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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欲擒故纵

    “其实处长也不必着急,我们只需将白郎的放风时间延长一些不就可以从容地进行了?”

    “这是不可以的,一旦被他觉察我们已知晓,那么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如果比平时的放风时间延长一些,他肯定会明白我们有所行动,那家伙的头脑极其聪明,能预知我们的行动,所以总会先我们一步行事。”说完之后,处长就匆匆离去了。

    一切就绪之后,原信又放回了雪茄中,当其中一名探员将其放回抽屉还不到二分钟,白郎就从操场回来了。这使探员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心底暗叫“太险了!”

    傍晚时分,处长又来到了,问道:“白郎的餐具都单独收起来么?”

    “是的,全在这儿。”狱长指着桌上的三件用具。“别人都没有动过吧!那就好。你先把剩下的通心粉切开来看一看。”处长对探员说。

    通心粉被一根一根地切开,都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再把面包屑查一下!”处长又命令。面包屑被搓得粉碎仍没有什么发现。

    “这就怪了,处长又开始查看刀叉之类的东西,他拿起刀子端详了一会儿,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刀把扭动了几下,柄部就和刀身分开了,里面是空的部分,其中有一张小纸条。

    “果不出我的预料,你们看这里有东西,白郎也入了我的套儿。”处长喜形于色,“可是,以白郎这样聪明的人,玩这么低级的把戏也太掉价了,竟利用刀把儿传信。”处长展开纸条,念道:

    一切靠诸位,平日皆以hp相随,敝人会进行到底的。见面在即,切勿大意。

    “太棒了!我们搞到了他们越狱的计划。他的部下及友人们将用汽车尾随我们的囚车,这样的细节也被我们摸准了。这次不会有问题了,如果我们佯作不知就里地让他脱逃,那么,就可以把白郎的党羽们一网打尽了!”

    “这样固然好,可要是白郎真的逃走了,那么……”狱长不放心地说。

    “那不可能,我们有强大的安保队伍作后盾,加之我们提前布下天罗地网,绝不会让他们中的一个人有漏网之可能。一旦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抗争到底,那么就有他们的苦头吃了。只要把他的爪牙全部捉拿归案,那么以后的一切问题就都好办了。白郎会守口如瓶,可就不信他的手下没有一个人不肯招供。我们还可以将以前一切悬而未决的案子都审理得一清二楚。”安保处长的神情似乎已获得了成功。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想尽了办法,但白郎仍是只字不肯招供,使得负责此案的安保局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说我们这次就要让他自以为瞒天过海地脱逃。也就是说仍用囚车送他去庭审,最终把他的手下都吸引来一举擒获,这样才见我们的高明之处。”

    “就依你所言,那么囚车的机关我们也就不必改换了。”

    “是啊!我们要装作蒙在鼓里的样子,等待最佳时机再出手,这正是所谓的将计就计。”处长的得意的笑声传出很远去。

    但处长的小九九会不会成为现实呢?如果被白郎逃走,又连部下也抓不着,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白郎这个来去无踪的江洋大盗,神出鬼没的贼中之王,难道真的就那么头脑简单?想到这些,狱长仍有些放心不下。

    当然,一切都是依安保处长的计策而行,每天都用那辆囚车送犯人去庭审。每天正午时囚车从监狱进发,三、四点钟审讯后返回。

    这种囚车的结构,中部是小通道,两边分隔成各五个小格,也就是说车上共有十个座位,而每个座位刚好容纳一个人,每个小格又用厚厚的木板隔开。这样,囚犯坐进去以后就既不能活动,也不可能相互交谈。

    小通道前边就是驾车人的座位,其后是看守人的位置。并且,每一个小格都上了非常结实的锁,使得囚犯们只能老实地呆在木格中。木格的靠外一侧是用厚木板造就,无门无窗,只有一些细小的透气小孔。将犯人放进这样的箱子中去,又谈什么逃走?

    这正是平常所说的“沙丁鱼笼”——囚车的构造。

    白郎和其他犯人一样,乘这样的车去接受庭审。这一天的下午两点钟,当他被讯问完将要上车时,他发现只是他自己要回北区监狱。他问道:“其他的犯人呢?”

    “还没有审讯完,我们先送你一个人回去。”

    “是吗?那我今天要享受专车了。”白郎玩笑着就上了车,这时他被猛地推到了一侧中间的小格中,看守又关门上了锁。

    座位里漆黑一片,只有小孔中透过的几丝微光。感觉到车已走动,白郎把眼睛贴在了小孔上。“该是到小河岸了,前边就是司法局前的大街。”心中想着,囚车就到了中山街。“那么就在这附近试试看吧!”白郎用右脚用力地踩了一下。

    雪茄中明确写有“用外侧的脚踏,旁板即自上而落”,所以他最近经常试探,但因为只是十中之八有此种机关,所以板子一次也没有滑开过。

    而今天的这个座位却是第一次坐,所以说不定有一试呢!他如此想着就用力踏了一脚,似乎听到了有什么地方发出了“吱吱”的轻微响声,仔细看时,发现车箱外侧的铁板已出现了一条缝。白郎心中一动,先听了听周围的声音。

    发出的声音比较小,而看守以及驾车人都不会注意到的,车子依旧行进。此时白郎放了心,将眼睛又贴在缝隙处向外张望。

    车已走过了小桥,在中山街街上飞奔。这里的公交电车和出租车汇成了车流,汇入其中的囚车也就减缓了速度,走了一会儿,车停了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白郎屏住呼吸听着,听见了驾车人和看守似乎有意提高了的对话声,这是怎么回事儿?“

    “真倒霉,前边拉货车的马倒下了,这下交通得阻断一会儿了。”

    白郎双手推开铁板,向四周望望之后就跳出了车厢,先是以一辆巴士作掩护,又利用囚车往前走的当儿闪身躲到了路边的树后去了。囚车似乎没有一丝觉察,依然匆匆地往另外一条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