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东区,一片风景秀丽的高级住宅区,高贵典雅的豪门大宅在这里比比皆是。
一座精美的别墅矗立在一片茵茵的绿草中,那便是东洲商会理事、东洲纺织厂老板李梦儒的府邸,莽莽的树林将那里层层包围,使那里的风景增添了几分秀美。
李梦儒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虽然他刚刚年过六十。十周前的一场心脏病发作使得他躺倒在床上,并一直躺到现在。
这时候,面带忧虑的安雪茹走进来,问道:
“现在怎么样了?医生给你打过针后,你是不是感觉好点了?”
“谢谢关心,雪茹,我感觉好多了!”
“这就好!为了防止再次发作,你最好不要随便活动,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安雪茹将丈夫身上的毯子拉了拉,便将一张名片递给他,说道:“安保局李云山探员给我们介绍了一位私家侦探,不久前刚到。这是他的名片。”
一行字印在上面:
星光侦探事务所郎小白,免费调查案子。
“据说郎小白是个手段高明的侦探,许多扑朔迷离的案子都是他侦破的。”安雪茹说道。
“他对这件案子有何看法呢?”李梦儒问道。
“他刚到,我还没把情况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把案情详尽地给他讲一遍吧!请他马上展开调查。”
“好的。”安雪茹说完便回到了客厅。
客厅里有一个人安静地站着,他身着一件略显破旧的黑外套,袖口处即将磨破,他在等夫人。
他的身材伟岸,体格健壮,脸上好像罩着一层金属,默无表情,让人觉得他似乎很冷酷粗鲁。而且,他显得有些贫困落魄。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侦探?安雪茹心中有些疑虑。安雪茹一边想着,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可是,那个男人用坚毅的目光望着安雪茹说:
“夫人,请你把跟案情相关的事情告诉我吧!也请你把所知的内容详细地讲给我。”
“好吧,那件事就发生在两星期前的礼拜天。好像在凌晨四点左右,突然一阵声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心惊肉跳地听了一会儿,最后听到了关门的声响。”
“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就在卧房隔壁的起居室。当时我想静静地躺在床上,可实在放心不下生病的丈夫,就爬起来,悄悄地走进起居室,打开灯。”
“然后呢?”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象牙饰物和古董,那些原来都布置在装饰柜上的小玻璃盒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动。我的心中十分恐惧,匆忙赶到丈夫的卧室。我丈夫当时正在看书,他说他没有听到任何异样的声音。我们立刻把管家叫了来,因为我们心中实在放心不下。”
“再后来呢?”
“所有的门窗未见异常,管家察看四周之后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潜入的痕迹。虽然这样,我的丈夫还是放心不下,他在早上便报了警。”
“安保局有什么结论吗?”
“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安保局找不出疑犯从什么地方潜入,又从什么地方溜走的。可是,明显可以看出有疑犯潜入。”
“凭什么说是‘明显’呢?”郎小白冷冷地问。
“因为在椅子下发现了燃烧半截的蜡烛,还有一只旧扳手。
“恰恰在前一天,自来水公司派人修理了我丈夫卧室里浴室的水龙头。而安保局的人把自来水公司的主管请来,让他辨认一下扳手,主管立刻认出是本公司员工使用的工具。”
“这样的话,那个修理工有最大嫌疑啦?”
“对,安保局也是这样认为。但是,安保局没过多久排除了那个修理工的嫌疑。”
“为什么?”
“因为那个工人案发时不在现场。他在那一天下午请假并乘坐下午六时的火车去了西区。也就是说,在案发前三小时,修理工已经身在西区。”
“你是说那个修理工确有证据证明他不在场,那人是否已从西区回到了东区?”
“没有。听人讲他在西区出手周绰,享乐了一段时间,以后便下落不明了。“
“下落不明?……噢……是哪个探员负责此案?”郎小白心有所思地间
“是李云山探员。”
“原来是李云山?那太好了,夫人,我和李云山是好朋友,他是一名十分了得的探员,我认为要是由他办理此案,一定会迅速抓到案犯的。”
“可是……情况没有那么好吧,否则,他怎会推荐你来办呢?”
“噢,原来是李云山把我介绍给夫人的。”
郎小白似乎很高兴地笑了笑,又说:“夫人,李云山和我情深意厚,与他一起为夫人效力,我感到十分荣幸。”
说完,他走到窗边,让冷冷的玻璃轻轻地与他的额头靠在一起,然后转身问道:“夫人,李云山探员是不是真的相信疑犯进入府中,空手而返呢?真是这样吗?嗯,只是说确有疑犯来过的迹象,但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郎小白意味深长地问道,随即挺直了身子盯着安雪茹的眼睛说:“夫人,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疑犯几经周折进入府中,却无功而返……你不认为这个疑犯进入府中,也许并不是为了财物,而是另有所图吗?这就是说,此案不是一桩盗窃案,而实际上有阴谋……而这个疑问只有夫人才能解得开!”
郎小白的声调尖锐起来。
安雪茹显得有些慌乱:“不,不……我不了解这件事……真的一点也不清楚!”
“可是,能不能请夫人带我到起居室去看看?”
“那……好吧!请随我来。”
两人走进了一间小型起居室,看起来挺特别的,郎小白迅速地观察一下四周,随后,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笑意浮上他的嘴角,他忽然指着一面墙,问道:
“夫人,请问这层壁纸后有什么东西吗?”
“有……什么东西?”安雪茹的声音不由地发抖了。
“我的意思难道夫人真不明白,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跟然墙面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夫人还是把实情讲出来,壁纸下面有什么?是暗门呢,还是秘密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