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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兵转高唐州

    雷横这边踏上去京城送鸡毛信的路途的时候,宋江正顿兵城下,愁眉苦脸呢。

    他本来以为,自己一封书信投入城里,激将法一使出,大宋朝的那些脸皮子薄、偏偏畏首畏尾如履薄冰爱惜羽毛的官员肯定会义无反顾的跳进坑里来呢。

    但是万万没想到,沧州知府根本没理会这一茬,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讲,书信也不回一封,真是岂有此理。

    正犯愁呢,戴宗已经快步返回,带回了高唐州那边的消息。

    柴进的叔叔在那边犯事,消失属实。

    宋江听了,呆愣了半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连他也有点茫然了。

    许久的沉默后,宋江把目光转向吴用。

    吴用叹了口气,徐徐的说:“看来,柴大官人,也真的遇到了麻烦。”

    宋江沉吟了片刻,问:“那军师以为,当前应该如何是好?”顿兵坚城之下,而且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沧州城显然已经严阵以待,准备充足。这种情况下,梁山泊以往的一些伎俩,都不能奏效了。长久的在城下浪费下去,恐怕迟则生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呢。

    忽然,宋江眼睛一亮,仿佛看见了一条一举双得的走出困境的妙法。

    几乎在同时,吴用也好像想到了什么,望着宋江。

    宋江点了点头。

    吴用试探性的说:“柴大官人于梁山泊有大恩,如今柴大官人受人欺负,梁山泊岂能视而不见?”

    宋江点了点头,鼓励吴用接着说下去。

    吴用便说:“因此,以我之见,咱们应该留下一部分军队在这里监视沧州守军,另外哥哥亲自率领一支精兵,昼夜兼程奔袭高唐州,一举打破城池,杀却鸟官,帮柴大官人出了这口恶气!”

    宋江沉吟着说:“就怕高唐州城防森严,不好攻破。”

    吴用说:“沧州城防坚固,显然另有原因。”虽然,宋江、吴用等人暂时不知道沧州城出现的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们笃定,从朱仝被害,到沧州城事先准备充足,这一切的一切,绝对不是没有缘由的,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秘密的策划了一切。

    当下吴用接着说:“但是,高唐州肯定不会想到,咱们梁山泊会替柴大官人出头。只要咱们秘密奔袭高唐州,势必打高唐州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一鼓而下高唐州,绝对不是难事!”

    宋江听了,点了点头,腾的站起身来:“好,既然如此,我就亲自率领三万军马,赶去高唐州帮柴大官人杀却鸟官,出了这口恶气!”

    当下,宋江便留下林冲率领两万军马继续驻扎城下,就近监视沧州城,自己与吴用等人率领三万精锐,秘密调拨,直奔高唐州奔袭过去。

    这可是个一石三鸟的妙计。

    打破高唐州,打着为柴大官人出气的名号,杀掉那些鸟官,既充分展现了梁山泊“义字当先”的良好形象,而且还将柴大官人逼上了绝路。届时,柴大官人走投无路之际,唯有落草为寇这一条路可以选择。而柴大官人既然决心去梁山泊当强盗,势必要缴纳上山的投名状,利用自己在沧州多年经营而来的力量以及影响力,帮助梁山泊打破沧州城,显然是柴大官人的必由之路。

    想到这些,浮现在宋江心头上多日的阴霾一扫而空,一时之间,宋江心里异常的兴奋,接连催促大军加快行进速度。

    宋江的打算,沧州知府当然一无所知。

    沧州知府伫立在城头上,唯一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城外的梁山泊强盗忽然减却了一半多的人马。

    但那又如何?饶是如此,沧州守军也不敢贸然出城决战啊。

    毕竟,梁山泊强盗的野战优势,他早有耳闻,一旦沧州守军放弃坚城,出城决战,那么就一个不慎,就会让整个沧州城随之陪葬。

    但就这样被动的坐困孤城,沧州知府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无奈之下,沧州知府唯有再次派出一批使者,乘着黑夜混出城去,到京城去打探消息。

    好在,如今梁山泊留在城外的军队锐减,因此想要混出城去,并不是什么难事。

    柴大官人喝了一杯茶,目不转睛的望着高廉。

    他刚来高唐州的时候,刚刚到了叔叔的府邸,那殷天锡就找上门来,要柴皇城赶紧滚蛋,把地方腾出来。

    柴进不禁勃然大怒,当即便与那殷天锡争辩起来。

    那殷天锡仗着自己乃是高廉舅哥的身份,哪里会把柴进放在眼里?自然是满嘴污言秽语,不说好听的。

    好在,这时候李逵那个专业坑货没在身边,“李逵打死殷天锡”的剧情没有上演。

    面对嚣张至极的殷天锡,柴进难得的冷静下来了。

    毕竟,柴进乃是皇室后裔,身上流淌着贵族的血液,虽然很痛恨鄙夷殷天锡的行径,但自觉自己没有必要与殷天锡这样的狗一般的东西一般见识,否则岂不是无端降低了自己的水平?

    打狗还要看主人。同样,狗来找你麻烦,你难得还真的要跟狗一般见识吗?直接去找狗链子的另一端,跟狗的主人理论就是了。

    于是,柴进二话不说,直奔高廉府第,来要说法。

    高廉到底是堂堂知府,虽然也不学无术,但是主政一方多年,还是很知道深浅的。

    如今,面对上门来讨要说法的柴进,高廉也觉得阵阵头疼。

    毕竟,明面上,柴进乃是后周皇族后裔,人家有太祖皇帝的金口玉言丹书铁券护身,等闲之人等闲之罪都不能拿人家怎么样。

    暗地里,柴进门招天下客,天下不知道多少的黑道上、白道上、黑白相间的人物,都或多或少蒙受过柴进的恩惠,这就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一旦惹恼了柴进,就算柴进不发话,搞不好就会有数不清的二杆子,直接抄起家伙来行刺高廉呢。

    基于这些,高廉当然很头疼。

    但是,殷天锡是自己的舅哥,高廉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这种情况下,自然还是想方设法牟取一下自己的利益,才是正经呢。

    要不然,高廉可就是名垂千古的好官了,岂会成为反面人物?

    两相为难之下,高廉忽然灵机一动,有了,有困难找我哥就是了。

    于是,高廉一边稳着柴进,一边修书一封,快马进京送给高俅处请示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