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就见贺小诗拿出六万的筹码。
放到牌桌上,选择了跟注。
轮到胖女人了,她把烟头掐灭。
回头冲着服务生,指了指酒柜上的威士忌。
服务生立刻给她倒了半杯,她喝了一大口后。
便把酒杯,放到牌桌旁放酒杯的位置。
“你仲有几多筹码丫?”
她这是在问贺小诗和房楚开,还有多少筹码。
这一问,我心里便不由一愣。
她这是要干什么?
allin?
那她是什么牌?
对10,目前最大的葫芦?
荷官点了下,房楚开和贺小诗的筹码。
房楚开此时,还有二十二万四千三的筹码。
而贺小诗则还有十三万八千的筹码。
之前,我一直没太注意这荷官。
年龄不大,看着能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虽然胖胖乎乎,但是神情却很冷漠。
即使给她小费时,她也几乎不笑。
“allin。胖女人把手里的二十多万的筹码,竟直接推到牌桌上……”
胖女人推allin,显然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就连一直领跑的房楚开,也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他继续把玩着筹码。
好一会儿,才选择跟注。
贺小诗依旧把玩着手中的压牌片。
能感觉到,此时的贺小诗,竟有些紧张。
这一回,她套池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着。
看着冥思苦想的贺小诗,此时我也开始为她担心。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牌,竟会让她想了这么久。
“我跟allin!”
贺小诗放下压牌片。
把所有筹码,推了上去。
三家开始亮牌。
这一亮,我们所有人都不由的发出一阵低呼。
胖女人的手里,竟然是口袋对10。
她的牌型,成了葫芦。
房楚开的牌是黑桃的qk。
此时,已经形成了最大的同花。
并且,还有买皇家同花顺的可能。
虽然,这种概率低到不能再低。
可最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是。
贺小诗的两张牌,竟然是口袋对子,对9。
她竟然成了四条。
不得不说,贺小诗这一手埋伏的很漂亮。
她也把这手牌,打出了最高的价值。
房楚开看着贺小诗的牌,耸了下肩,问她说:
“你能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你是什么牌,会选择跟allin。我想看看,我想的对不对……”
房楚开苦笑。
“对不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一旁的郝世文,走到贺小诗身边,笑呵呵的问说:
“老同学,要不要买一手保险?让我也跟着赚点小钱?”
“濠江的德扑可以买保险吗?”
贺小诗反问。
所谓保险,是指allin后,河牌发出之前,最大一家依旧还有输的概率。
这个时候,就可以买保险。
但这都是内地的某些俱乐部的玩法。
在濠江,是没有保险一说的。
当然,就算有,贺小诗也不会买的。
要知道,她现在这手牌的胜率。
已经高达9524。
胖女人和房楚开买一张10和一张黑桃j的概率,都是238。
这种概率能中。
那只能说,运气到顶了。
果然,郝世文呵呵一笑,说道:
“和你开玩笑的!”
说着,他抬头看了胖乎乎的荷官一眼。
胖荷官削牌发牌。
在她削牌的那一瞬,我心里顿时一动。
还没来得及细想。
就见河牌已经亮在了桌上。
“啊!”
“天啊,这也行?”
“好久没看到这种牌了!”
周围的人,不由的发出一阵阵惊呼。
而贺小诗,秀眉紧蹙。
根本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房楚开却歪头看着这张牌。
似笑非笑,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倒是胖女人,把烟一掐。
她站了起来,双手高举,连连惊呼。
桌上的牌,竟然是一张10。
最关键的时刻,胖女人竟中了四条。
但我却不由的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
荷官洗牌时,我在和郝世文说话。
并没注意,这一把她的洗牌动作。
但她刚刚削牌时,手掌弯曲。
虎口处,顶在牌的一角。
这动作虽然不太明显,但我能感觉到。
她的小胖手里,应该藏着一张牌。
也就是说,这张10是她后放到牌面上的。
这荷官一定是出千了。
我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濠江的场子,不是不可能出千吗?
那为什么在贵宾厅,利用牌靴出千。
现在这荷官,又一次出千。
莫非,她和这胖女人是一伙儿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我竟有些糊涂了。
贺小诗又买入筹码。
而我也开始死死的盯着这荷官。
可从这之后,她再一把也没用过手法。
难道,她是在等谁的指示?
这么一想,我忽然想了起来。
在贺小诗和房楚开输的那局当中。
郝世文一直站在牌桌旁。
现在看来,一定是这个郝世文,在给荷官暗示。
想到这里,我便起身说道:
“你们先玩,我出去回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