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小白突然想到今天是四月十五号,便用憎恨的眼光看了一下陆舒,悻悻地走出了小房子,立刻用电话与李云山取得联系,然后开着车子到了付玉成的住所。自从付玉成死后,肖秀蓉夫人被捕,房子一直空着,由安保看守着。
郎小白和李云山向看门的安保说明了来意,便进了大门,径直走向客厅。
“今晚我们就住这儿。也不知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必须严阵以待。总之,这个案子前所未闻,连我郎小白也猜测不到,手枪准备好了吗?半夜三更,可能会有可疑的人物出现。”
“准备好了,郞哥!”
到了十二点左右,关了灯后,俩人开始轮流值班。可是,一直到了天亮时,也没看见有可疑的人物出现。
“怪了!四月十五日,该不是去年的四月十五日……咦?”郎小白突然惊叫了起来
原来.桌子上摆了一封信。昨晚关灯前,并没有见过这封信。
“喂!李云山,这是你的信吗?”
郎小白把正在睡觉的李云山叫了起来。李云山揉了揉眼睛说:“不,不是我的信。”
郎小白听说不是李云山的,便顺手把信打开了,抽出来一看。
“嘿!这是付玉成老人写的,是一月四日写的。是被杀的前三个半月啊!”
郎小白读完了信,内容好象是告诉某人一件秘密的事情。可是,这封信为何会放在桌子上,是怎么也猜想不到的。
“李云山,半夜一定有人偷着来过了。可是,掉根针咱俩都会听到,为什么会不知道有人进来呢?”
郎小白又考虑了一会儿,好象突然间领悟到什么似地,说:“对了,这就是第一封信。第二封信应该在二十五号晚上出现。喂!李云山,二十五号那天咱们还来这里。”
“是!二十五日晚上,对吧?”
李云山又重复了一句,便跟着郎小白一起走向离大门不远的停车场,这时,一辆摩托车迎面疾驶而来。骑车人头戴钢盔,身穿皮夹克,脚登长统皮鞋,戴着皮手套,脸上戴着防风眼镜,看不出他的年龄和长相。
当摩托车以飞快的速度开到郎小白他们面前时,驾摩托车的人突然举起右手。
一瞬间,郎小白发现骑士右手上有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便大声叫道:
“危险!”
同时,闪电般推开了李云山,自己也趴倒在地。
“砰,砰,砰,砰……”接连好几发子弹飞过他们头顶。
摩托车“轰”的一声,飞驰而去。
“李云山,没受伤吧?”
“没事,您呢?”
“我趴得很及时!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罗德才,肯定有人偷听。你的公寓里可能也有帮凶。”
“我也这么认为。”
于是,郎小白更加怀疑陆舒,便下定决心逼她招供。
他俩上了汽车,吩咐司机沿着东江河行驶。
车子一开动.立刻向前疾驰。司机想要刹车,但是,车已失灵了。紧接着,车子左冲右撞,好像喝醉了酒的醉汉。显然,方向盘也失灵了。
说时迟,那时快,车子冲向了便道,撞在了一棵大树上,翻了个底朝天。
车子撞了个粉碎,司机当场死去。李云山脸上受了点轻伤,郎小白丝毫未伤。
没多久,过路人把出事现场围了个圈,交警也来了。
郎小白趁着李云山向交警讲述事发情景时,悄悄钻出了人群,坐了辆出租车,回到家中,直接走到了陆舒的房前。
听见有人敲门,陆舒立刻把门打开。这时的她,看上去仍然那么镇静,态度那么和蔼,一点都不像杀人恶魔的同伙。
郎小白盯着她,用深沉的语气说:
“车子出了事,方向盘刹车全失灵了,在路上翻了。”
“啊!受伤了吧?”
陆舒听了,紧锁双眉,好像对车祸的发生,无限的担心。
“我倒没伤着,可是车子烂了。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知道我要出去,故意把引擎搞坏,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我不知道。”
陆舒回答得很干脆。
郎小白压着火,继续说:“总之,一定是此屋子里人干的,害得司机当场毙命。”
“啊?司机死了?”陆舒惊叫了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