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烟雾蛇文内容,李斯特眉头深皱。
“任务偷果猴训练场的母猴子们即将生产,果农训练摘香椰果所总结的技艺将派上用场,但自然繁殖没有野外捕捉迅速,请壮大猴群规模至三十只。奖励窥视领主的盗贼。”
任务内容本身并无问题,壮大猴群也不算难,从外地收购猴子,只要给足了钱,总是会有猎人抓捕猴子售卖。
但奖励的东西,却令他很困惑“窥视领主的盗贼,这是想干什么”
他一直认为在珊瑚岛上,鲜花镇就是一块世外桃源之地,有着郁金香家族血脉的庇护,不会有人对鲜花镇打主意。
但这条任务奖励,却把矛头直指李斯特本人。
有个盗贼,准备窥视他。
“是在提醒我,有盗贼要对我不利”李斯特摇了摇头,不相信这个可能性,“显然烟雾任务不会这么直白,或许,这是和无形龙连环任务一样明着是奖励无形龙的入侵,实际是奖励给我一枚空间宝石。”
以他对烟雾任务的探索和认知,这种可能性极大。
“不过不管怎么说,领地的治安和防御要加强,固然烟雾任务的本质是奖励我,但万一真的糟了盗贼,损失还得由我自己承担烟雾任务只是命运的一种抉择,不做好准备,怕是不行。”
他一面通知商队,收购猴子。
一面召集卡尔、罗姆,命令两人加强对巡逻队、护虫队的管理,严格注意领地上的一切动向。
马库斯在主持黑马岛的工作,所以暂时让菲利普和泽维尔两名扈从骑士,维护好城堡的巡逻安防。
同样也叮嘱管家卡特,注意排查城堡出入人员,不管是仆从还是领地官员、干事,都要密切注意。
一旦有形迹可疑的人员,试图混入城堡,立刻向他通报。
“老爷,您是察觉到什么吗”卡特对李斯特的命令,产生了疑惑,显得有些紧张。
李斯特点点头“鲜花镇的发展很迅速,不到一年,已经改换面貌。换成别的领地,我也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马上就要冬雪降临了,我不希望在最后关头,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我明白了,一定会严格叮嘱仆人们,守护好城堡的安全。”
“嗯。”
李斯特心不在焉的回应一声。
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显得阴沉沉的天空。
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寒流已经来袭,鲜花镇阳光灿烂的日子即将过去,迎来一年一度的长达两个多月的冰雪覆盖时间。
他的目光抬向更远处,那里是一片龙葵田。
龙葵田的边缘,有一群农奴正在热火朝天的干活,他们在修建冰窖冰窖并不容易修建,在地下建立可以储存冰块的窖穴,需要很多建筑技术。更重要的是,建造过程中会耗费大量的金币。
李斯特敢于修建冰窖,当然是因为有了赚钱的生意,底气十足。
为此他联系郁金香堡,请来了岛上的大师级工匠建筑师,为他主持修建冰窖。这名叫做姆巴佩碎石的建筑师,与碎石堡的尤纳斯碎石子爵,是远亲关系,就是他主持并修建了宏伟的郁金香堡。
来到鲜花镇后,他一眼就看中抖森的岩石刺。
“李斯特男爵,有了抖森的岩石刺,修建冰窖的难度会大大降低,速度也会大大加快,这是天然的地窖支撑柱。”
现在抖森释放的岩石刺,每根达到两米五高度,上尖下粗,最粗的直径达到四十公分左右。它每天可以释放至少两百根岩石刺,说是小号的岩石龙,也不为过。
抖森大道早已经完工,岩石刺每日依然产出,都快堆积成山。
所以说,日后李斯特要修建新的城堡,材料是不缺的话说回来,黑马岛上的玄武岩,也是良好的建筑材料。
“今年先为你的地窖修建三间冰室,差不多够用。如果你想要继续扩建,可以等明年,只要有钱,多大的冰窖都能修建。郁金香堡的冰窖,足足有二十五间冰室。”姆巴佩碎石并不是很在意这项小工程。
他只是偶尔过来监工,干活的都是农奴和他的学徒。
冰室就是冰窖中用于储存冰块的房间,标准冰室可以储存三百立方的冰块,相当于一套一百平的房子大小。
三间冰室,储存九百立方,再加上还剩下一点硝石,明年夏天鲜花镇的用冰不用发愁。
当卡特为他端来一杯咖啡。
李斯特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坐回椅子上,有点儿自嘲的笑了笑“卡特先生,你觉得我们像不像是松鼠过冬,秋天一到,就开始四处寻找食物藏起来,留待冬天食用。”
卡特略显俏皮回应道“我觉得松鼠是一种很聪明的小动物,别的动物过冬只能挨饿,它却可以躲在洞穴里,每天都吃一点自己辛苦得来的食物。这样的生活,其实就是小镇的平民所期待的。”
他接着说道“您的到来,让鲜花镇富足,为他们带来了想要的生活。”
这种马屁,李斯特还挺喜欢听的。
固然他已经不再纯粹,所有利益都从自身、从贵族身份出发,但他认为自己确确实实让鲜花镇的平民过上了好生活。
领民感谢他、尊敬他、崇拜他,是理所当然。
如果没有以上三种感情,那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他们是我的领民,作为领主,带领他们走向幸福生活,是我应该做的。”李斯特淡淡的表示。
他的表情很平静。
没有得意,没有悲天悯人,只有贵族应该展现出来的高贵。
换成丑陋的贵族,再高贵也就那回事,但换成李斯特这张帅气的脸,直接散发出巨大的人格魅力。
卡特当即心情激动“您继承了郁金香家族和长芋家族的所有高贵,愿骑士荣光永远眷顾于您。”
城堡里的感人表演还在继续。
珊瑚岛外茫茫的大海上,几艘飘荡着红色郁金香旗帜的帆船,正在乘风破浪。
船舱中,臭气熏天,挤满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农奴。这些农奴好似没有了精气神,有气无力的躺在木板上,半天不动一下。
“开饭了,开饭了”水手的叫喊声,由远及近。
刚才还要死不活的农奴们,迅速变了一个状态,连滚带爬的冲出船舱。
一名年纪大概岁的小女奴,没有站稳,被旁边的农奴一下子就撞倒,摔在地上起不来。
眼睁睁看着别人都挤出船舱去打饭,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很快顺着脏兮兮的脸颊滚落。
忽然。
一只有些粗糙但又十分纤细的手,抚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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