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叫过南宫适与吕丁,窃窃私语了一阵,将排兵布阵之事详细交待下去,以待崇国大军。随后单独召集我们三兄妹、武吉和龙须虎。“崇彪的大军,自有南宫将军和吕丁他们去对付。关键是魔家四金刚,今日与其首战,一切全靠你们了。只要能把他们拖住几日,待萧臻与黄天化、杨戬到来,定可一战成功。”
“师叔放心。”我们三兄妹齐声说道。木吒随后加了一句,“说不定不等萧臻师叔和两位师兄弟到来,四金刚已经被我们拿下了呢!”
姜尚笑了,“那当然好!不过万不可因求胜心切,反失了自己性命。”
我看到姜尚案上有一件帛书,便凑过去看。原来是一份周侯对崇国百姓的宣告。只见上面写到:
“余闻崇侯虎蔑侮父兄,不敬长老,听狱不中,分财不均。百姓力尽,不得衣食,余将来征之,唯为民……令毋杀人,毋坏室,毋填井,毋伐树木,毋动六畜,有不如令者,死无赦。”
“师叔,”我说,“这崇侯还蔑侮父兄啊!我看他挺谦恭,挺会说话的啊!”
姜尚扫了一眼帛书,“这是散宜生大夫替主公写的。我也是头一回听说。”
“哦!”我应了一声,“那我们真不能杀人?那还怎么打仗啊?”
“傻丫头,”姜尚点了一下我的脑袋,“是不杀平民!”
随后,我们与姜尚出于阵前。姬昌大概是听从了姜尚和散宜生的建议,此次并没有出营,而是在帐中静候佳音。
只见对面商军一路风尘,在我军阵前排开。前方四员身材异常魁梧的大将。这应该就是申公豹三年前给我所讲的来自天竺的四大金刚(四大天王化身)吧!
他们的容貌相差无几,却有着青金白红四种脸色。不过从他们手持的法宝,还是可以分清他们谁是谁。
面色发青,手持青云剑的应当是增长天王化身魔礼青。面色淡金,手持方天画戟,怀抱混元宝伞的应当是多闻天王化身魔礼红。白脸持鞭,怀抱碧玉琵琶的应当是持国天王化身魔礼海。红脸持双锏,臂上缠蛇的应是广目天王化身魔礼寿。
在他们身后稍远的地方,战车之上,则是崇侯世子崇彪及手下数十元战将。
姜尚手持打神鞭,催动四不像,来到四将对面,拱手言道:“诸位就是崇城四金刚了吧!在下周征讨大元帅姜尚。恕老夫孤陋寡闻,窃闻各位乃天竺须弥山四天王之化身,应天帝之邀前来中土,暂居崇城。即方外之人,本应不问世事,却又因何阻拦我军去路?”
我听了,不由心里暗暗想笑。你去打人家,人家当然要反抗,还要说人家不对。
四金刚倒没有动怒。魔礼青拱手答道:“姜元帅此言差矣。我四人居于崇地百余年,蒙世代崇侯之恩,自当相报。虽如此,我等亦不愿擅动干戈,致生灵涂炭。故先崇侯伐周数次,我等从未参与。”
“然今日之事,崇周两国已十数年未有战事。以周侯花甲之年,为何不自思安享天年,为满足一己之私擅动刀兵。年前周人灭密须,今日又入崇,崇国千年基业岌岌可危。我等焉有不管之理?”
“既然如此,”姜尚说道,“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他将手中打神鞭一扬,“金吒、木吒、哪吒、武吉、龙须虎,拿下此四人!”
这又是要群殴的节奏。
我们一拥而上。金吒对魔礼青,木吒对魔礼红,我则选择了魔礼海,武吉和龙须虎对魔礼寿。
魔礼海手持一条长鞭,不慌不忙,见招拆招。似对我火尖枪的进攻毫不在意。间或还对我说道:“好女娃,枪法不错。不过不太娴熟,看来还得练哪!”弄得我气往上涌。与魔礼海激战十余回合,却找不到他的任何破绽。
姜尚挥打神鞭前来助战,相错之间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会意,趁魔礼海对阵姜尚之机,从他的背后甩出乾坤圈。
眼看金圈即将击中魔礼海,却在空中突然拐弯,被魔礼红的混元伞收去。我一气之下,向魔礼红撇出龙珠,只见魔礼红微微一笑,宝伞微张,龙珠直接飞入伞中。
金吒见状,祭出遁龙桩,欲困住魔礼红。结果偌大的遁龙桩也被魔礼红的宝伞收去。最后连姜尚的打神鞭,也被混元伞收走。
看来我们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魔礼红哈哈大笑:“这几个男女娃儿,看你们的功夫,颇有天竺之风,想必也师承我须弥山弟子。何必苦苦相争呢?”
魔礼青说道:“姜尚,我看你还是罢兵回营,回报周主,让他安守本土,否则不免玉石俱焚。”
说话之间,忽然四将背后崇军阵营大乱。原来南宫适、吕丁已从两侧攻入崇彪营中。崇彪见后营被袭,直接抛下四将,转身与手下众将返回本阵。
魔礼青见状勃然大怒,剑指姜尚。“姜尚,你无耻!竟偷袭我的大营!”
姜尚一笑:“四位金刚,崇侯虎逆天而行,崇国早晚必灭。老夫奉劝你们还是顺应大势,弃暗投明,免得无所安身。”
“姜尚,你休想!”魔礼青举剑对空一指,顿时风云变色,在剑尖上空形成一个黑色的漩涡。一股阴风从中盘旋而出,刮到身上,顿如刀割般疼痛。
于此同时,魔礼红撑起混元伞。顿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遍地火海。魔礼海弹起琵琶,顿时魔音震耳,七窍生烟。魔礼寿放出长蛇。在空中化作白象一般,胁生双翅,见人吃人。
“撤!”姜尚赶忙下令。我们兄妹三人及武吉、龙须虎有灵力护身,均无大碍。但战场上的普通士兵,或身中刀风,或葬身火海,或死于魔音,或成为长蛇口中餐,死伤无数。
当日回营,双方互有死伤。周营死伤近万人,折了九员战将,其中有两人为西伯义子。
姬昌此次对于损失两位义子,竟毫无表示,远不像姬乾死时那样。看来对于这种事情早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