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蓝幼澄抿了抿嘴,见王爷面露担忧之色,她的心里也不好受,不知道为什么,王爷的一举一动总能牵动她的情绪,道:“是啊,王爷,如果按您制定的待遇,我们的粮食是不够的。”
蓝幼澄算账的本领彻底折服了朱楧,让她在朱楧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朱楧也因此愿意征求蓝幼澄的意见,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蓝幼澄瞬间有一种跟王爷搭伙过日子的感觉,虽然很不真实,但她也十分陶醉,道:“启禀王爷。奴婢以为可以在农闲的时候,缩减一下众人的待遇,改在明年丰收后补上,这样以来可以节约一些粮食。”
朱楧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办法,虽然看起来有一些言而无信,但事急从权,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众人断两个月的粮吧,那还不反了天了?更何况自己这只是暂时拖欠,又不是不给,就算有人发牢骚,相信也可以弹压的住,毕竟老子还是手握重兵的藩王,只要不是出现大面积的饥荒,兄弟们都活不下去,就凭几个刺头闹事,相信摆平他们也不在话下。
朱楧抬眼看着蓝幼澄,问道:“那依你看,我们最多能省下多少粮食?”
蓝幼澄闭着眼睛心算了一下,道:“军士的月粮可从六斗减少为五斗,这样一个月就可以省出四千四百八十石,军属和王府的护卫、文官、杂役每人减半斗,一个月可以省出两千四百一十五石。农闲时间按三个月算,可以省出两万零六百八十五石。还是差很多。”蓝幼澄非常失望的摇了摇头。
朱楧搓了搓双手,略有一些焦急的说道:“看来我们得找点别的吃的了。”
蓝幼澄眼睛一亮,惊喜道:“王爷说的可是放牧?奴婢怎么没想到。”
朱楧微微一笑,这小丫头脑子还挺好使,道:“是放牧。刚开始本王想把全部精力放到农业上面,想先解决吃饭问题。不过现在看来只靠种地是不行了。”
他心里还是庆幸用了蓝幼澄这个大账房,要不然自己连自己的粮食能支持多久都不知道。魏延赏本来就不赞成自己这么做,指望着他全力配合,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更何况,朱楧怎么知道他魏延赏不想去抱皇太孙的大腿?无论如何,财政大权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蓝幼澄将手托在下巴上,是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咬住,一副思索的表情道:“河西之地水草丰美,若是放牧的话,条件也是得天独厚,再加上这里靠近西藩,朝廷经常和他们进行茶马互市,我们可以用内地运来的的茶叶,换他们的马匹牛羊。”不知道为什么,蓝幼澄觉得给王爷出主意就像是给自己出主意一样。只要王爷的藩国发展的红红火火,她的心里就高兴,她已经把自己当成王爷的人了。
朱楧照着她的标致的小脸蛋上摸了一把,道:“你这个小妮子知道的还挺多的嘛。不错,本王决定将畜牧业提上日程,另外还要种植一些蔬菜,以弥补粮食的不足,丰富将士们的营养。”
蓝幼澄被摸得小脸通红,心跳加速,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低着头,娇羞道:“王、王爷英明。”
朱楧哈哈一笑,道:“这几天你也累了,今天就干到这里吧,晚上不用回去了,去本王的寝宫侍寝。”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虽然蓝幼澄早已经有了十足的心里准备,但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无比激动,无比幸福的,立即跪下磕头道:“谢王爷宠爱,奴婢粉身碎骨不足以报答王爷恩情之万一,今生今世,甘愿为王爷驱使,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朱楧扶起她道:“你何必说的这么悲壮?本王又不是让你上战场。本王看的出来,你内心里是希望本王好的,这段时间也是在尽全力帮助本王。你放心吧,本王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条,绝对不会辜负善待自己之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肃藩王室之一份子,我们肃藩将来的大发展,有你的一份。”
蓝幼澄内心感动的狂潮快要击碎她的胸膛,破体而出了,这个世界上有哪一句甜言蜜语能比得上这么实在的告白?王爷丝毫不嫌弃她是反贼的女儿,丝毫不在乎她是个奴婢,就这么对她掏心掏肺的说出了心里话。
蓝幼澄登时感觉自己幸福的快要死过去了,顾不上主仆身份,向前一步猛地扑到朱楧怀里,哭泣道:“王爷。多谢王爷厚爱,奴婢能遇到王爷,是奴婢今生最大的福分。”
朱楧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欺负你了呢。”随即轻轻地推开她,用手替她擦了擦眼泪,道:“好了。一哭起来就不好看了。本王可不想临幸一个丑八怪。”
蓝幼澄破涕为笑,道:“王爷不让奴婢哭,奴婢就不哭了。奴婢扶王爷回去吧。”
朱楧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借着跳动的灯光紧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慢慢地将嘴唇凑了过去,轻轻地,却又不容拒绝地说道:“本王改变主意了,先不回去了。就在这里。”
蓝幼澄吓了一跳,脸蛋刷地一下变得血红,心脏也跳的更快了,道:“在、在这里?这里是账房啊。”
朱楧用霸道的目光盯着她,用十分强硬的口气说道:“本王不知道吗?别说是这个小小的账房,就连整个河西都是本王的地盘,本王想在哪里就在哪里!”说罢,又将嘴唇向前凑了过去。
蓝幼澄最一开始的时候被朱楧的这一分王霸之气吓到了,身子本能的向后缩了一下,但随后又陶醉其中,自己所幻想的男人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十分霸气的为自己撑起一片天地。
蓝幼澄心中突突狂跳,红着脸,低着头,喃喃道:“王、王爷。”
朱楧一口堵住了她的嘴唇,随后把桌子上的账本都推到地上,将蓝幼澄抱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