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林是按照现代军队的训练模式进行训练的,除了军礼,基本都是照搬后世军训的那一套。
军礼还是沿用的明军军礼,一揖一跪或者二揖一跪,至于应该一揖还是二揖,则要视行礼者与受礼者官职而定,凡相差两个等级以上则行二揖一跪,战时则视情况而定,不必拘泥于二揖还是一揖。
……
一个月以后,洪承畴、魏浣初再次来到场院,他们是受王兴邀请来看家丁演练的。
一共是四十五个家丁,洪林把他们分成四个什,根据训练成绩,选了四个什长,分别是潘金、潘龙(潘老三)、潘虎、潘树。
洪林把队伍整好,站在队伍跟前大声说道:“我们已经训练一个月了,今天庄主老爷亲自来验看训练成果,都打起精神来,谁要给老子丢了脸,老子先揍他十荆条再说!老爷说了,按什分队演练,让洪老爷、魏老爷打分,哪个队得分最高,每人赏银一两!大家有信心没有?”
“有!”众庄丁一听赏格如此之高,精神立即高涨起来,齐声喊道。
“好。下边开始演练!”
首先是队列演练,立正、稍息、齐步走、跑步走、正步走,众庄丁打起精神,动作规范、齐整有力,王兴看了非常满意。
第二是技能演练。共有三项,负重跑、翻越障碍和突刺。
负重跑是每个家丁从把被褥打成背包开始,然后背上背包围着场院跑十圈。
场院中垒了两堵土墙,一堵低,一堵高,高的大约有一房高。跑完圈后,家丁把背包放回宿舍,不做任何停留,接连翻越两堵墙。
演练突刺时,每个庄丁手上都拿了一根木棍,棍头用棉布包起,对着场院中早就扎好的草人连刺三下,每刺一下,都要大喊一声“杀!”。
至此,技能演练才算完成。
王兴看到,最先完成的,还是潘金,其次是潘龙、潘虎、潘树。
第三项是分什对抗。
对抗还是刺杀。每人的棍头都沾上石灰,被刺中者身上就会留下白点,凡身上留下白点的,就算阵亡,必须退出对抗。
潘金的第一什和潘龙的第二什先开始对抗,结果,第一什惨胜,最后没被判阵亡的也就是潘金和两名队友;
潘虎的第三什和潘树的第四什对抗,结果是潘树一什获胜。
最后是两个获胜的什决赛,潘金的第一什和潘树的第四什。
结果还是潘金的第一什获胜。
全部演练结束,王兴对洪承畴和魏浣初说道:“二位老兄,如何?”
“任之,不错,非常不错。精神面貌和意志品质与一个月前相比,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洪承畴说道。
“不错,这些庄丁的气势个个都像小老虎似的。要是我大明的军队都有这样的训练水平,不用多,十万人就可打遍天下无敌手。”魏浣初也是赞不绝口。
“精神面貌是不错,不过,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还是差点意思。”王兴评价道。
洪林见演练结束,把队伍整好,跑到王兴跟前,行了一个一揖一跪的军礼,大声禀道:“演练结束,请老爷训示。”
“一月来的训练效果不错,已经有了军人气质。可以看得出,你们每人都付出了辛勤的汗水。每人赏银一两,获胜的第一什庄丁赏银二两。挑选十人充当家丁,由你带领入府保卫。其余人等是为庄丁,由潘东带领,巡卫村寨,日常训练亦不可懈怠。”
“是!”洪林高声答应,起身站到队伍面前,宣布王兴的命令。
“老爷说了,训练效果不错,特赐赏银嘉奖,每人赏银一两,第一什赏银二两。”
洪林宣布完,众庄丁齐声欢呼,尤其潘金带领的第一什,更是兴奋得大喊大叫。
“肃静!另外,”洪林压了压手,大声说道:“我点到名字的,往前一步,潘金、潘龙、潘虎、潘树……。”他一共点了十个人名字,被点到名字的,都纷纷站到队伍前面来,另外站成一排。
“你们十人,被老爷点为家丁,从明日起入府当差。其余人等,巡卫村寨,由潘东率领,听从他的指挥。现在我宣布,集中训练结束,解散!”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庄丁解散,但他们久久不愿离去,有的还求洪林或者潘东,希望能进府当家丁。洪林和潘东安慰他们,让他们好好训练,将来会有机会给老爷效力的。
“任之,我觉得这些人都不错啊,为什么不多带些人?”魏浣初问道。
“仲雪兄,我那府里哪用得着这么多人?十个人就足够了。”王兴道。
“那你训练这么多人,岂不是浪费?”洪承畴问道。
“不会的,他们会有用的,而且很快就能用得上。”王兴答道。
洪承畴、魏浣初沉思着,点点头。显然,他们也意识到,天下大乱快要来临了。
只不过,他们没有王兴的忧患意识这么浓,准备这么早罢了。
……
第二天,王兴就和家人以及洪承畴、魏浣初等带着潘金等十名家丁,辞别潘寿、潘东父子以及众乡亲,回京城而去。在庄子里呆了一个多月,王兴和申绍仪结了很多善缘,庄子上的人对于乐善好施的庄主老爷和夫人都是心存感激,临别之际都有点依依不舍。
回到府里,王兴让洪林和李瑞把十名家丁安置在东院的后院,让李瑞置办了刀、枪、剑、匕首各种兵器,在后院弄了一个演武厅,让洪林教授他们武艺,以及搜集情报、监听、刺杀等各种技能。
安置好家丁,王兴来到客厅,李瑞给他汇报一个月以来,京城发生的事情。
“老爷,洪家兄弟生产的热水袋、化妆镜等,已经运抵京城。”
“好,太好了。进入冬季了,这天是越来越冷,热水袋正好能用得上,府里都每人分一个。”王兴兴奋地说道。
“是。老爷,剩余的是不是弄到铺子里去卖?”李瑞请示道。
“暂时不要。我再想一想,还是谨慎一些好。”王兴道。
王兴之所以要谨慎一点,还是担心树大招风,在京城地界,权贵众多,弄不好被哪家权贵盯上,就够王兴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