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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人肉*炸弹

    她很想与沈宸多坐一会儿,哪怕不说话,就这样呆呆的坐着。脸不由的发热,盯着花草中的三两只蝴蝶,飞了飞,落下来,落了会儿,又飞起来。

    凝视着苏梦雨的脸蛋,沈宸发现姑娘脸上的红晕更加鲜艳了,而且蔓延到了耳后颈间。

    说这红象苹果,苹果哪有这般灵活?说象霞彩,霞彩又哪有这样凝炬?就凭这点色泽,她已足够骄傲一切。

    沈宸有些感觉到苏梦雨的感情了,可他必须克制住自己。

    冲动的后果很严重,苏梦雨会变成一条拴紧自己的绳子,或许以后还能变成一口自己无法自拔的陷阱。

    “对了,我发现一家女品店,里面的东西挺好看的,你可以和妹妹去逛逛。”沈宸突然想起自己管区的那家店铺,便随口说道。

    苏梦雨笑着点头,要是能和沈宸一块儿逛商店,那就更好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二人才分手离开。

    苏梦雨一边走一边思索,走着走着忽然立住,恍忽似乎丢了什么东西。摸了摸身上,想了想,什么也没丢。

    这时,身后走来一对夫妇,男的比女的大着许多,怀里抱着个七八个月大的胖娃娃。

    苏梦雨看了一眼,很喜欢这个可爱的胖娃娃。看了看那个女的,不见得比自己岁数大,小细手腕,可是胸*部鼓鼓的。

    胖娃娃转过脸向她笑了笑,跟着嘴里“不,不”了两声。她又不好意思了,向前跑了几步,心里直跳,也有点乱。

    …………

    沈宸并没有走远,看着苏梦雨坐上黄包车,他才放心离去。

    总是被动地应付危险,这不是沈宸的性格,他要不断地反击,不断地杀戮,让恶棍和对手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并削弱他们的力量,加重他们的恐惧。

    “前面那个胡同里有个赌*场,老板还帮着日本人卖毒*品,外号叫花臂青龙。”

    “在帮的?”沈宸试探着问道。

    “是在帮的。”张成富继续介绍道:“他和一个日本人合伙,从一个地痞变成了黑*老大,出入都有汽车了。”

    沈宸说道:“知道了,改天你进去看看,小心些。”

    张成富点了点头,说道:“不用改天吧,我现在就去。赌*场还不欢迎送钱的人吗?”

    “别惹事。”沈宸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在外面等你。”

    张成富嗯了一声,开门出了汽车,向胡同里走去。

    走进胡同,便看见了赌*场,不时有人进出。

    这些人表情各异,有满脸急切、匆匆而进的,有如丧考妣、垂头丧气的,有满脸喜色、喜笑颜开的,尽数描绘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

    张成富不声不响地走了进去,先站在一旁驻足观看。

    赌徒们的眼光全都聚集在庄家手捧的宝合上,各种眼睛光是不尽相同:有布满红丝充血的,有贪婪喜悦的,有焦灼恐怖的。

    他们一双双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死盯在宝合上。

    庄家的斜后面摆着一张又高又大的檀木太师椅,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叼着纸烟坐在上面,眼睛似睁似闭地盯着场内的动静。

    椅子后站着两个腰插短刀、横眉立目维持秩序的“管事”,活象牛头马面一般。

    赌桌上堆放着大把大把的银洋和钞票,当庄家双手捧着那紫檀木外罩的骰缸哗哗摇动的时候,乱哄哄的人群顿时沉静下来,瞪圆了眼睛,等着一瞬间决定成败的命运。

    “开啦——”宝官一声吆喝,揭开了盖子,“一、二、三,六点小!”

