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训练营的效率还是很快的,他们上午将自己需要的刀的样式和重量报上去之后,下午陈子君十六人就领到了属于自己的刀。
陈子君用力的握了握刀柄,朝着面前的空气砍了几下,感觉不错,虽然这把刀看起来就像是匆匆锻造出来的。
血衣开始教授大家刀法,“刀法因人而异,不同的刀有不同的刀法,黄泉训练营只有一种刀法,那就是杀人刀法!这种刀法讲究一击毙命,并且这种刀法普适性极强,任何一种刀都可以使用这种刀法。”
“杀人刀法就一招,无论你是刺也好,砍也罢,来来回回就一招,这一招是黄泉训练营的标志,你们以后见到有人来来回回就这一招,那么此人极有可能出自黄泉!”
“自从这个世界变异之后,杀戮大兴,杀意充斥天地之间,这一招的关键在于那股精气神和气势,在于你们心底的那股杀念和暴虐之意,杀意越强,那么就越能契合天地,招式的威力也就越大!”
“看好了,我演示一遍!”
说完,血衣拿着自己的刀,来到一个木桩前,这木桩同样带着些许的红色,从变异的树上取下的,很是坚固,陈子君估计,这些变异的木头比地球生长的木头要硬得多。
只见,血衣站到木桩面前,稍微准备之后,就挥出了一刀,刀光闪过,木桩中央出现了一个被穿透的洞。
在血衣挥刀的瞬间,陈子君就感觉自己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血衣正在一脸残忍的望着他,就像死神一般。同时血衣那股虽死而战的信念,让陈子君有种钦佩的感觉。那股暴虐的杀意瞬间被提升到极致,那一刀被挥出之后又突然的消失。
血衣则站在原地,闭着眼睛平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杀意,几个呼吸之后,他才睁开双眼,回过头来道,“这一刀看似简单,实则很难,一要有信念和气势,也就是精神意志,需要自己去感受和领悟;二要有杀意,杀意越强,越能够激发这一招;三要有实力,不入流的武者和经过蜕变的武者发出的同样一招,破坏力相差天地。好了,你们各自选择一个木桩,开始练习吧!”
陈子君根据自己的理解,站到一个木桩前,先闭目感悟属于自己的信念和气势,然后激发自己的杀意,最后,开始调动身体的力量,刹那之间,陈子君手中的长刀狠狠的刺在木桩上,震得他的手腕发疼。
这也是直刀的优点所在,直刀既能够砍也能够刺,血衣的刀也是直刀。
陈子君看向木桩,只见木桩上出现了一个深达两寸的刀痕,他不禁暗叹,看来自己的实力比血衣要差很多啊。
将这这个念头抛在身后,他继续按照血衣教授的内容,一刀接一刀的砍在木桩上,直到自己的右臂疼的再也挥不动刀。
接着,他开始用左手拿刀,进行同样的练习,左手挥不动之后,再换右手,不止是陈子君,其他人同样如此。毕竟如果一个杀手不能够做到左右手都能出刀的话,那么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等到该吃晚饭的时候,血衣叫住众人,“你们下午的练习我都看在眼里,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们,你的敌人或者说目标不会站在那里等着你来杀,你们酝酿杀意和气势的时间太长了!”
然后,血衣转身离开,留给众人一个背影,陈子君等十六人则仔细品味着血衣的话,然后各自离开训练场。
晚饭后,每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返回训练场,全部都在练习那一招杀人刀法。
毕竟谁也不知道,血衣会不会对众人进行考核,通不过考核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没有人敢逃跑,不逃跑的话还能够痛快的死去,逃跑的话,被抓住之后,则会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众人都一丝不苟的练习着,月光透过血红色的云层之后已经所剩无几,视线很模糊,同时,刺骨的寒风卷起一片片木桩上掉落的碎屑,去往不知名的远方。
面对种种困难,这群人依然在一刀、再一刀地仿佛不知疲倦地或砍或刺,并且每个人都吸收了下午的教训,出刀的速度快了不少,同时力度强了不少。
陈子君估计大约到了晚上十点钟了,这才收刀,返回宿舍。
在宿舍里,有的人已经入睡,有的人却还没有回来,胖子就没有回来。
陈子君草草的洗完澡之后,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四点四十,外面的钟声定时响起,陈子君迅速的穿衣,跑到训练场。在血衣的安排下,他们在一个早上的时间完成了上一月需要一天的内容,包括跑步、蛙跳、举石锁、俯卧撑、听声辩位、黑暗躲避。
听声辩位和黑暗躲避直接就在训练场上完成,一个人练习,其他人配合,这也是唯二需要其他人配合的项目。
早饭之后,血衣又给众人讲了一番易容和化装的重要性,但是他只讲了重要性和他自己易容的经历,具体的方法他并没有讲。
花了大约三十分钟,血衣这才讲完,最后他讲道,“我今天只是讲易容和化装,不会教你们,黄泉训练营三个月的时间太短了,你们能够学到的也很有限,所以,我们只会把那些最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们。像易容、制毒、解毒、跟踪、逃命等一些重要性低一些的东西,需要你们自己领悟或者加入世家之后再学习!”
然后,众人又开始了各自练刀。
到了下午,血衣让众人分组练习,十六个人分成八组,两人一组,进行厮杀,互相作为陪练,这次可以杀人,不过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当中,每个人的对手将固定的,所以击杀对手后,如果没有人同样击杀对手,只能自己单独练习。
陈子君与一个长得魁梧的大汉分到了一组,此人看起来不善言语,两人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开始了厮杀。
大汉出招狠辣,刀刀砍向陈子君的致命之处,陈子君同样也不客气,拼劲全力,沉着应对,时不时还能听到两人的刀碰撞到一起的声音。
不止是陈子君这一组,其他的七组同样厮杀的难解难分,血衣既然说了允许杀人,每个人都抱着杀死敌人的心在战斗着!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一个人被他的对手用刀刺进了心脏,惨叫之后,死尸栽倒在地。但是,包括陈子君在内的其他人丝毫没有动作,依然在厮杀着。
血衣允许杀人的话仿佛成了一句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