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姜司正去槐门一趟收获颇丰,想必找到证明这两人是杀害三位大人的凶手的证据了?”
霍以珺眸光灼然,看向姜榭时带着一丝期待。
姜榭眸光一沉:“事实真相究竟如何,还是要将人押回清正司审问才知。”
四喜和吉祥立刻被清正司官差押走,临走时,他们的眼神藏着一丝诡异笑意。
霍以珺搞不懂他们为何要笑,索性跟上去一探究竟。
清正司大狱审讯牢房。
四喜和吉祥被绑在刑架上,二人中间的火盆中烙铁被烧得通红,同样的位置,一天前高知府刚来过这里一日游,据他交代,三位被伪装成自杀被谋杀的大人都是和当日槐门活埋案有关。
姜榭站在他们的面前,手中耍着一柄短剑,漫不经心地问:“当年小倌被欺辱后活埋,本司正为此亲去槐门去调查,有人曾亲眼看见乱葬岗里有三人爬出来,那么除了你们之外,第三人是谁?”
“姜大人,第三人已经死了,你知道名字又能怎么样?”吉祥脸上浮现笑意。
姜榭语气加重:“至少清楚,你们两人是不是在为第三人复仇亦或者是为你们自己报仇!”
“大人说得都对,人就是我们杀的,为谁报仇都一样。”四喜脸上同样泛着笑,对这一切十分坦然。
“既然你们承认杀人,那就给本官好好讲讲,你们是如何杀人,如何抛尸!”姜榭手打一个响指,吩咐道:“相休,搬两把椅子过来!”
二人就坐在刑架面前,身子后倾,动作一致地看着受缚的两个人。
姜榭给他们提了个醒:“首先第一位礼部侍郎方忝,你们是如何杀了他的?”
吉祥看向四喜,两人目光交汇,脸上笑意更深。
四喜眸光流转,开口讲述:“方忝来书画斋取画时就被我盯上,他是当年第一个提出活埋玩法的人自然是要第一个死。”
“首先我们用迷香将其迷晕,然后将他拖到河边冰水里,一边泡冰水一边让他忏悔,直到死去再给他穿好衣服,趁着漆黑的夜晚我引开更夫和巡防营的人,吉祥用板车将尸体运到大街上抛尸,顺便堆个雪人,那夜正好下雪,雪后会掩盖住所有车辙痕迹。”
“第二个,翰林院单修撰呢?”姜榭皱着眉再问。
“哼,单大人的死就更简单。”四喜兴致勃勃地继续讲:“我们从屋顶上潜入典籍厅提前埋伏,事先约他在这见面,等人一进来我就迷晕他,将其挂在房梁上伪装成自杀的样子,随后我们再易容出去,整个翰林院谁都不会发现。”
霍以珺抱着臂目光专注,这两件凶案过程他交代的基本和他们想的一致。
“那么,第三个江主薄是如何杀的?”姜榭脸色阴郁。
这个问题换吉祥来回答:“江主薄在裁缝店订了衣服,我在衣服上做了手脚,使得江主薄发生奇特自燃现象,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样被烧死了。”
吉祥和四喜相视一笑,像是达成所愿,如此轻松地将三起连环案的过程讲了出来。
“将他们带下去严加看守,没有本司正的命令谁都不许探监!”姜榭蓦地站起。
狱卒领命后,将刑架上的两个人解绑押回牢房。
火盆中的薪柴燃烧的噼啪作响,墙上映着剩余三人的身影。
霍以珺歪着头看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姜司正不会真的以为吉祥和四喜就是凶手吧?”
“难道他们不是?”姜榭迎上她的目光,语气疑惑。
“当然不是!”
霍以珺撑着椅扶手站起来,云淡风轻地提醒:“如此周密的连环犯案,绝不是普通人可为,这背后定然还有黑手,指不定凶手就在我们身边。”
姜榭沉声问:“霍大人怀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