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
玄之又玄的东西。
陈溪桥和木栋梁都没有说什么,直觉这种东西,确实没有办法说。
每个人的直觉是不一样的。
又说了几句话,余惊鹊就起身离开了,接下来先盯着那个俄国人,只要日本人不再有行动就行。
回到家中,余惊鹊以为季攸宁在等着自己吃饭,却没有看到人。
大衣脱掉,随手一扔,余惊鹊上楼。
打开房间,余惊鹊隐约看到房间里面有个人,余惊鹊心里突然异动。
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前也发生过一次。
上一次打开灯,季攸宁穿着短款旗袍坐在床上,余惊鹊那一次记忆犹新。
这一次难道也
余惊鹊有点期待的将灯打开,引入眼帘的一片火红。
一身嫁衣,只是没有盖头。
季攸宁双手紧张的在小腹处握在一起,十指不停的打架,脸上化着妆,抿着红唇,耳坠在脸颊旁跳动。
发髻盘起,金钗轻摇。
余惊鹊愣神看着床上的季攸宁,有点不确定的问道:“你干嘛”
季攸宁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余惊鹊一眼,开口说道:“你说呢”
“什么”余惊鹊真的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过好美。”余惊鹊真心实意的说道。
看到这一幕的季攸宁,余惊鹊想起来了第一次见面,这一晃多年。
余惊鹊慢慢靠近季攸宁,在床边蹲下,抬头看着季攸宁。
季攸宁被余惊鹊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害羞。
鬼知道今天这样做,季攸宁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你上来。”季攸宁咬着牙说道。
“干嘛”余惊鹊脸上的笑意,让季攸宁认为,余惊鹊已经反应过来了。
季攸宁不满的说道:“小心我反悔。”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余惊鹊蹲在地上,握着季攸宁的双手,他能感受到这双手主人的紧张。
好像是被余惊鹊握住手之后,季攸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她眼中布满柔情的看着余惊鹊。
伸手将余惊鹊的头搂过来,紧紧的抱着,余惊鹊的脸贴着季攸宁的小腹,他能感受到季攸宁的心情。
“我好怕。”
“你知道教养院那一次吗”
“我们躲在柜子里面,我真的好怕,好怕,好怕。”
那一次的季攸宁,表现的很坚强,但是她真的好怕,现在想起来,她都心有余悸。
“我好怕我们就那么死了。”
“我幻想和你一起旅游,一起生活,甚至是抚养孩子,我好怕还没有开始,就结束。”
季攸宁的声音,带着莫名的颤抖,余惊鹊静静搂着季攸宁的腰,帮她平静下来。
“后来在学校,听说你受伤,我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医院。”
“当我看到你胸口中枪,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惊鹊你知道吗”
“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其实我所在乎的,在生死之间都不算什么。”
季攸宁的话,将自己的内心世界慢慢展现在余惊鹊面前。
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季攸宁去骗余默笙,骗的心安理得。
她没有了纠结,也没有了自我的矛盾和痛苦,她愿意,她愿意为了余惊鹊这样做。
“我一直纠结,认为没有办法面对很多人,可是我为什么要纠结呢”
“我为什么要面对呢”
“我不想死之前,还留下遗憾,当时躲在柜子里面,我说活着出来就给你生孩子,我是认真的,我没有骗你。”
“但是我不是为了生孩子,我就是想要把我给你,这是我渴望的,我想要给你。”
“和孩子无关,你能明白吗”季攸宁的声音,越发的颤抖。
就算是新时代的进步青年,能说出来这种话的,也不多。
可是余惊鹊能感受到季攸宁的爱,如果不是爱,她怎么可能说出来这样一番话。
“但是你受伤了,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放一放,现在你的伤好了。”
“我不想等了,我也不愿意等了,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我怕什么”
“今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我”
季攸宁的语气,已经变的语无伦次,说真的,季攸宁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
她整个人有一种诡异的亢奋,害羞的要死,却又逼着自己必须要说出来。
她没有退路,她也不需要退路。
余惊鹊抬头看着脸上都能滴出血来的季攸宁,这段时间的压力烟消云散。
“你”看到余惊鹊只是看着自己,季攸宁咬着嘴唇,眼光之中有些怯懦。
她是勇敢的,但是这一刻她是怯懦的。
她不知道余惊鹊会如何选择。
余惊鹊从地上起来,双手捧着季攸宁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时候,如果余惊鹊还有别的心思,那么他就是傻子。
季攸宁闭着眼睛,搂着余惊鹊的脖子,用力的回应,眼角却流出泪水。
是喜悦的泪水,和如释重负的泪水。
心里雀跃的感觉,让季攸宁忍不住想要跳起来。
“疼”
“没事,过一会就好了。”
“你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马上就找到地方了。”
“烟花巷柳之地你没有去过吗”
“我我当然去过,你当我还是雏吗”
“我看你就是。”
“季攸宁,我看你还是不够疼。”
“疼,疼”
什么叫肤如凝脂,欺霜赛雪,余惊鹊觉得自己今天算是见识了。
一场云雨之后,季攸宁额头和鬓角的发髻,都带着湿润贴在肌肤上。
季攸宁脸上带着红润,趴在余惊鹊的胸口。
微微喘着粗气,看到余惊鹊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
“你笑什么”季攸宁问道。
“开心。”余惊鹊恬不知耻的说道。
“哼。”季攸宁脸上带着甜蜜,哼了一声。
“怎么样”余惊鹊问道。
“一一般般。”季攸宁不敢去看余惊鹊。
“一般般,那再来一次。”余惊鹊作势就要起来。
“别,冤家,你就放过我吧。”季攸宁难得服软。
看到季攸宁服软,余惊鹊抱着季攸宁,两人感觉心与心贴的更近了。
温存之后,季攸宁担忧的说道:“会怀孕吗”
“你在开玩笑吗”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余惊鹊笑着说道,觉得季攸宁越发的可爱。
有些人,大半辈子还在那里盼儿盼女,哪有这么容易的。
“不过想要有也简单,以后我辛苦一点就好了。”余惊鹊一副甘愿付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