    随着他嘶哑干涩的喊叫,一个管事的用一根带细齿的长棍将赌桌上押在“大”字上的钱都拢到一起,装进了一个大筐里。

    蓦地,赢家喝采,输家叫骂、跺脚,自己打自己耳光。之后,又是一片重新下注的喧嚷之声,七嘴八舌,喊声是那样粗野,又是那样的令人可笑。

    张成富面无表情,慢慢凑了过去,一个输得面无人色的家伙慢慢退出,正好给他腾出了地方。

    他掏出兜里的零钱,慢慢地押着,输输赢赢,他下的注又很小,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就这么混了一会儿,等到手里的钱输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退了出来。

    “兄弟,手气不顺?”一个男人凑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容。

    张成富扭头瞅了瞅,虽然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心里却冷笑一声。

    这家伙竟然是76号的人,虽然是个小特务,但他见过。

    而这个特务却不认为张成富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知道张成富是包探,所以才敢上来套近乎。

    “嗯,今天没带多少钱,就是随便玩几把。”张成富不冷不热地说道。

    赌*场里总会有出麻烦的时候,有人或讹或诈,或割肉作注耍无赖。

    这个家伙既是特务,又是给赌场压阵的保镖。别人怕的是日本人,一般时候他只要亮出特务的身分,恐吓捣乱分子,就基本没人敢咋乎了。

    “兄弟,我看你印堂发亮,不象是要输钱的样子啊!”这个特务非常亲切地说道:“我这手气背得很,都不敢上去押了,要不你替我玩几把,赢了咱们平分,输了全算我的。”

    张成富笑了,这家伙想来这一套,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事情要是不答应,那岂不是脑袋秀逗了。你想钓我,我还想耍你呢!

    “那我要是输了,你可别反悔。”张成富装出担心的样子,并没有一口答应。

    “嘿,输就输了,咱可不缺钱。”这个特务自以为得计,掏出一小卷钞票递给了沈宸。

    张成富装出赌徒的样子,接过钞票,再次走到赌台前,吆五喝六地押了起来。

    一开始,沈宸还装出放不开手脚的样子,押的比较小,后来便瞪起眼睛,越押越大,一副急于翻本的样子。

    说起来,张成富这么长时间在帮里混,也算是熟悉了很多帮派人物的习惯和举止。

    当然,他可不想以赌发财,完全是在逗弄那个特务。

    等到钱又输光了,张成富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那个特务还是笑呵呵的样子,对输钱一点也不在乎,还安慰着张成富,“没事没事,胜财乃兵家常事,咱们下回连本带利都捞回来。”

    “嗯,嗯,下回一定能赢。”张成富将赌徒常挂在嘴边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这个人就是好交朋友。”特务自我介绍道:“兄弟,不是说假话啊,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是个讲义气的,值得交。”

    张成富露出笑容,连连点头,“那是,在外面混,要是对朋友不讲义气,那还算是男人吗?”

    “走,兄弟,咱们出去喝两杯,我请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特务热情无比地发出了邀请。

    在上海,日本人培养的中国特务是躲在暗处的狗,混迹于各行各业之中,贼眼无处不在,令人难以提防。

    而突然在交大附近多出的这个赌*场,张成富觉得可疑,沈宸也觉得有问题。没想到,还真的有76号的特务。

    于是,他顺水推舟,和蒋文在酒馆里喝了顿酒,算是交上了朋友。

    而蒋文完全没意识到他掉进了陷阱,还在为得到了一个巡捕房的眼线而沾沾自喜,并且对张成富提供的一些皮毛信息大加赞扬。

    蒋文觉得这只是开始,只要张成富是个赌棍,他所知道的那些赌*场里坑人的法子,就很有把握让张成富深陷其中。

    侦察算是顺利,听了张成富的讲述,沈宸便让他继续与小特务保持联系,没事儿也去那家赌*场多转转。

    其实,沈宸早就有狠狠收拾这些特务的打算,但一直没有机会,借着这个叫蒋文的特务主动凑上来,他倒是有了一个很巧妙的主意。

    沈宸知道,日本人培养的中国特务很可恨,也很多,可也是不太靠得住的组织。

    这些为虎作伥的特务没有多少国家观念,可是大多也并不真心忠于日本人,他们甚至认为日本人非常讨厌。

    他们做特务多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自己能吃好喝好,仗着日本人的势力,能对那些老百姓吆五喝六,还能挤些油水,敲诈些钱财。

