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吵中入睡。
香甜的梦。
这个冬天,大概是不会再冷了。
早上两人一起醒来,因为抱在一起,这是不可避免的。
“小心头发。”在季攸宁打算起身的时候,余惊鹊出言提醒。
他当然不会真的不在乎季攸宁的头发,毕竟压着拔一下,还是很疼的。
慢慢移开自己的手臂,季攸宁才从床上坐起来。
也不敢回头看余惊鹊,就跑了出去。
因为季攸宁也害羞,她总不能告诉余惊鹊,昨天晚上,是她这几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个晚上吧。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两人还眉来眼去,让季攸宁在桌子下面,踩了余惊鹊好几脚。
余默笙自然是看到了,却没有说话,小年轻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插手了。
收拾好之后,余惊鹊和季攸宁一起出门,因为今天有要给顾晗月的东西,余惊鹊去送一送。
走在雪地上,季攸宁挽着余惊鹊,余惊鹊拎着东西。
两人打算步行。
虽然不是商议的结果,但是两人都没有提议要坐车,因为他们想要走一走。
或许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两人走的更近,今天挽着胳膊的手,余惊鹊觉得比往常更加有力。
侧着头看着季攸宁,余惊鹊笑着说道“你昨天入睡的挺快。”
“怎么了?”季攸宁微微低头。
“我还以为你会担心我做什么,吓得一晚上不敢睡呢。”余惊鹊确实这样想过,只是没有想到季攸宁会睡着的比自己还快,难道自己真的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吗?
原本季攸宁就害羞这一点,余惊鹊还非要拿出来说,弄的季攸宁忍不住在余惊鹊胳膊上掐了一下。
“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季攸宁不甘示弱的说道。
不管说什么,季攸宁都不可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她觉得那样太丢人,太不矜持了。
在一个男人怀里,你居然觉得安心,舒服,这多么奇怪啊。
忍着胳膊上的痛意,余惊鹊笑着说道“不过挺舒服的。”
“闭嘴。”季攸宁的手指掐着余惊鹊,而且持续用力。
大有一副,你如果敢继续这个话题,我就一直掐下去的样子。
这一刻余惊鹊明智的选择了闭嘴,季攸宁的手指也微微松开,可是却没有拿走。
就这么放在这里,好像余惊鹊下一刻开口,季攸宁就会直接用力一样。
两人走到学校,余惊鹊陪着季攸宁一起等顾晗月。
顾晗月见到两人,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大街上还贴的这么近吗?”
面对顾晗月的话,季攸宁急忙远离余惊鹊。
以前走路的时候会挽着手臂,可是停下来之后,季攸宁都会松开。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没有松开,就这么一直站着。
季攸宁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自己就是为了掐余惊鹊方便,才贴的这么紧的,对一定是这样。
心里的借口找到,季攸宁将手里的东西扔到顾晗月怀里说道“专门给你买的礼物,你还笑话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顾晗月拿着礼物,眼神在余惊鹊和季攸宁身上转来转去,最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余惊鹊不明白顾晗月的笑意,不过他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看到余惊鹊这得意的样子,季攸宁过去拍了一下说道“你还来劲了。”
余惊鹊收敛自己的笑意,问道“今年回去过年,记得给家里人带声好。”
“放心吧。”顾晗月随意的说道。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余惊鹊问道。
“过完年,开学之前过来吧,来得早也没事。”顾晗月这句话,其实是告诉余惊鹊,这段时间她没有任务,可以在家里过完年再过来。
“一路上注意安全。”余惊鹊同样是隐晦的让顾晗月路上小心。
顾晗月明白余惊鹊的意思,只是这一次她回去新京,真的只是过年,没有任务在身上,所以不是很担心。
“过完年来给你们带好吃的。”顾晗月兴高采烈的说道。
“冰城都有,你就不用路上麻烦了。”季攸宁轻声的说道。
顾晗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道“新京好像没有吗?”
两个女人嬉闹了一下,余惊鹊说道“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帮忙送一送?”
“不用,有攸宁送我就行,你去不去无所谓。”顾晗月说话倒是不客气。
季攸宁听到这句话,拉着顾晗月,得意的看着余惊鹊,好像扳回一城。
顾晗月给了季攸宁一个,好姐妹的眼神,余惊鹊叫苦不迭。
“她送你我更加不放心,时间到时候给我提前说一声,如果我有空就送一送,没空就算了。”余惊鹊也不是非要送,只是有时间的话,去一趟也好。
算是帮着冰城的同志,送一送顾晗月。
“行。”顾晗月答应下来。
眼看事情说的差不多了,余惊鹊从学校离开,叫了车,去特务科上班。
等到余惊鹊离开,顾晗月和季攸宁一起进入学校,顾晗月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和余惊鹊今天感觉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季攸宁做贼心虚的说道。
“肯定有事情。”顾晗月一口咬定。
季攸宁心里有些紧张,难道这么明显吗,顾晗月都看出来了?
那么余默笙会不会看出来?
如果余默笙问自己的话,自己怎么回答?
想到这里,季攸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真的没有。”季攸宁还是一口咬定,死不承认。
顾晗月心里好奇,明明听陈溪桥说,季攸宁是当时余默笙为了救余惊鹊,随意找来假成亲的。
怎么现在看样子,好像变成真的了?
陈溪桥是和顾晗月聊过这件事情的,但是却没有告诉顾晗月,季攸宁的身份,以及余默笙的身份。
至于陈溪桥为什么和顾晗月说这些,当时也是带着深意的,至于是什么深意,陈溪桥可不敢和余惊鹊聊,不然担心余惊鹊闹起来收拾不住。
所以现在看到季攸宁和余默笙的感觉,顾晗月觉得挺奇怪的。
以前听完陈溪桥的话,顾晗月就观察过余惊鹊和季攸宁,发现两人虽然看起来像是夫妻,但是和真的夫妻,总是差点意思。
顾晗月当时就肯定陈溪桥的话是真的。
只是现在差的那点意思,好像补上了,才让顾晗月好奇。
顾晗月奇怪的是这一点。
季攸宁紧张的是,自己会不会表现的太明显,被余默笙看出来。
如果余默笙要问的话,季攸宁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
两人心里,各怀鬼胎,开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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