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它们不再骄横,傲天心中不由得一喜,说出此话,它的心中其实也有些忐忑,生怕它们不买账,那样的话,它便是骑虎难下,难以收场了。
真走到那一步,说不得他就要当场立威,将这两龙的锐气打磨一下,或者,直接“打入冷宫”一段时间也不错!
“对于胜负之事、正偏之分,为夫已经有了决断……”随即,傲天将刚才赫风光对它说的那番建议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将梦岚定为东宫,柔儿则是西宫,两宫无高下之分、贵贱之别,轮流掌管“后宫”事宜。
听完傲天的话,梦岚倒是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柔儿却是颇不以为然,张口想要再作争论,但是随即便被傲天凌厉用目光狠狠地一瞪,硬是将欲说之辞生生憋了回去,还乖乖地低下那颗高傲的头,表示再无异议!
柔儿的表现,让赫风光不禁极为惊讶,以他的了解,柔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也不怕的性格,如今傲天竟然只用了一道目光,就能让它乖乖服贴!
不得不说,傲天的家主地位,正在迅速地稳固着,果然应了它那句话——夫为妻纲!在这个世界上,夫便是天,甚至从夫字的字形上来看,其甚至“连天都能捅个窟窿”——此言虽有些夸张,“夫”字也并非因此而造,但若是两相联系之下,却也算不得牵强。
于是,在傲天的强势“摆平”下,此事便有了定论,今后谁也再不许重提一较高下之事,违命者势必严惩不贷!
随着此事的平息,傲天终于又松了一口气。
不过,对于欲当龙王之事,它却是并未对众娇妻吐露分毫,只是打算暗自努力,先定一个小目标——拿下玉顶青虬一族的族长之位……
“吼——”
“嗷呜——”
“桀桀桀——”
……
随着夜空中的一轮银月越来越亮,又一个月圆之夜再度“来袭”!
以前,月圆之夜是一个举家团圆的欢喜日子,也是一个赏月游园的美景良辰,那时,一到月圆之时,家家户户便都喜气洋洋,摆上一桌美酒佳肴,边吃边聊边赏月,直到月上三杆,这才收起兴致,各自回房休息。
如今,对于每月一次的月圆之夜,无论普通的凡人也好,还是修为低微的修士也罢,却都已经如同度难一般!
自从发生月圆之夜禽兽虫蛇发狂的这种异变,最初还只是影响到一些普通的小爬虫,比如啃树叶的毛丝虫、银甲虫之类;后来便是一些小动物,诸如长尾猴、赤眼兽;再后来便蔓延到了大型动物身上,比如名禾酒坊角兽伤人的那一次……
渐渐地,这种影响便从普通兽类开始蔓延到让灵兽也有了变化——许久之前,金子的神兽军团中便出现过受到这种影响而发狂的灵兽,当时,那只小灵兽甚至还咬断了自己的腿,场面惨不忍睹!
而随着那轮银月的越来越圆、越来越亮,对灵禽异兽的影响也随之越来越大!
从刚开始时的初生期、幼生期,到了现在的成长期,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灵禽异兽会在银月的影响下突然发狂、失去自我!
甚至还发生过极为悲剧的一幕:一只刚刚产下幼崽,正在慈祥哺喂着小家伙们的成长期双尾火狼,突然在月圆之夜发狂,它甚至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便一口一个地将它的“亲生骨肉”全都活活嚼碎,甚至在咬向它们的时候,连它自己的**都随口咬了下来!
至于疼痛,至于流血,在它看来已经是激发它狂性的“动力”,越是疼痛、流血越多,它便会越狂躁、越疯狂!
就是这只“食子”之兽,那一夜直接毁灭了一座常住人口数万人的城市,“漏网”的活口极少,几乎可以算是全灭!
成长期的灵兽,已经相当于人类筑基期的修士,一旦发狂,所带来的影响势必巨大!
往往只要一只这样的发狂灵兽,便可以直接屠尽一座城市,甚至灭杀一个小型的宗门!
凡人城市自不必说,像那个双尾火狼屠灭的城市,无论是守城的士兵也好,还是会些功夫的武者也罢,在它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甚至连它的皮毛都很难伤到。
虽然以前那些幼生期的灵兽发狂后,也会攻击一些城市,但毕竟它们的修为尚浅,攻击虽不是凡人可以抵挡,但好在持久力差,狂轰滥炸上一会儿,便会因为灵力耗尽而停止攻击,继而或被士兵、武者以极大的代价击杀,或是直接退走隐藏,等到下一个月圆之夜再出来为害。
而至于一些小型的宗门,虽然实力比凡人要强上不少,但有结丹期修士存在的也并不多见,而发狂后的成长期灵兽,根本就是不顾一切地嗜杀,甚至就连自身受到攻击与创伤,也不会让其有躲避或逃窜的念头,而是会更加激发其狂暴嗜血的兽性,变本加厉地杀死见到的每一个人,不分男女、无论老幼,更不会顾及善恶、区分美丑,只要是活的,便是它们攻击的对象!
除此之外,各种飞禽走兽也好,灵禽异兽也罢,也都逃不过它们的魔爪,除非修为高过它们,不然的话,死亡便是唯一的下场!
好在,这种情况也是刚刚发生,各处会发狂的成长期灵兽少之又少,不然的话,恐怕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不过,按照这种形势发展下去,恐怕用不了太久,这样的情况就会发生!
比如这一次,发狂的成长期灵兽就比上一次多了一些,它们双目赤红,周身都有一层淡淡的黑气缭绕,比以往那些只在某处地方有些黑气或黑丝的,看上去就明显更加疯狂了许多!
“快,莹儿,你快带着孩子们躲进地窖里去,别忘了用甘菜将身体全都盖起来!不到天亮千万不要出不来!切记!切记啊!”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用力地掀开盖着地窖入口的沉重木板,对一个满脸是泪的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