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敢杀我?”花溪接近他,挑衅一笑。
一个外门弟子,哪儿敢和她关门弟子比?
别说是鱼,就算是杀了这个人,师门也不会说什么。
之所以没杀,不过是怕脏血污了手。
花狸低着头,双拳握紧,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他若是想活下去,就只能对花溪低头。因为花溪动一动手指,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我最近刚炼制了一种药,名叫傀儡。我说什么你就得听什么,要不要试试?”花溪娇俏的笑着,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纯洁的少女。
花狸冷不丁的抖了抖。
花溪用毒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到这种地步了么?竟然连傀儡术都能练成。
仙风道骨的师伯子阳从屋里出来,威严的扫了他们一眼。
“在闹什么?”子阳是药神谷医术最高的天才,可他不喜谷中的规矩,又见大祁人杰地灵,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他便留在这儿,一待就是十年。
往常他最是不喜被人打搅,可这一次来得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花溪,他就接待了下。
但大多时候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他喜欢清净,不喜欢有人在紫光殿吵闹,那样会打搅他清修。
花溪有些怕子阳师伯,眼珠子一转,就勾着花狸的手腕,端庄优雅的说道:“师伯,我在和师兄讨论等下吃什么。还问师兄,要不要吃红烧锦鲤呢。”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姿态已经消失不见,能够看见的只有师门和睦的景象。
花狸身子僵硬的像块板子。
红烧锦鲤……那可是他的朋友……
子阳看了眼满池漂浮上来的鱼,“你不是要拿这些鱼炼药?”
死了还怎么炼药?
“他们……”花狸声音干涩,手又被花溪钳制着。
花溪嘴角还是带着那抹和善弧度的笑,晃了晃他的胳膊,“师兄怎么不说了?刚才不还说喜欢吃鱼吗?还说要请我吃鱼呢。”
“吃……”花狸痛苦的无以复加。
他感受到花溪的威胁,子阳刚正不阿,他若是把实情说出来,子阳定然会责罚花溪。
花溪自然也是明白这件事,所以用眼神威胁他。
他若是敢说的话,那定然会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花狸更是了解花溪的心思与报复心理有多么的重。
曾经他在药神谷的时候就发现,花溪是一副娇美端庄的模样,其实背地里睚眦必报,莫名其妙毒死的师门子弟不知道多少。
但众人又仗着她的身份,不敢对她怎么样。
花溪满意的笑了笑,望着子阳,“师伯你听见了么?师兄说要吃鱼,所以就把这些鱼拿来吃。”
“随你们。”子阳见他们没有闹起来,只是为了吃什么而争执,那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等子阳走了,花溪嫌弃的甩开花狸的手。
“你嘴巴最好严实一点。别忘了,这个药神谷谁说的算。”
花溪的脸立马就阴沉下来,她的心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打算再去早点东西发泄。
留下花狸一个人跪在池边痛哭流涕。
花溪回屋的路上碰见了另外一个师兄花乘。
花乘与花溪同为内门弟子,并且臭味相投,很能玩得到一块去。
花乘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心情不好,上赶着哄道:“是谁惹我们药神谷的大小姐不高兴了?”
“秦御修!还有他那个犯贱的王妃!”
以她花溪的身份,谁对她不是恭敬有加?凭什么秦御修比她还狂?
“我的大小姐怎么还是对那瘸子念念不忘?就没有其他看上眼的人?”花乘摇着折扇,一双桃花眼盯着她。
“那你倒是给本小姐找一个比秦御修更好看的男人。”花溪想要的就一定得到。
“那倒是挺难的。可一个瘸子而已,你那般上心做什么?平白的给自己罪受。”花乘一个男人对秦御修的容貌也是念念不忘,“他的王妃又是怎么找你惹你了?”
提起南洛倾,花溪的怒火更是压抑不住。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竟然敢与本小姐争男人?”
秦御修还对那个南洛倾呵护有加!
疯了!
“走吧,带你去找点乐子,我买了几个奴隶,你去试试你的新药好不好用,看他们肉搏,有趣得紧。”花乘眼中透着红色的光。
他们素来是一身白衣飘飘,又顶着悬壶济世的名号,其实背地里比谁都要弑杀。
“行吧。”正好花溪想找点乐子,看人被打死什么的,最刺激了。
可他们还没走两步就被子阳的侍从给拦住。
“子阳君得去太师府上坐坐,正巧太师的女儿有顽疾,就想考考两位的学业。”
意思就是让花溪与花乘跟着一起去太师府上,给太师的女儿治病。
“麻烦。”花溪满脸的不耐烦。
治病随便去个人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去?她这双手救得人非富即贵。
一个小小太师的女儿也想让她出手?
花乘催促着她,“你惹了师伯不高兴,到时候师伯直接把你送回去,你就有得哭了。”
“送回去?”她才刚来,怎么可能甘心回去。
再说药神谷无聊得很,想要找几个人毒一毒玩都不行。
“先去看看那太师的女儿再说。”
御王府。
南洛倾从秦御修的怀中离开,打趣的凝视着他,“那女孩心悦你。”
“与本王何干?”秦御修眼中只有南洛倾一人,其他女孩如何,与她有什么干系?
“可她追到王府里来,你就不心动?”南洛倾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看他怎么回答。
若是回答不好的话,她就……
“为何要心动,本王可不是对谁都会心动。”秦御修的目光如黑夜般沉沉。
“那王爷对谁心动?”南洛倾明知故问,她故意拉开距离,就是想着秦御修不能走,那就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可秦御修竟然站了起来,将她锁在怀里,危险道:“你说呢?”
“王爷你的腿……”不是只是好了一点么?怎么已经能走了?
“与你恩爱的越多,腿疼就消散了许多,已经能起来走一段不短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