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不要把一个女人逼得太急,要不然你会抱憾终生。
栾飞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乎面对咄咄逼人的杨菁,栾飞最终决定妥协,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和平安稳的解决这件事。
栾飞叹了口气,望着杨菁说:“唉,大家好歹都是朋友,不至于非得走到这一步吧,何苦来哉呢。”
杨菁微微一笑说:“你要是早就拿出这个态度来,本姑娘又怎会把你逼得这么急?”
栾飞点了点头问:“你究竟要怎样?”
杨菁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怎样?”
栾飞微微怒道:“你费尽心机绕了好几圈子把我绕进去,不可能真的要逼我娶你吧!栾飞自己有几斤几两,心理还是清楚的。你究竟所为何来?不妨说来听听!”
杨菁笑吟吟的问:“如果我说,我这么做真的就是为了嫁给你呢?”
栾飞睁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万恶的旧社会压榨下的汉家女人吗?不是说旧社会的女人很保守吗?
栾飞只觉得阵阵头大,摇了摇头。
杨菁忽然问道:“你早晨见过高俅?”
栾飞一凛,盯着杨菁问:“这个与你有关系吗?”
按理说,早晨高俅约见自己,搞得很神神秘秘的,应该没有外人知道才是。虽然,他不知道杨菁从何途径,知道早晨高俅见过自己。但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杨菁这样看起来无孔不入的女人。
况且,杨戬集团与高俅集团,虽然表面上狼狈为奸,但事实上肯定由于彼此之间利益的倾轧,而没少互相下绊子。因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种互派眼线的情况,也不足为奇。
杨菁望着栾飞,点了点头说:“我从何而知,与你无关。”
栾飞暗暗权衡了下,高俅既然秘密约见自己,不可能回过头来把这件事又向杨戬集团通报,因此杨菁肯定是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了高俅秘密约见自己这件事。而高俅与自己密谈的时候,周围再无别人,因此杨菁应该不会知道自己与高俅都谈了一些什么。
既然如此的话栾飞心念一动,这样倒是可以方便自己信口胡诌了。
当然,这个胡诌也要有个尺度,最好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真假假相互融合的好,要不然以杨菁的聪明,可以通过别的方法,轻轻巧巧的找高俅侧面验证出自己所说的话的真伪。
但是,究竟如何糊弄杨菁呢?以杨菁的聪明,尤其杨菁还有个很恶心的“第六感”,想要糊弄她,看起来不是很容易。
栾飞暗暗叹息一声,决定先摸清楚杨菁的目的,再行定夺,便问:“你想知道什么?”
杨菁笑了笑,望着栾飞说:“以你的聪明,我想知道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栾飞摇了摇头说:“你真的很好奇的话,可以直接去问高俅啊。”
杨菁摇了摇头说:“你自己也知道这句话是废话,为什么还拿来消遣我?”
栾飞叹了口气说:“唉,亏你看起来还是个聪明的女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就犯了糊涂呢?”
杨菁笑了笑问:“我犯了糊涂?呵呵,那可真要栾公子指教一二了。”
栾飞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刚刚才来东京没多长时间,重获自由,更是这两天的事,之前对高太尉可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所以今天早晨,是我与高太尉的第一次见面,这种情况下,你说说他能跟我谈些什么?”
杨菁一呆,这倒也是,高俅今天才与栾飞第一次见面,按理说应该是彼此接触试探了解一下才是,怎么可能刚见面就剖开心扉畅所欲言?
栾飞望着杨菁,笑吟吟的说:“忘了告诉你了,我不但是郓城县的著名商人,经营着一家很大的酒店;而且还是郓城县衙的马军都头,统领着数十人的队伍;甚至,我还是郓城县著名的小说家,我写的《三国演义》、《西游记》等新型章回体小说,在郓城县以及周边的市井里流传很广,不少说书人都靠这个为生呢。”
杨菁感觉栾飞的思维跳跃浮动有点大,便问:“你什么意思?”
栾飞叹了口气,很是委屈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我编故事的本事也不赖。所以,你要非得要我说出点高太尉与我早晨究竟商量了些什么,我倒是可以现在告诉你很多耸人听闻的秘闻,保证让你听得津津有味。你觉得如何?”
杨菁怒喝:“滚!”
栾飞很是委屈的耸了耸肩:“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杨菁一呆,凝望了栾飞片刻,忽然笑了。
栾飞不知什么缘故,望着杨菁的笑容,忽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心虚。
毕竟,杨菁的思维跳跃浮动,也不是一般的大。
面对这样的一个聪明的女人,任何男人都会极端头疼的。
果然,杨菁莞尔一笑说:“我差点被你忽悠了。”
栾飞听了,暗暗说了一声糟。
杨菁收敛笑容,望着栾飞,一字一顿的说:“少跟我打马虎眼,你这个人,我再清楚不过。”
栾飞听了,心里阵阵反胃,说得好像咱俩光屁股的时候就认识了似的。
杨菁继续说道:“你个无利不起早的小贼!高俅虽然奸诈,但跟你比起来,根本端不上台面!”
栾飞阵阵无语,这年头怎么是个人都说自己“无利不起早”,这简直是对自己人格的赤裸裸的侮辱啊。还“小贼”,你的年龄比我还小好不好?
栾飞双手合十,忙不迭的说:“罪过罪过!高太尉位高权重,权势熏天,掌控大宋的军队;而我栾飞,只不过是郓城县一个小毛孩子,根本端不上台面。所以,高太尉他老人家的智商简直是碾压我栾飞,杨姑娘你这话,不是故意在坑害我呢嘛!”
杨菁却笑了笑说:“呵?少来这套!其实,你的心理肯定也对高俅充满了不屑,只不过口是心非,嘴上才故意说出这般恶心至极的话!唉,论起来,高俅虽然智商还过得去,但要是没有那机缘巧合,此时此刻,就算不是东京汴梁城的市井无赖,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底层军官罢了,岂会一飞冲天权势熏天如此?真要论起真才实学,你的才学,可要远胜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