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礼一纸命令将杨义腾这个水师统领召到了自己的面前,杨义腾三呼万岁之后,杨文礼就很严肃地给他下达命令道:“义腾,朕要你派一支船队回蕲州,就十艘船的规模,这次你无须亲自回去,只要派一个熟悉跑马岭的手下负责即可。
这次主要是回去运我们急需的几种矿产,主要是长石,还有石英砂,铁矿砂也要运一点。
其次看跑马岭家属中,有谁身体素质特别好一点的,想来虾夷岛也可以带来,但你们一定要谨慎,不能随便是谁都带,路途太遥远了,身体素质一般的人,根本到不了这里。
但是回程的时候,你们一定要载满灾民,挑选身体素质好的灾民,能有多少到达这里,我们都是赚了。
这次我会从近卫队中调拔迫击炮小队,二十门迫击炮,给船队护航,确保船队的安全。
嗯……没什么了,你快点去办吧!”
杨文礼说完,又转头对侍立在身边的杨礼人命令道:“礼人,给义腾一万两白银,做为一路上的开销费用,回程的时候,把所有的钱买粮食。”
“是,陛下。”杨礼人鞠躬应诺。
有些事情必须趁早办,因为太花时间了,像这次回蕲州,一去一回起码是一个多月以上,可能两个月都不出奇,必须越早越好,新房最迟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就要装上玻璃窗。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杨仁天带领黑甲军离开札幌后,就沿着西海岸北上。
据田中次郎所说,西海岸这边还有一个阿依努人的大部落,那里也有一个大平原,叫勇拂平原,也有一条大河叫天盐川。
其实日本早在12世纪就开始在虾夷岛殖民,在14世纪达到顶峰,当时日本的北奥大名安藤氏已在虾夷岛上设立了十大箱馆,管理虾夷岛全境。
但在几次历史事件中,阿依努人进行了四次大的反抗战争,将其它地区的日本势力全都驱逐了,只有松前藩的祖先蛎崎寄繁才站稳了脚跟。
自此之后,松前藩改变策略,以商业为主殖民为辅的策略,采取隔离政策,禁止和人与阿依努人结婚与交往,对福山城以处的阿依努人地区不再直接派人统治。
这主要是阿依努人确实彪悍,仅凭松前藩一家,已经完全无法压制阿依努人。
这么一说,大家就知道了,除了与福山城接镶的南部阿依努人部族,与松前家还偶有战事外,勇拂平原的阿依努人已经有一百多年没经历过战事了。
彼时正是秋季,阿依努人正忙着抓鲑鱼,捕猎海獭,准备今年的鲑鱼祭,对外界的防护几乎没有,这就是长久和平的坏处,他们已经不知道还有外敌入侵这件事了。
“呜……”蓦地,在空旷的平原上,吹起了战争的号角,号声高旷嘹亮,所有在海边和河边抓鱼捕猎的阿依努人都听到了报警声,他们连忙丢下渔获,拿起武器就开始向号声处集结。
很可惜,两条腿怎么可能跑不过四条腿呢?几乎是下一秒,就听见大地震动,蹄声隆隆,尘土扬起满天都是,不一会儿,阿依努人就看到大批精锐骑兵,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无穷无尽一样,向他们分抄包围而来。
这里的阿依努人更惨,他们因为措不及防,还非常分散,最多的一团也不过几十人,被迅速冲来的黑甲军轻易地一一分割包围了。
阿依努人战士当然会反抗,他们纷纷射出了手中复仇的箭,以示对这些突如奇来的入侵者的坚决反抗。
阿依努人的弓箭,不是复合弓,也不是反曲弓,只是用一种当地特有的紫木削制而成,还是非常原始的直弓,本就威力稍逊,又是骨质箭头,踫到全副武装的黑甲军,自是徒劳无功。
黑甲军将士,早就商量好了战法。他们利索的翻身下马,左手持盾,右手抽刀在手,一言不发就冲了上去。
“啊!”……
阿依努人战士也不是孬种,他们大唬一声挺起木制骨枪就迎头而上,好像是将遇良材,恰逢敌手,必有一番龙争虎斗的样子,然后事实上却令阿依努人的妇儒老幼非常丧气。
根本就没有惊天动地的争斗,一个个身材高大健硕的黑甲军将士,用手中盾牌轻轻一拨,就欺身直进,凭着身高优势,用钢盾当头一砸,那些阿依努人战士的头上又没有盔甲,也不是铁打的,被一砸就倒地不起,昏死过去了。
“绑起来,放到马背上,把那些平民也抓起来,快一点,我们还要抓紧干几票。”一位伍长衔的军官大声下令。
“是”他手下的士兵齐声应诺,马上行动起来。
两个士兵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地上昏迷的阿依努人战士双手双脚捆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人一起用力,轻易地就抓起一个粗壮的阿依努人战士,往马背上一丢,好像那百十斤重的人,就像是稻草人一样,轻若鸿毛。
落在包围圈内的妇儒老幼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逃无可逃,被战士们挥舞着皮鞭,赶牲口一样,往后方后勤部的所在地赶去。
鞭子声、叫骂声、哭喊声、惨叫声响彻原野,刚刚还平静悠闲的天盐川沿岸,一下子就步入了阿鼻地狱般的惨境。
黑甲军是以绝对的优势包围阿依努人,阿依努人又猝不及防,几无逃出生天的可能,这一切都被部族首领阿卡那摩看在眼里。
这伙突然而来的强大骑兵部队,不是和人,他们个个身材高大健壮,力大无穷,又战技娴熟,部落的勇士根本不是其对手,反抗只会徒争伤亡,于是他大声疾呼道:“住手,住手,我要见你们的首领,为什么要无故侵犯我们?”
阿卡那摩的话,别人听不懂,只道他在指挥部众抵抗,在附近的杨仁月正想指挥手下围剿他们。
这时田中次郎却走上前去哈哈大笑道:“阿卡那摩族长,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我黑甲军岂是你一个小小部落所能抵抗,赶快命令你的战士投降,我……”
“原来是你这个无耻的商人,带人来侵犯我族,田中,我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还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带外人来侵犯我们?”
“阿卡那摩族长,你冤枉我田中了,现在虾夷岛已是远东王国的领地,我田中也是远东王国的子民,何来帮外人一说?
实话对你说,你如果主动投顺,尚可以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命丧之时。”
“你……卑鄙!”
阿卡那摩被田中的话,气得半死,他本想指着田中破口大骂,但想到势不如人,只得恨恨地放下手来,一脸悲伤的说道:“好!我们投降!”
“哈哈哈哈!阿卡那摩族长,识时务者为俊杰也,不妨告诉你,相库相呈因为反抗天威,已被我军诛杀全家。
你赶快命令你手下停止抵抗,我会帮你向将军大人求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