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如今得到了金虎三变的传承,已经算是我族强者,如今,为父要与这个人类一战,此战定然极为艰难,有道是上阵父子兵,你竭尽所能,助为父一臂之力如何”金启看向金子,对它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闻言,金子诧异地抬头看向它,目光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这个父亲竟然对它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是极度的过分
如此一来,金子顿时便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境地它的亲生父亲让它与主人战斗,而且还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有可能是生死战的战斗
战,则意味着要与主人反目,无疑会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不战,则又是不尊父命,落得一个不孝的名声
而且,如此选择战的话,必然要对陈墨生出反心,如此一来,还没等它出手,便会因为生死主仆契约的作用,直接形神俱灭、万劫不复,其结果之凄惨,思之极恐
可以说,金启的这个要求着实过分,不但根本就没有替金子考虑过一丝一毫,还置它的安危与不顾,根本不是一个父亲应有的想法与做法
金子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根本无法开口虽然它对金启早已没有什么好感,但那毕竟是它的亲生父亲,不好明着忤逆。
“夫君,你就别为难儿子了,即使它已经接受完传承,但终究还小,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不让它参与为好,况且”一听金启要将儿子拉下水,金秀连忙开口劝阻。
“滚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金启挥了挥前爪,不耐烦地说道。
闻言,金秀欲言又止,它太了解金启了,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劝都没有用。于是,它跑到金子面前,然后调转身体,将金子护在身后,那意思很明显虽然金启不听劝了阻,但它也坚决不同意让儿子参加战斗,除非,先把它杀死
见状,陈墨心中略慰,好在金子的母亲待它还不错,不然的话,金子会更加心寒。
“哼你倒是很能啊还上阵父子兵你想过没有,如果金子帮你的话,它立刻就会被生死主仆契约反噬,直接形神俱灭、尸骨无存这是一个父亲能做出来的事吗我都替你脸红”陈墨冷冷地说道。
闻言,金启只不过愣了一下,然后便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它的这个表情,没有逃过金秀的眼睛,它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恨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对于儿子的生死,竟然表现的如此冷漠,它虽然明着不说,但对金启也是早已经没有了什么情分,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的话,它定然不会再和金启走到一起
“哼,不让它帮我,难道还要让它帮你不成它是我的儿子,也是五足金虎一族的一员,就算是死了,尺骨也要埋在虎啸谷”金启胡搅蛮缠道。
“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倒是要将这句话改改了按理说,以你的行径与品性,本当直接斩杀,但念在你是金子之父,我便留你一条性命”陈墨淡淡地说道。
说完,那片火海骤然大盛,刹那间便将金启吞噬了进去
见状,金子的目光中虽然闪过一丝不忍,但却没有为其求情,倒是金秀,焦急之下就要冲进火海去救援,毕竟,几百年的夫妻,即使感情已经远去,但依然不能见其身死而无动于衷。
只是,它还没等冲出多远,便被陈墨拦了下来,轻声说道“还请稍安勿躁,它并无性命之忧。”
闻言,金秀求助地看向金子,那意思似在询问,它这个主人的话有几分可信。
“母亲,主人说它无忧,那它便无忧。”金子肯定地说道,对于主人的性情,它是极为了解的,他虽然对敌人向来狠辣,动辄取其性命,但既然此事有它这层关系,定然是一言九鼎,留有余地。
只是,金子如今对金启已经极度失望,甚至连个“父亲”都不愿再叫,而是直接以“它”相称。
在金子的劝慰下,金秀不再急于跑去解救,它虽然依然面露焦急,却并没有再冲向火海。
以陈墨可以越阶抗衡的能力,即使是刚刚突破至元婴期的时候,固然用时会长一些,过程也会有些波折,但战胜半步虚无境界的存在都没有什么悬念。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达到了元婴后期的境界,刚刚那四个灵木族紫晶强者,可都是相当于人类化神期修为的,以它们的修为境界以及战斗经验,还不是被陈墨轻松收服而且,若是直接斩杀的话,要比收服更容易得多。
对付金启这个连金虎三变都不能施展完,修为还只是半步虚无的存在,如果陈墨想取其性命,甚至并不需要耗费什么力气,只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
比如现在,那火海中的诸火,陈墨只保留了一些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的“柔火”、“虚火”、“阴火”之类,否则的话,若是由那些刚猛、暴戾、霸道的火融汇在内,金启早就被烧成一堆灰土了
此时,陈墨将金启禁锢在火海中熬炼,其实是又给了它一次机会他将善恶之网融入在了火海之内,如果金启能把握住的话,还可以“回头是岸”。
“有胆量的就光明正大一战吼用火烧我算什么本事吼金子,你个忤逆不孝的孽障吼看见你爹受苦,竟然见死不救吼耳东,我与你不共戴天今生今世,定要斩你还要将你生吞活剥吼”在火海中痛苦地翻滚着,金启的嘴却不闲着,一边向着外面不停呼喊,一边不时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虽然这些火并不会伤及它的皮肉筋骨,甚至连它的气血都不受到分毫的影响,但是,却对它的精神造成颇为不轻的创伤。
金启现在所承受的,并不是皮肉之痛,而是来自于识海深处,一种让人即使拼了命去忍受,也根本无法抵挡的痛苦,这种痛苦,比皮肉之苦更深刻了无数倍,即使就连刮骨疗毒仍能泰然自若的武圣关羽,怕是也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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