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沉渊没有多问,立即停止了攻击。
幽幽本来闭目等死,没想到古沉渊竟然没杀她。
“你不杀我?”幽幽诧异。
古沉渊没有搭理她,问着宁璃,“为什么要放了她?”
宁璃稍微解释了一下,说道:“你可以不在乎血幽教,我也可以不在乎血幽教,但是万罗宗不行。”
如果幽幽真的死在这里,万罗宗必定满门被灭,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挡。
古沉渊点点头,杀了幽幽确实可以逞一时之快,但是就要赔上万罗宗无数人的性命,想想还是算了吧。
血幽教老者也大松一口气,还好,幽幽还活着。
贺煜死就死了吧,反正他后台背景不大,幽幽可绝对不能出事,出事了大家都完蛋。
古沉渊放过了幽幽,转身离开擂台。
幽幽沉默了一下,在后面说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敢杀我!”
她也不傻,肯定知道,是自己的身份,让古沉渊有了忌惮。
古沉渊依旧没有理会她,幽幽还在后面叫嚣,“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命令你,马上给我跪下来,否则我让你满门……”
古沉渊豁然回身,转瞬间来到幽幽的面前,诛天剑毫无感情的刺出,就要一剑把幽幽的心脏洞穿。
幽幽大骇,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为什么他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敢出手?
血幽教老者眼皮狂跳,想要救援,但是周身被一股强横的气势压制着,根本没法出手。
“你他吗是傻逼吗?当这里是血幽教?”
血幽教老者心中狂骂,自己都恨不得一刀捅死幽幽。
在血幽教之中,你作威作福嚣张狂妄也就罢了,出来了能不能稍微低调点?
不是所有人都怕你的身份好吗?这个世界上,愣头青也不少的。
血幽教老者满脸绝望,完蛋了,这下子我们都得死。
诛天剑切开了幽幽的血袍,切开她雪白的肌肤,切开了她的血肉,刺到了她心脏附近,距离心脏仅有半厘米,然后停住了。
“想死还是不想死?”古沉渊淡淡的问道。
幽幽再也没有高傲的神色了,浑身僵住了,只有嘴唇微动,声音都微弱了许多,“不想死。”
古沉渊眼中的冰冷告诉她,她只要再敢有傲气,今天必然横死当场,哪怕他父亲是血幽教教主都不好使。
嗤!
古沉渊拔出剑,一缕血花从幽幽胸前喷了出来。
古沉渊转身离去,幽幽在背后目光闪烁,这或许是一个出手偷袭古沉渊的大好机会,但是古沉渊留给她的心理阴影太重了,她甚至不敢出手。
最终,她还是没有选择出手。
理智告诉她,出手就是死亡。
“呼……”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不仅仅是幽幽,不仅仅是血幽教老者,包括周围观战的吃瓜群众,全都长舒一口气。
古沉渊真要杀了幽幽,在场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要死。
所以,当古沉渊收手,幽幽活下来的时候,他们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小子还真狠。”宁璃传音道:“我真以为你要杀了她。”
古沉渊微撇嘴,“你不也没拦着我吗?”
宁璃如果要阻止古沉渊,肯定是能够阻止的,但是她并没有阻止,甚至还拦着血幽教老者,显然她也是厌恶幽幽的。
“她要作死,就该死。”宁璃语气平静。
终究幽幽还是活了下来,宁璃也放开了对血幽教老者的控制,他带着幽幽,收起贺煜的尸体,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他们高傲的来,却灰头土脸的回去,也不敢多说什么狠话,有什么仇怨,就埋藏在心底吧。
血幽教的人走了,众人才舒缓了下来。
血幽教的人,给他们带来了太大的压迫力,以致于血幽教的人在这里,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话都不敢多说。
等到他们走后,众人也终于开始谈论古沉渊,谈论此次云州大比武的冠军。
古沉渊不用去听都知道,全都是一些溢美之词,和比武之前的看不起完全相反。
在场最高兴的,大概就是宁璃了。
古沉渊获胜了,她获得的东西太多了,名望,声威,万罗宗的威名……
当然,还有她押的巨额赌注,那可是一比一百的赔率。
主裁判宣布了古沉渊获胜,宁璃就找到了杜乾,“杜宗主,奖励拿出来吧。”
杜乾嘴角微抽,原本为自己门人准备的奖励,这下子便宜了万罗宗。
不仅如此,原本准备为真阳宗恢复威名的云州大比武,也为万罗宗做了嫁衣。
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都在滴血啊。
杜乾扔出一枚储物戒指给宁璃,冷漠道:“宁宗主,恭喜你了,宗门出了一个绝世天才,希望他不要提前陨落才好。”
宁璃接过储物戒指,微笑道:“那就不劳烦杜宗主操心了。”
杜乾心中郁闷,也不愿意在这里看宁璃得意,带着真阳宗的人匆匆离去。
缺月城和风云山的人也假惺惺的恭喜了宁璃几句,然后也都各回各家,准备未来的各种计划。
宁璃看着他们离开,眼睛微微眯起,口中传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
“吩咐下去,把古沉渊夺冠的事情,传遍整个云州。”
宁璃下达命令。
古沉渊夺冠了,肯定不能藏着掖着,要大书特书,要让所有云州的人都知道,这才有夺冠的意义。
否则的话,关起门来自嗨,那就失去了云州大比武的目的。
立即有人领命去做,宁璃也把古沉渊带到了高空之上。
恰好,祁若瑜和她母亲也在这里。
古沉渊头皮发麻,这他吗不会是要逼婚吧?
他脑子极速的转动着,思考着脱身的方法。
特别是祁羽茹的目光,十分欣赏的看着古沉渊,这就更加让古沉渊头疼了,说好的看不起我呢?
几人刚一见面,祁羽茹就很急迫,“古沉渊,回去之后你和若瑜就成亲。”
“娘……”祁若瑜很不好意思,太快了吧。
古沉渊干笑道:“祁太上,这太着急了吧,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