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出行,声势浩大。
队伍绵延数里,旌旗蔽日,玄甲铁鹰锐士开路。
嬴政本不想如此铺张,但如今秦匈战争到了关键时刻。
若是不能威慑六国余孽,恐怕会让他们蠢蠢欲动。
一路上看着关中大地繁盛的景象,嬴政不由的感慨万分。
这在史书上记载为《始皇帝变法(秦风略微参与)》的伟大事件,将成为大秦登上强盛巅峰的里程碑。
没错,史书上就是这么记载的。
这还是秦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结果,不然连个括号都不给他。
自从变法以来,关中百姓已经增长接近两百万。
盛世人口暴涨,便是这个道理。
而随着耕种技术的不断改革,南方水稻源源不断的供应,粮食已经不再是什么问题。
如今大秦关中百姓的主要矛盾,是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落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
相信,随着秦匈战争的结束,征服草原带来的红利,会引起大秦国力爆发性的增长!
王贲水淹大梁后,这座黄河边上的伟大城市,便失去了它作为中原大城的地位。
而随着新郑的崛起,大梁便再也没有恢复元气。
当大部队来到大梁地界的时候,嬴政下了马车,站在大堤之上,看着咆哮的河水,忍不住感叹道: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夫子打死人的场景恐怖如斯,让人忘记了白天和黑夜。”
“.......”
嬴政刚刚酝酿起来的感情,瞬间就给憋了回去,差点整出来内伤。
他回头瞪了一眼扶苏,轻哼一声道:
“多学学正经的东西!”
扶苏讪讪道:
“这挺正经的。”
嬴政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好歹这孩子会顶嘴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破败的大梁城,叹息一声道:
“扶苏,你看那破败的大梁,想到了什么?”
扶苏眺望着城池,眼眸愈发坚定:
“咸阳,绝对不会破败!”
嬴政满意的点点头,扶苏的变化,让他安心了许多。
“说的不错,但还不够。”
扶苏疑惑道:
“哦?请父皇赐教。”
“不只是咸阳,还有整个大秦!
我们要做的是御敌于国门之外!”
“诺!”
看着扶苏那肃穆的模样,嬴政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
“派你去草原上,你是否觉得父皇偏心?”
扶苏咧嘴笑道:
“怎么可能?父皇这是在锻炼儿臣呢。
而且蒙恬将军那里,确实需要堵住悠悠众口。”
嬴政背负双手,看向北方,沉声道:
“是啊,周亡于犬戎。
我大秦与义渠征伐百年,数十万人将士前仆后继。
草原上的威胁从来都是最大的,你此去筑城、移民、务必固守河套之地!”
“诺!”
嬴政摆摆手:
“走吧,北上吧。
朕会沿长江,巡视楚地。
而后北上,经齐地至燕地,转而向西,经赵地回咸阳。”
说到这里,嬴政笑了笑:
“若是顺利的话,匈奴被秦风覆灭,可能我们在赵地就能相见了。”
扶苏用力点点头,深深作揖:
“父皇务必保重!赵地再相见!”
说完,他也不做小儿女态,翻身上马,率领着大队骑兵,沿着新修建的驰道,向着北方奔去。
“陛下,风凉。”
赵高不知何时也走上了大堤,为嬴政披上了大氅。
嬴政看着大梁,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
“秦风常言,六国不可不防,当效强干弱枝。
可如今中原六国故地,百姓也算安居乐业,谁愿意再起战火呢?”
........
东胡部族疆域之上,处处战火。
无数不肯投降的东胡部族,被冒顿屠杀殆尽,一个不留。
在如此残忍手段的威慑之下,东胡部族终于开始大片大片投降了。
群龙无首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而这些投降的部族,在秦风的建议下,成年男子几乎全被冒顿征入军中。
于是短时间内,冒顿手下的兵力,迅速膨胀到了十万人!
冒顿站在高台之上,看着黑压压的十万骑兵,不由的意气风发。
他满脸激动的看着秦风,道:
“神使大人!我们要成功了!”
秦风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能够辅佐伟大的冒顿单于,是我的荣幸。”
冒顿眼神之中,满是狂热。
他张开双臂,仿若要拥抱天空一般:
“控弦十万!我们即将返回匈奴,一雪前耻!
我,冒顿,将会成为草原上最伟大的王!
而您与陈先生,也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国师!
伟大的迪迦之神,会成为草原上新的图腾!”
可是没想到的是,冒顿如此一番震撼人心的表演,竟是没有丝毫回应。
一时间,有点尴尬了。
过了良久,冒顿心里有点日了狗了!
特么啥情况啊?砸场子是吧?
搞心态是吧?还能不能一起玩儿了?
冒顿转过身来,结果发现黑牛正在抠鼻孔,铁柱正在跟阿史那莎苾掰手腕。
秦风、陈平则是沉默不语。
冒顿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是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秦风老神在在道:
“十万控弦之士回去?您是害怕头曼单于不知道,您想要报仇吗?”
冒顿闻言,顿时面色严肃起来,恭敬道:
“请神使大人赐教。”
秦风笑吟吟道:
“杀人而已,不需要十万,一千即可。
而且这一千,还要有头曼单于的亲信在里面!
您要让头曼单于相信您没有不臣之心,让他放下心来。”
冒顿顿时恍然大悟,抚胸躬身:
“冒顿受教了。”
秦风看着冒顿眼底一片血红,笑的愈发灿烂了。
这是毒蘑菇中毒越来越深的征兆,只不过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眼看秦风与陈平渐渐走远,冒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他冷漠的看着十万控弦之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良久,冒顿才沉声问道:
“监视他们的人,到位了吗?”
阿史那莎苾点点头,瓮声瓮气道:
“安排好了,只不过......为什么要监视陈先生和神使大人呀?”
冒顿转过身来,用力按住阿史那莎苾的肩膀,皱眉道:
“你要记住,那些狡猾的中原人不可信!
匈奴人只能信任匈奴人!
他们不过是被我利用的垃圾,用完了,自然是要抛弃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