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想要帮忙他们,那就需要先了解清楚情况。
虽然之前从未想过要帮忙,可是既然是mhi想要的东西,黎夙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如愿,肯定得从中阻拦,让mhi彻底失去这个助力。
食人族族长对黎夙的态度其实还是有审视的,毕竟他们出现的太突然了。
虽然她说的那些话的确很触动他,可是万一他们就是那什么组织,或者是什么幸存者派来的人呢?
到时候自己把家底都透露出去了,那他们不就自己把自己的人生安全都放在了别人的手上?
若是这个人对他们图谋不轨,那他们整个族群都会陷入危险中,甚至面临毁灭的啊!
族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他这个做族长的人,就更应该小心谨慎,深思熟虑了。
盯着他们看了好久,族长才轻叹了口气,然后拿出一叠各种各样的纸递给黎夙。
黎夙拿过来看才发现,他们不仅把资料记录在墙壁上,也写在了纸张上。
只是因为他们不能自己生产纸,所以这些纸都是他们在外面得到的一些各种各样的纸。
不过黎夙翻看了一遍之后,就直接把纸递给了旁边的虞烨辰。
给她她也看不懂这个,对她来说没什么用。
虞烨辰倒是十分乖巧的接过黎夙递过来的东西,然后收回看向墙壁的视线,转而看向手里的纸张,一页一页翻得很慢,就像能够看得懂一样。
黎夙开口:“族长,你就直接跟我说吧,我看不懂你们的文字。”
族长从虞烨辰手里找出一张图纸,图纸上面的图案有点抽象,而且简单,黎夙看不懂这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凯凯反倒是有所察觉:“主人,这该不会是他们画的刚才飞过的那个东西吧?”
经凯凯这么一说,黎夙觉得还真有点像了。
族长指着图纸上的最中间的那个图案,表情严肃:“这个东西,就是我们偷看的时候画下来的,就是外面那个鬼东西……”
“三个月前,我们原本在山里布局陷阱,防止外来人和鬼人的入侵,却没想到恰巧当时遇到了一些外族人,他们开着很大很大的铁盒子,我们恰巧对视上了。”
翻译器有些翻译的不是很顺畅,但好在黎夙能听得懂。
“后来他们向我们袭击,抓了我们一个人,深林里有自然之神,我们逃回来之后,就没人来追了,但是从那之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不明物体在空中飞过,我们猜测就是他们,为了保护自己,只能躲起来,这一躲,就是几个月。”
黎夙若有所思,拿过地上的树枝,走到空白的墙壁上,根据自己的记忆,把mhi的图标画了出来:“你看一下,当初你们看到的那些人或者那辆车……那个铁盒子上面,有没有这个图案?”
食人族们看着这个图案好久,最终摇了摇头。
黎夙才想起来,mhi在外做事情,从来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使那些人是mhi,没有这个标志,他们也不一定知道。
所以光画这个标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正在黎夙绞尽脑汁想该怎么才能确认那些人到底是不是mhi的时候,虞烨辰从她手里接过了树枝,然后在墙壁上画,不一会儿,一个不同的图案就被画了出来。
“那你们想想,当时有没有见过这个标志?在他们的衣服上,或者铁盒子上面?”
族长当时并不在场,只能叫在场的那些族人们上前看。
几人看完之后,都激动得大叫起来:“对对对,有这个标志,覆盖了整个铁盒子,我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为了记住仇人,方便以后想办法找仇人报仇,他可是把这些人都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以前没办法画出来,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给族人们听。
现在再一次看到图案的样子,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黎夙惊讶的挑了挑眉,看向虞烨辰。
虞烨辰也看向黎夙,解释道:“这个是mhi隐藏在车辆或者衣服的花纹里的特有图案,方便识别同伴的身份。”
原来如此,这点黎夙还是现在才知道,要是虞烨辰不说,她还真没发现,原来mhi居然有这样的玄机在。
不过起码现在可以确认,当时看到食人族的人,就是mhi的人。
也就是说,mhi所得到的一切,其实都是有预兆的,只是因为在小说里,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所以才没有被拿出来说而已。
确定了对方是谁,黎夙就开始给食人族们科普mhi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并且把他们做人体实验的事情,都统统说了出来。
甚至她还从空间里,把相关人体试验的照片资料,都拿了出来,给他们看。
图片上虽然看不到食人族们所熟悉的那些标志,分辨不出这些人到底是不是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人。
但是光是看着图片上那些被折磨的人,他们都觉得很生气,很生气,他们下意识认为自己遇到的那些人,跟这照片里的那些人是同一类人!
因为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就是直接杀人,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很是残忍,跟图片里的这些人一样。
“太过分了,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折磨自己的同胞,太不是人了他们!”
“就是,这群人实在太残忍了,黑心肝的,迟早要遭天谴!”
“造孽啊,那阿布拉鲁被他们抓去了,是不是也要遭受这些折磨,呜呜,我的孩子啊,太遭罪了啊啊啊!”
“……”
食人族族人们瞬间哭成一片,黎夙属实没想到事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尤其是看到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妇女,看着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脸上的泥巴都被流出两条水路,黎夙不免有些内疚。
他们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更没有接触过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接受程度并不是很高,她不应该直接把这么残忍的试验告诉他们的。
黎夙蹲下来,笨拙的给那位妇女擦着脸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