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夫人和丫鬟独自前来,坐在偏厅也是坐立不安。
等高知府和姜榭等人前来时,她立马起身迎了过去,神色焦躁:“两位大人,我家大人是不是出事了?你们在哪发现他的尸体的?”
“夫人稍安勿躁,尸体就在府衙,我带您去看一眼,不过在此之前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高知府引着江夫人去后堂殓房,而堂前姜榭和霍以珺坐那喝茶。
“姜司正,在江大人的身上我闻到和单大人身上同样的味道,应当是同一种迷香。”霍以珺放下茶杯对他有意无意地搭话。
可这人好像完全没反应。
霍以珺叹了口气,这家伙肯定是没意识到这两起案子之间是有关联的。
不久,江夫人哭哭啼啼地认尸回来。
高知府安抚她坐下,进入问讯环节。
姜榭看了一眼相休,相休点头主动承担起问讯之责。
他问:“江夫人,今天巳时你在做什么,江大人为何没去应卯巳时才出门?”
“奴家一直都在家中侍候公婆,卯时五刻左右,高大人又到府上来借扫把,说是要带县衙的人清雪,我将府上扫把借出去后,书画斋顾掌柜前来府上送砚台,顾掌柜走后就看见夫君独自外出了。”
江夫人如实说后,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上面写‘遗书’二字格外醒目。
“他今早对我突然关心,我就觉得很奇怪,果然在房间桌子上发现了这遗书,我拆了看了,这遗书竟然丝毫都没提家人,没提奴家,就只说为七年前的那件事忏悔,可这七年前我还没嫁给他啊……”
话音刚落,她就伤心地继续哭起来。
“多谢夫人,若是还能想起来及时通知官府。”相休打算收尾了。
然而这时,霍以珺眉毛一抬,注视江夫人再问:“江大人临行前,身上的衣服可是由江夫人帮忙穿的?”
“是奴家给穿的,有什么问题吗?”江夫人忽然止住了哭泣。
霍以珺语气郑重了些:“众人皆看到江主薄是自燃,经本官验尸推测,起火源就在衣服上,江夫人可还记得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衣服?”
“谁接触过那衣服?”江夫人重复起句话,努力回想起来,“夫君穿的衣服是裁缝店送来的新衣服,硬要说谁还碰过,那就只有裁缝店的小伙计了。”
“好,夫人可以回去了。”
江夫人离去,高知府看姜榭和霍以珺都没有想要离去的意思,心中惴惴不安。
忍了半天,他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口询问:“两位大人,你们还有什么指示?不妨开门见山说出来?”
霍以珺转眸看向姜榭,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姜榭侧身坐着,眼神冷然:“在单大人和江大人死之前高知府都去见过他们,有人看见你在见过单大人后,在卯时三刻后折返回去站在典籍厅门口往屋内看,高知府你可否解释一下,你当时为什么要返回去,你在门口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