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勉对近个月的情况进行回忆和思考,坐在桌子旁许久,直到听见熊扬的呼声才惊醒。
“崔少,权意做东,春风楼。”熊扬回来后才休息没一会儿,就被一脸喜悦的权意叫醒,看见崔勉没在,还以为崔勉出门了。
让熊扬通知崔勉后就提前去春风楼定宴,哪知道崔勉上次给的地址就是熊扬的住处。
“走吧,应该是连夜突破,突破开脉成功了。”崔勉整理了一下,和熊扬一起出门。
“唉,也不知道老熊我啥时候才能突破到开脉境?”熊扬虽然平日说看不起权意,但看见权意突破开脉境还是羡慕。
“修炼非一日之功,你按我要求来,五年内有突破开脉境的机会。”崔勉检查过熊扬聚气的效率,如果每日埋头苦修,大概要七年才能达到聚气后期,如果没有开脉丹,突破开脉境怕是遥遥无期。
而按照崔勉的计划,加上开脉丹后突破开脉的机会大大增加。
熊扬听到五年就有机会突破,一脸傻笑,仿佛突破开脉境就在下一刻。
来到春风楼,权意已经在楼下候着,看见崔勉和熊扬,急忙迎了过来,一脸笑意,“崔少,这边请,订了个包间。”
进入包间,权意重重的鞠了一躬,“崔少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崔勉抬手,“你给我想要的东西,我也会给你想要的,不必太过客气,开脉丹是你应得的,境界是你自己突破的,要感谢就感谢你无数日夜的苦修。”
权意一时凝噎,熊扬见状,赶紧招呼权意上菜,权意回复心情,随着菜肴上宴,三两黄酒下肚,气氛也热闹起来。
熊扬和权意碰了一杯,“你是不知道仲公遇那小子,天天一身白衣,那风骚样,我恨不得塞两坨牛粪给他,叫他一天天的装。”
权意笑道,“你小子就是嫉妒别人比你帅,比你吸引人目光。”
熊扬急道,“那阴柔样子就叫什么帅,本大爷这样才是帅,完全是看他不顺眼,总感觉一副虚伪的样子。”
权意指着熊扬的胸口,“看,还说不嫉妒,都急了,不过有一点说的没错,这人有点假,可结交却不可深交。”
熊扬打了个嗝,“那你试炼还往他那跑。”
权意尴尬一笑,“那不是离的近,我在门内认识的就他一个后期,不是想着挡挡风吗?”
崔勉接过话题,“那天考核完我看见你和龚道说了几句?”
权意苦笑一声,“嗯,那天他使的八级大枪,杀伐凌厉,说话又有大启地方的口音,我就怀疑是大启兵部出来的,想结交一下,可惜对方看不上我。”
熊扬讶异,“大启兵部,不会吧,他们人咋来这?”
权意摇摇头,“不清楚,我就是想打听个事,不愿意后面我也没打搅别人了,不过门内,尤其是外门弟子中,卧虎藏龙。”
熊扬来了兴趣,“哟,说道说道。”
权意看了眼酒杯,熊扬满上,权意满意的点点头,啜了一口,“就说这外门势力组成,势力最大最广的就是这大梁叛军,大梁就不必我多说了吧,两国公敌,蔓延了五百年没灭绝,每次被剿灭都会死而复生,而其中的关键,就在这。”
熊扬这回听懂了,说话声不由放小,“那两国为什么不把这给拿下?留着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权意不屑一笑,“他们那什么拿,那几百万凡人大军吗?这是哪?蛇山!什么最多?蛇!”
又啜了一口,权意继续说道,“当年要不是他们聪明,请的是昴日宗,换成其他二十七宗,就不一定能那么简单的拿下。”
被啜了,继续,熊扬把权意的酒杯拿下,权意瞪了一眼,“效果还是有的,现在大梁叛军成火候的已经很少了,后来门派改革,门内的大梁叛军就领着一些来投的贼寇,外出打家劫舍,上供给五毒宗的大部分利润,都是他们提供的,算是弥补自己的错误。”
崔勉冷冷的来了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权意尴尬的停止话头,崔勉摇摇头,“继续,一时感叹。”
权意安慰,“现在两国战事平稳,至少百姓不会流离失所,而打家劫舍一般家庭也看不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至少大部分百姓一辈子都能安稳度过。”
崔勉点点头,这个话题略过,“原来还有股“人羹”势力,但某次事件后被四长老打压,也没了什么声音,剩下就没有成气候的势力了,但恰恰是这些人,来源十分复杂,才是最不容小觑的,追杀、灭门、探子等等什么情况都有,哪天冒出个先天境的外门弟子我都不惊讶、”
熊扬撇撇嘴,满脸不信,权意看见神秘一笑,“那天考核的三长老知道吧?”
“咋了?”熊扬听闻,又搓着手凑过来。
“我听说过一个传闻,说三长老原来是某正道宗门叛徒,好像是因为“杀妻灭子”被宗门发现,被迫来到我侍蛇门躲灾,在外门弟子中藏了十年,听说这个宗门被灭门了,三长老才露出风声,后面就成了我们现在的三长老。”权意得意的看了眼熊扬。
“切!”熊扬不屑道,“我还以为你有啥说法,还不如我手下的人传的离谱,他们可是说大长老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个光头,怕不是西域佛门派来的奸细,五长老和六长老两个男的天天待在一起,怕不是有啥啥情况等等,你说的算个逑。”
权意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奇葩的传闻,大长老那是功法的副作用,前些年不知道找了多少医师看都没效果,才放弃治疗的,五长老和六长老的更加离谱了,别人两是兄弟,天天待在一起有什么好怀疑的,毫无根据!”
熊扬斜了权意一眼,“你说的又有根据了?拿出来呗!”
权意指着熊扬,“你!”
崔勉敲了敲桌子,“好好说,真真假假本就是常态,吃饭闲聊就是消遣,不要破坏气氛。”
两人举杯示意,但场上氛围不可避免的冷了下来,崔勉问了问权意,“你呢?追杀还是灭门?”
权意纠结了一会儿,一杯酒下肚,眼睛通红,“我本大启泉州人,生在一宗亲势力权家,家里有父有母有姐妹,幸福美满,一月黑风高夜,有贼子杀来灭我满门,我因误酒未回屋,侥幸逃脱势报仇,可恨贼人势力大,被逼远遁上蛇山。”
熊扬走过去拍了拍权意的肩膀,满上一杯,“难怪你小子为那开脉丹要死要活的,原来是要去报仇,是条汉子!”
权意惨笑,“我努力苦修,钻营势力,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回去泉州报仇,结交龚道,是因为他来的时间不长,又是大启人,希望得到一点消息,哪怕是仇人的,我恨恨恨!”熊扬碰听完,也想起自己的情况,一时烦闷,和权意接连碰杯,酒气熏天。
一顿饭吃到月上中天,权意和熊扬喝的烂醉如泥,崔勉从熊扬口袋掏出蛇币结账,也没回去,让人收拾了一下后,就在包间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