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局探员接到龙富涛的电话就立即赶来,他非常认真的听龙富涛夫妻二人的讲述。
“头天夜间并没有人去那个小房间,对吗?没错吧?”
“肯定的……我休息时非常易醒,一点儿小动静就会把我惊醒,而且,小房间的门栓是从里面插上的。”
“是否会有忘记插上的可能啊?”
“绝对不可能。早晨我起床之后是拔开门栓出去的。”
“有另外的门或是别的通道可以进屋吗?”
“没有。”
“窗户呢?”
“有,不过一直是紧闭着的。”
“无论如何你先带我去房间里面察看一下再说吧!”
因为阳光照射不进来,所以,虽然是白天,小屋之中照明非常昏暗,探员打开手电四处察看着。
“书架把窗子给挡住了。”
“对,由于房间太窄小,没有地方可放,不过这个书架十分沉重,力气不大的话根本挪不动它。”
“窗子外边是什么地方啊?”
“是一个小院子。”
“这个房子的上面还有屋子吗?”
“有的,那是仆人们的住处。”
探员和龙富涛二人合力挪开书架,窗户依旧好好地关着。
“这里没有人由此进入的痕迹,门栓也插得实实在在,这样的话,别人是不可能进来的啊!”
探员沉吟片刻,转而问龙夫人道:
“夫人,昨天晚上关于项链的情况你清楚吗?”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也包括仆人在内。因为每次晚上参加聚会的时候我都会戴着那条项链,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对于项链藏于这个屋子的情况是别人都不了解的,这是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秘密。”
“别的人都不清楚,对吗?”
“对,所有别的人……噢,我想起来啦!”
“什么,你想起什么事情来了?”
“对了,我记起了安妮。”
“安妮是谁啊?”
“安妮是我年青的时候结识的一位朋友。本来她是出身于一个还算不错的家庭,后来却由于婚嫁问题而与父母闹了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此后居然也结了婚,但却非常不幸,丈夫英年早逝,现在她已寡居。
“她有一个小儿子名叫小丁丁,由于我同情怜悯她们母子二人的遭遇,就让他们搬来这里,给他们一间屋子住。”
“这样一来你算得上是她的恩人啦!”
“虽然我并没有怎样帮她,但她却对我心存感激,帮助我们做了不少的家务,她可算得上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
“那他们母子二人的屋子是在二楼上吗?”
“不是,她们的屋子在走廊的尽头,”
“那么房间的窗户是否对着院子呢?”
“唉,是对着的!”夫人摇头叹息。过了好半天,大家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夫人极不愿意让自己的多年老友成为嫌疑之人,所以对此非常关切。
“她们的房间能让我瞧一下吗?”说着,龙富涛便带着探员上了二楼。安妮正在那个狭小的房间中缝制衣服,一个长得很讨人喜欢的大约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躺在她的身边,正在看图画书。
这间小屋中又没有火炉,又没有褥垫和窗帘,布置十分寒酸,屋中一角放着一些炊具。探长看了颇有些疑惑起来。
夫人所言是怜悯这个寡居的可怜女人的境遇,但是,看到眼前的这种情景却实在有些言过其实。夫人自己的生活是如此地奢华,但却又这样地对待自己的老朋友,实在有些太过吝啬了。探员暗自思考着。
看到龙富涛和探长走进屋中,安妮笑着站起身来。不过,对于探长的突然而至,她觉得实在有些诧异,所以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人。她的年纪并不太大,不过由于操劳过度而显得十分脆弱,且又面含忧愁。探长即刻便认为她是一个诚实的妇人,说话的态度也温和起来:“夫人的项链失踪了,所以要在各处搜查一下”
“哎呀!”安妮由于害怕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头天晚上是我帮着夫人穿晚礼服的,而且项链也是我替她戴的!”
“噢,是你帮她戴在脖子上的……这样的话,你能不能提供一些关于项链失盗的情况?如果所想不错的话,窃贼应是穿过这间房子而去的。”
探员用言语引导她,而且他还注意着安妮的面部反应。不过,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因而天真地笑着说道:“这根本不可能,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我始终都没有离开过这间房子,何况那间小屋的窗子总是关得紧紧的。”
“嗯,你是如何得知窃贼会从窗口那里进去呢?”探员的眼睛闪动着。
“因为项链就是放在那间小屋里的呀!”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夫人对我说过呀!”
她十分自然地回答着,但随即,她的脸色大变,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嫌疑犯了。她面色变得雪白,将身边的孩子抱在怀中,紧搂不放。
看见她的这种表情和举止,龙富涛连忙替她辩解道:“不,我们并没有疑心于你。探员先生,我能够担保,她是个诚恳的人,即使是再细小的坏事她也不会去做的。”
“的确如此。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很实在的妇人,如果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请你原谅,真是抱歉。”探员说道。
探员告辞而去,而后,他将这桩失窃案件呈报给案检官。
案检官耗费了好几天的功夫在其住处的里里外外搜查,并且讯问了所有的仆人,也仔细地察看了小屋的门栓及窗子,就连小院的墙头和墙角都找了个遍,谁知道却是白费力气,一无所获。
仆人之中没有人能够成为嫌疑犯。门栓也没有值得怀疑的不妥之处。从外面根本就无法打开窗子,自然也没有办法从外面将其关上。
“既然如此,那个安妮看起来是有嫌疑的。”
安保局开始对她起了疑心。
随后,安保局有意地针对安妮的日常起居及行动进行了一次深入的察看。随即对安妮在这三年之中的四次外出作了一番调查。她的这四次外出都是夫人指派她去的。每日她的工作就是缝补制作衣服并且照料夫人的生活。不过,夫人对待她却非常苛刻。这是仆人们共同的证言。
“由此来说,那个妇人并没有太大的嫌疑,恐怕窃贼是另有其人。”案检官下了最终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