    正因为特务们注重于私利,所以比别人更爱惜自己的性命。他们怕死,很怕死。

    当特务们帮日本人搞恐怖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尝过恐怖的滋味。

    不论青年男女在被捕的时候怎么惊惶失措,他们的父母怎么悲恸欲绝,特务们都会无动于衷。他们只知道自己有了钱又有了势,这,就心满意足了。

    可当死亡真是找上他们的时候,他们会怕得要死,怕得坐立不安,怕得神不附体,连睡觉都会大汗淋漓,失声尖叫。

    他们的成就全仗着两样东西:自己的厚颜无耻与老百姓的逆来顺受。真的遇见了不怕死的中国人,他们就失去了所有的能耐。

    所以,沈宸让张成富钓着蒋文,他抓紧时间赶制了定时炸弹。

    这天晚上,蒋文从酒馆出来,喝得酒气熏天。他晃晃荡荡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个不停。

    突然,蒋文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他抬头看见了远处一所洋房顶上异常庞大的霓虹电管广告,射出的赤光和青磷似的绿焰刺激了他的眼睛。

    妈*的,老子早晚也要有洋房,有汽车。你李士君不相信我,下次我找丁默屯,我就不信没有出头之日。

    一辆汽车擦着蒋文的身旁停了下来,沈宸跳下车,二话不说,狠狠的两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呜”!蒋文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剧痛难当,刚吃进去的食物和酒水从嘴里喷了出来。

    沈宸皱着眉头,一脚两脚狠狠地踹了下去。

    蒋文趴在地上痛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的五官全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双手不断的发抖,满身满脸都是污垢,已经被打晕了。

    沈宸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拖进了旁边黑乎乎的弄堂里。赵有才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了过来。

    沈宸用脚踩着蒋文的脸,用力地碾压着,冷冷地说道:“想死还是想活。”

    蒋文强忍着五脏六腑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呜呜”的叫着。

    “王八蛋。”沈宸边骂边一脚踢在蒋文的嘴巴上,鲜血和着牙齿顺着嘴流了出来。

    “饶命啊!大爷!”蒋文酒已经醒了大半,费力地爬起来磕头。

    沈宸下手很有分寸,让他疼得说话都费劲,偏偏脑袋还很清醒。

    “把这封信送到76号去,这是我们‘血旗门’的条件。”沈宸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蒋文。

    “一定,一定送到。”蒋文满脸是血,吐字不清地保证道。

    沈宸又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骂道:“臭死了,把衣服脱了,穿上这个。”

    “我穿,我穿。”蒋文爬起来,脱掉了脏衣服,穿上了沈宸递上来的象是马甲的东西。

    沈宸咔咔两声,把马甲上的锁头锁上,阴森的目光死死盯着蒋文,冷冷地用皮带扎上了蒋文的嘴,又给他戴上了黑布头罩,推上了汽车,直驶向极司菲尔路。

    时间不长,汽车停下来,沈宸把蒋文推出汽车,这里离76号已经不是很远了。

    沈宸对着蒋文的耳朵,冷冷地说道:“跑步到76号送信,要亲手送到丁默屯的手里,让他守着电话。”

    头罩一摘,蒋文有些茫然地四下瞅瞅,辨清了所处的地方,也看清了沈宸手里的枪。

    沈宸晃了晃手枪,“我就在你后面跟着,不听话就给你两枪。还不快滚!”

    蒋文愣愣地听着沈宸的威胁,眼睛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直到沈宸狠狠的瞪起眼睛,才如梦初醒,象被砍了一刀的野狗一样飞奔而去。

    汽车在蒋文身后跟着,但只过了一条街,沈宸就让赵有才拐弯而去。

    漏洞不少,计划也并不算完美。

    万一半路上蒋文发现后边没有汽车而改了主意?万一他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万一他觉察到穿着件炸药背心………

    但沈宸也想得清楚,这其实就是赌一把,成功了固然可喜,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反正炸弹会炸,顶多中是炸死一个特务,有些浪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