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筝见他有力气说话,神色也算清明,终于放了心。
然后反手给了他一个爆栗:“你还知道错啊?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修炼功法,差点出事了吧?下次还敢不敢了?”
柳乌苏虚弱的躺在地上,听着岳筝的训斥,他垂下眼眸,静静的,不吭声。
“我不是把那些功法都收起来了吗?你怎么修炼的?”岳筝气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劲,又问了这么一句。
“上次功法拿出来时,徒儿把那个叫《化骨炎》的功法看完了,这次,徒儿修炼的就是《化骨炎》。”柳乌苏低垂着眼眸,乖乖回答着。
看这样子,显然也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了。
岳筝震惊:“你才看了一遍就记住了?”
闻言柳乌苏一愣:“大家不都是看一遍就能记住吗?”
凡尔赛,这绝对是凡尔赛。
岳筝有些气闷,回头看了另外两人一眼,那两个也躺在草地上,双眼紧闭,不仔细看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时,身旁忽然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居然还是过目不忘?那你确实挺可惜的。
没有血脉不碍事,没有灵根,也可以强行铸造……可血脉与灵根相克……呵呵!”
柳乌苏听见小草的声音,他沉默了半晌,才轻轻道:“对不起,我不该不听你的劝阻。”
“呵!你知道就好,修炼这事急不得,小心根基不稳,走火入魔!
更何况,你自己还是这么个情况。”小草悠悠然道。
“我知晓的……不过通过这次失败,我好像能逐渐掌控那股对冲的力量了。”柳乌苏说着,再次看向岳筝,“师傅,再给我一次机会……”
“噗——”柳乌苏的话还没说完,从刚刚起一直蔫蔫的岳筝,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柳乌苏一惊:“师傅?”
他想爬起来看看岳筝的情况,可浑身都没有力气。
岳筝却是混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轻声道:“没事,精神力耗费太多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不碍事。”
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就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师傅……”柳乌苏想伸手去推推岳筝。
小草突然出声道:“不用看了,她没什么大事。”
“那师傅怎么会吐血呢?”柳乌苏不解。
“她刚刚不是说了吗?精神力消耗过度。
这很正常的,她给你练的可是高品级的清气丹,炼这种丹药,又怎么可能一次成功?
怕是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把精神力耗成这样。”小草的语气里有一些心疼。
柳乌苏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愧疚:“原来是这样……”
他闭了闭眼,心中万分自责。
他后悔了,他不该因为大师兄几句挑衅就这么冲动,不该不听小草的劝告,让大家都为了他忙前忙后。
都怪他太急于变强,太想证明自己能够保护师傅……
“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岳筝这么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在这里想东想西的,有空还是好好休息吧!”
柳乌苏闻言,微微一怔。
随即也想通了一些,便轻轻点了点头,闭上眼睡了过去。
小草见几个人都睡了过去,他飘上了半空,俯瞰着院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要是有别人看见这一幕,估计要以为刚成立的万越门,已经被灭门了呢!
“四具尸体”在地上一躺,就躺了整整一天。
最先爬起来的,是修为最高的岳洲,他睁开眼看见地上躺倒的几人,也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才刚站起身来,他突然听见外面的光屏里传出声音:“小公子!老板!出事了!”
岳洲不禁眉头一拧,转身出了空间。
落地后,他就站在东阳坡的“万越门”里,听见外面的掌柜的还在大声喊着。
“何事?”岳洲大跨步走了出去。
掌柜的面上焦急,还有些惊恐,像是刚刚受到过什么惊吓一般。
见蒙着一团阴影的岳洲走出来,他的心才算放下了一些:“小公子,有许多人来茶楼砸场子,把咱们的护卫都给打了,还……还斩了两个护卫的头颅!
最后还放话,让我来把万越宗的祝君笑带给他们,否则就要让我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岳洲的语气冷冽,也知道那帮人不会说什么好话。
“还说,要把月老板的头,也给砍下来,挂在茶楼门口示众。”掌柜的几乎是颤抖着说完这句话的。
那帮歹人敢口出狂言,可他却是连转述都觉得胆战心惊啊!
“走!”岳洲小脸彻底垮了下来,跨步就要拎着掌柜的去茶楼。
可还没走出一步,就看见不远处呼呼啦啦过来了不少人,为首的那个胡子拉碴,还在哈哈大笑。
岳洲站在原地没动,眼神扫视着他们,便判断出他们可能只是一群被养在高门大户的侠客。
可是他想不通,什么样的高门大户,会养这么多的侠客?
这呜呜啦啦一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了,干什么需要这么多人呢?
对方为首的那个胡子拉碴的汉子边走边笑着,冲岳洲道:“哈哈哈!总算让我们跟踪到你们的所在了!
这位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月老板?怎的个子这般矮小?拎起来怕是还没有我一半重!”
这话一出,跟着他来的一众侠客,纷纷笑出了声。
岳洲叹这一群人眼睛不好使,脑子还笨。
万越门成立是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想知道随街打听打听就是,还需要跟踪掌柜的才能找到?
再说,能把他认成岳筝,一看也是没做过什么功课,连月老板的属下结构都不了解。
但他也没出声反驳他们,只是静静的负手而立着。
“月老板!我们给你一个机会,把祝君笑交出来!否则,我们可要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为首那人,气焰嚣张的说着。
说完,还从后面人手中接过两个人头,往岳洲身前一丢:“看!这就是你们的好儿郎,如今头颅已经在这里了,不如我们就拿他们做球踢,如何?”
岳洲看着那两个滚到自己脚边的人头,胃里禁不住一阵翻腾。。
同时,他也认出这两个人头,就是自己和姐姐挑选的护卫首领,想到这,他的心中狠狠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