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后,英子关切地问道:“那六万元的下落您已知道了吗?”她似乎心中很惊奇,那双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郎小白。
“哈哈!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啊?”
“我若不这么说,探长就不会派人来了。不过,我并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有自己的推理。”
英子和成真华全都惊得瞠目结舌,而郎小白却只是抿嘴微笑着。不久后,两位安保骑着摩托车过来了。
“有劳各位了。带了记着钞票号码的那个本子没有?”
“这就是,探长让我们代他谢谢您。”
安保拿出来一个笔记本,郎小白看了看,说:“那好,现在,我就带各位去看一看吧!”
“那是个什么地方?”
“就在这家饭馆。”
“啊?”
“凶手做完案,将摩托车一丢,尽快赶到了这里,藏起了六万元。”
“该到哪里找呢?”
“到六楼。”
成真华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喂!开什么玩笑,六楼惟一的一个房间就是我租的那个宿舍。”他叫喊着,脸都变白了。
“你和夫人们到外面去看电影的时候,凶手趁机跑到了你的房间。”
“可他没有钥匙,只有我才持有房间钥匙。”
“不,没有钥匙也一样能进去。那些有超凡本领的忍者,只要有个空隙就能够遁人其身,就像是一缕轻烟一样。”
“可是……可是,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曾有人进去过呀!……对了!你这是在说,我是那个凶手,对不对?”成真华满脸通红,愤怒地吼道。
“好啦,好啦!成真华先生,你先冷静一点。”郎先生的意思并非如此,他是指凶手趁你不在的时候,曾在这里隐身过。”
英子安抚着成真华,让他消消气。
“郎小白先生,你肯定六万元被凶手藏在这个房间里了吗?”成真华问道。
“不错。”
“那么,现在,那些钞票仍旧都在此地?”
“仍在。”
听了这话,成真华“嗤”地笑出声来。
“呵呵!不会有这种事吧!若果真藏在我房间里,那我早该发现了呀!”
“可是,你有没有仔细查找过整个房间?”
“就是找,也没有结果的。这么小的一个房间,哪有地方可以藏那金钱呢!”
“面额一千元的纸币,不过薄薄几张,只要有一点点地方就可以藏起来。”.
郎小白毫不退让地说。
成真华:“你的话倒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一直都没有发觉有什么外人侵人的迹象。我一向随身携带着钥匙,门窗也都牢牢地关着。何况,我这个人神经很脆弱,十分敏感,晚上睡觉时只要一点点声音都会立即把我惊醒……凶手怎么可能进到我房间里呢?而且,我与凶手又素未谋面,更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偏偏挑中我这个宿舍藏身呢?这根本毫无道理嘛!”
“看你的样子,是在怀疑我了?你这么胡乱猜疑,真令我不舒服。好吧,现在,我就让你搜上一搜!”
一行人来到六楼,那是一个十分整洁的房间,东西摆放得井然有序。窗户旁边的小桌子上有一个放帽子的盒子,成真华摘下帽子,将它小心地放进盒子。同时,又将黑色的手套脱下来,整齐地摆在了帽子盒的盒盖上。
这个整洁有序的房间,让人一看就可以想到,主人是个有洁癖而且神经敏感的人,倘若家具饰品等摆放得略有偏斜,就要立即摆正过来,否则心中就会很难受,成真华正是这样的人。他一看到被郎小白摸过的椅子、床铺及花瓶,位置有了些变动,立即脸上显现出不悦的表情。
最后他失去了耐心,开始变得坐卧不宁,他从盒子中又取出了帽子,将它戴到头上,又伸着头向窗外看,像是看到别人在自己房中搜来搜去而觉得无法忍受。
小小的房间,不到一个小时就搜查完了,每个地方,就是天花板的墙角处都搜查到了。
“坏了,已经被转移到别处去了。”
“但是,刚才你不是很肯定地说是在这儿的吗?”
探员望着郎小白,像是在怪责他。郎小白无可回答。成真华猛地转过身,质问道:“照你说,把钱移走了的,又是谁呢?是我吗?”
一团怒火在他的眼中燃起。
“你的意思,是我将凶手藏在房间里的钱拿走了吗?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啊?郎小白!”
郎小白默不做声,成真华怒气冲冲,咄咄逼人,他怒气越来越大,最后竟大声咆哮起来。
“郎小白!你非说这个房间中藏了那六万元,请问你到底凭什么这样认为的呢?证据何在?真是胡编乱造,你这样造谣生事,陷害于我,是男人的所为吗?别再开这种玩笑!”
他恼怒之极,一连串地嚷出这些话,言毕,就双拳紧握,身子不住地哆嗦。
英子,这位妙龄少女,一见到成真华,就感觉他是个有情有义的正派人,而郎小白现在竟将他认作凶手,因此,英子对他非常同情,觉得他会这样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郎小白为什么要那样说呢?英子摸不清他有何用意。她感到束手无措,惶恐难安,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郎小白却从容不迫地说:“我的意思并不是指藏起那笔款子的人就是你,而是说,这笔款子是被某个不知名的人藏到了你的房间,我想周运杰的岳母会知道事实真相的,打个电话去问问,就知道一切了。”
“那就请你去打电话吧。不过,我看打电话也只是徒劳地浪费时间而已,老夫人怎么会知道真相呢?”
成真华垂头丧气的,他可能是口渴了,从厨房里取来了一瓶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然后就将水瓶子放到了窗台上。
“饭馆里有电话,大家一起去吧!”
他无精打采地说,领先向楼下走去。
郎小白接通电话,是女仆接的电话
“老太太哀痛得昏厥过去了,好半天才醒了过来,现在正在卧室里歇着呢!”
“那就请你转告老太太,请她来接一下电话……喂!喂!喂!请问是周运杰先生的岳母大人吗?我是郎小白,刚才曾到贵府拜访过,有些事情我想向您请教一下,发生这桩命案的当天,成真华先生是不是去过府上?”
“是来过,那是刚过中午,大约在一点钟的时候,后来还与我还有我的女儿,一起去看电影。”
“那时,你们谈到过周剑文那六万元的事没有?”
“谈过,是我说起来的。”
“电影是从几点到几点?你们的座位挨着吗?”
“电影从三点开始演到五点结束,不过成真华先生没有与我们挨着坐,因为那天电影院人太多了。”
“那么你们从座位上可以看到他吗?”
“无法看到。”
“谢谢您,请代我问候小姐,麻烦您了,再见!”郎小白转过脸来,注视着成真华,说:“这下子,似乎可以把这个谜解开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装糊涂了。你在电影院中避开了那母女二人,三点到五点这两个小时之内,什么地方你都可以去,包括周剑文居住的地方。”
“那地方那么远……”
“来回骑摩托车,时间绰绰有余。你不仅知道周剑文那里有六万元的钞票,而且还知道好友周运杰因头痛而在家中卧床休息,不能出门。”
“你请那母女二人去外面看电影,是为了证明自己当时不在案发现场。然而事实上,你偷偷离开了电影院,回到车库,偷了周运杰的摩托车,同时也没忘记偷走手帕和手枪。然后,你飞车开往荣旺街,杀死周剑文,将那六万元盗走,然后,把钱带回宿舍,在房间里藏好,再装着什么也没做过的样子回电影院。这时,已快到五点钟了,电影正好要演完了。不一会儿,你就和母女俩一起从电影院出来去咖啡馆,最后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