熟,而不纯熟的技术往往意味着完相反的效果。
“补偿你认为这种事是可以补偿的吗果然是头不折不扣的禽兽,现在我完确信了,我将要做的事是替天行道,为那些曾经被你残害的女孩子们付出代价吧”
自背后抽出一把三十厘米长的利刃的女孩,义无反顾的向烈非错冲来,毫无疑问,她确实是真的想要烈非错的命。
烈非错知道女孩手中握着的利器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一把日本三菱出品的尖刀,这种东西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团伙火拼的主流武器,一般当持有者想让某些人永远闭嘴时,就会选择这件东西。
它的开口锋利,而且穿透力强劲,只要一击就足以将一个成年男子刺个对穿,对内脏的伤害极大,当时葬送在这一系列产品下的性命绝对不少。
冲突已经不可避免了,而且对方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金钱财物,自己有可能成为永恒的生命成了对方的首选摧毁目标,烈非错绝对不想尝试觉醒意识体后,自己不是不能在内脏被破坏的情况下继续存活,所以他不得不反抗。
精神力开,烈非错摆出一个推掌的动作,一股精神力迎面向女孩冲击而去。
如果提前一天,烈非错的精神力绝对能够安无误地击中目标,不过显然这个女孩也是早上那场战斗的见证者之一,从那一次中她了解到烈非错的特殊与能力,烈非错抬手的动作给了她一个讯号,她借此躲过了第一波的攻势。
首度攻击失手,女孩离开自己不过只有五米多的距离,烈非错知道如过再失手一次他的身体就要被锋利的尖刀对穿了,即便到时候法律会给予这个行凶者应有的惩罚,但自己的生命却是无法挽回了,而且还是一条有机会获得永恒的生命,这无疑不是烈非错乐见的结果。
烈非错稍稍一动脑子,已经猜出这名少女为何能躲过他的精神力了,这一次他舍弃了仅仅只有掩饰作用的推掌动作,一股庞大的力量成功地击中女孩。
本着愧疚与怜香惜玉的双重感情,精神力没有选择她的面部作为目标,而是直接作用在承受力最强的身体上。
不过即便如此,女孩还是受不住强大的冲击力,立刻被推倒在地。
烈非错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女孩现在的情绪使得她听不进任何的辩解,现在能让她冷静的方法除了完将她击倒之外,就只有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从她的眼前消失。
不想误会更进一步加深的烈非错选择了第二个方法,他趁着女孩倒地的第一时间飞快地从她的身边跑过,向着小巷的另一方而去。
“你这个禽兽败类我知道你的名字,你逃不了的,我发誓一定要宰了你替天行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道”
女孩凄厉的高喝声阵阵传入烈非错的耳中,她的话仿佛在提醒烈非错,这件事不过是刚刚开始,厄运还会继续伴随着他。
“呵呵,好凶的女孩子”
“是啊实在是太恐怖了”
“她为什么要追杀你,难道是因为你们不小心弄出来人命,你却又让她把孩子打掉”
“当然不是,我根本就不嗯你你是谁”
烈非错惊恐的指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那位老者,老者的样貌像极了寺庙里供奉的寿星公,一身唐装透出浓郁的华夏气息,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额头没有突起的如意珠,而且他也没有谢顶。
以烈非错受过的教育本不应该像这样用手指着一位老者,这在礼貌上来说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不过无论是谁,当身边突然出现一位素未谋面的老者,而对方的言辞又透露出他方才一直在跟踪你的事实时,相信大多数人差不多都会是这种惊疑的表现,只不过烈非错在这方面显得有些过激了而已。
其实这并不能怪他,事实上此刻隐藏在这具十六岁的身体中的灵魂的生活经历,最多也只有十二、三年左右,这还是将那浑浑噩噩的八年折半计算的结果,所以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这种超凡入圣的境界对烈非错来说,难度实在是过高了。
“我哈哈,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忘年,算是一名闲人吧。”老者非常温和说道,他的表情仿佛是慈祥的爷爷在看自己的孙儿一般。
“哦,老先生好。”即便完不认识对方,而且对方的行为也显得异常可疑,不过烈非错还是不想失了礼数,毕竟这已经是深深刻入他骨髓的一种习惯了。
“哈哈,你这孩子到真懂礼貌。”
“嗯,多谢赞誉,老先生,您刚才一直都跟着我吗”其实烈非错本想用的是“跟踪”这两个字,不过他见对方是位老人,而且言语间也非常客气,不好意思用这种带有火药味的词语,只能稍稍修饰了一下。
“不,确切的说我已经观察你三天了。”
听到如此意外的回答,烈非错顿时惊觉地退开了几步,剩余的精神力力运作,随时准备发动攻击,此时烈非错的视力已经基本恢复了,不过两眼所见还是有些模糊。
“诶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张忘年摊着双手,一副不做防备的样子,同时他也后退了几步,借此表现自己对烈非错没有恶意。
“我绝对不是什么意图不轨的宵小之辈,我之所以会观察你,是因为你身上散发的精神波动。”
“精神波动”虽然对烈非错来说这是个完陌生的词,不过烈非错至少能肯定这个词绝对与精神力有着不小的关系,难倒眼前的这位老者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异能人士。
“对,就是精神波动,孩子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突破精神障壁的”老者的语气非常真诚。
虽然不知道老者接触自己的真实目的,但烈非错直觉自己应该暂时隐瞒意识体与魅影的资料,所以他决定装傻。
“对不起,老先生,无论是精神波动,还是精神障壁,对我来说都从未接触过的陌生的词语,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烈非错同样用最真诚的语气回答,说谎对生活在这个时代中大多数的少年来说,从来都不是难事。
“嗯,或许我应该换一种说法,你是什么时候拥有身上那神奇的力量的”老者对烈非错的话并没有怀疑。
事实上“精神波动”与“精神障壁”这两个词语,对当今的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是非常陌生的。
既然老者坦诚已经观察自己三天了,那也就是说自己早上与方才使用精神力的那一幕已经完落在他的眼中,这样一来在这方面对老者说谎就显得非常愚蠢了,虽然老者现在对烈非错来说还是敌友未明,不过从他表现出的善意来推测,应该还偏向朋友多一些。
而且即便自己的猜测有误,他没有亲眼见到自己使用精神力的场景,他还是能通过其他人的转述了解事实的真相的,毕竟早上那场骚乱的见证者可不少。
“老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我拥有那种能力的,是因为您方才说的那个精神波动”
烈非错的话等于变向的承认了自己身怀异能的事实,他的坦诚让张忘年非常高兴。
“对,看来你还不知道此刻你拥有的能力正是精神力的一种,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身上会自动散发一种精神波动,在某些人眼里这种波动就好比是天上的乌云一样明显,而我恰好就属于这一类人。”
张忘年微笑着指着自己,他笑得很慈祥,就好像烈非错是他真正的孙子一样。
“老先生,我是在几天前拥有这种能力的,不过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这种能力的名称。”
通过与张忘年的对话,烈非错至少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上的异能者绝不止他一名,或许在许久之前这些异能者已经出现了,而且这些人的数量还不少,甚至他们还建立了一套属于他们的法则与制度。
如果这个推论是真的,真的有这么一套法则存在,那显然这一切对烈非错来说是完陌生,一无所知的。
不过没关系,眼前正好有一位熟悉这一切的达者,至少他了解的东西比起自己来一定要多的多了。
想到此,烈非错更确定自己应该同这位老者打好关系,而且对方显然也有这种意思。
“哦,原来如此,那么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觉醒这种能力,一般来说只有在人受到极度刺激或是极度危险的情况下,精神力才会突破障壁,你之前有过这种类似的经历吗”张忘年的神色有些迫不及待,看来对烈非错他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
事实上突破精神障壁的方法他至少还知道一种,不过这种方法所要耗费的时间与精力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而且用这种方法突破障壁的人所表现出的实力,绝对不会是此刻烈非错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用这种方法突破的人即便是在最狂暴的龙卷风面前,也能依然表现的无所畏惧。
“极度的刺激倒是没有不过我曾经因为一件事的打击而陷入某种类似精神封闭的状态,这个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八年,只直几天前才刚刚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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