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瀛越皱越紧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泛着金色的黑眸,冷冷的望着眼巴巴兴奋不已的泉涧,张口声音犹如深海中的冰:“泉涧女王陛下,宇宙之大,物种之多,心里我无法想象,无法揣测的!”
“姜丝阁下无论是什么物种,你不惹她,不对她不利,以她的个性,能耐,断然不会对你这个弱小出手的。”
“至于伤我之人是不是一条龙,这与你无关,也与我无关,不用你操心,也不用我操心!”
泉涧:“????”
与他无关?
鬼相信!
猎杀伤他,他连猎杀的名字都不提了。
这叫什么?
欲盖弥彰,心虚,变成了心中的禁忌?
妈呀,大祭司已经被伤的遍体鳞伤,连猎杀的名字提都不提了,啧啧,娘啊,爱情伤人啊。
怪不得华夏老祖宗说过的一句话好,不婚不孕不恋爱保平安啊!
“跟在伤我之人身边的那个小男孩,特罗亚帝国皇室已经发文,他是特罗亚帝国继承人。”沧瀛声若寒冰,冷彻心扉,不带一丝感情的提醒着泉涧:“特罗亚帝国的陛下雷洛斯,他的精神力体能等级不是最顶尖的,但是他是睿智的,聪明的,心怀特罗亚帝国的。”
“你若不信,你可以在星网上搜索他对特罗亚帝国的贡献,多年做过的功绩,他的优秀,他的抉择,他的果断,是你这个深海女王学习的楷模,对象!”
“他对外宣出来的继承人,继承人必然有他的血统,他不会拿拥有10大星系30亿人口的特罗亚帝国开玩笑!”
“至于烟柳殿下是什么物种,与你何干,与我何干,你去关心人家这个做什么,我去讨论人家这个做什么?”
“还有,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的命定之人是伤我之人,更没说我的命定之人是姜丝阁下。”
姜丝是什么物种他看不透,烟柳是什么物种他也看不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们两个人身上的植物系精神力都很高等。
尤其是烟柳她不经意之间散发出来的精神力,很纯粹,纯粹的仿佛就是植物的本身散发出来的精神力。
泉涧望着自家大祭司,不再嬉皮笑脸,却像犹如雷劈,脑子里不断的循环尖叫,完蛋了,完蛋了,之前她向天神祷告,不要让自家大帝是如神一样,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天神听到了她的祷告,猎杀伤了他,接地气了,贼接地气了,可着地气还没接多长时间,就变成了更加不接地气,更加高不可攀,更加清冷如冰,让人难琢磨,碰不到,摸不着。
沧瀛冷言道:“现在,你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泉涧呃了一声,把脸皮厚和不要脸发挥的淋漓尽致:“大祭司大祭司,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真的就不好奇他们的物种?”
沧瀛皱成川字的眉头舒展开来,“我不好奇,凡事讲究一个缘,缘到了,自然而然就知道,缘不到,至死都不会知道。”
“就如女王陛下你,在此之前,不也不知道我是什么物种吗?”
泉涧:“!!!!”
之前不是她不知道他是什么物种,就连她娘都不知道。
她娘一直以为他是一个金鲛人。
浑身金闪闪的鲛人!
可没想到,他是一只龙,一只龙,金龙!
幸亏她娘当初追他没追到,不然的话鲛人和龙物种不同,生殖隔离,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万幸,万幸,万幸,回头一定要给她老娘上三炷香,好好谢谢她老娘,看中她鲛人爹,把她给生出来。
“我就好奇一下,没别的意思。”泉涧硬的来不够,就来软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主要是姜姜去建设地球,地球跟我五五开,她陆地为王,我海洋为王,我就想知己知彼一下。”
“你想啊。”泉涧说着掰起了手指头:“姜姜是特罗亚帝国的小殿下,阿贝尔星系200多年来第1个自然受孕准妈妈,挥手之间可以毁灭一个星球。”
“她都如此强悍,天下无敌了,这边还有猎杀,还有烟柳,万一蜗牛一天我要跟她闹崩了,她把我深海鲛人都弄成她的奴隶,占据地球海洋,我该咋办,所以,我这叫防范于未然啊!”
瞧瞧看看她是一个多么合格的女王陛下,把不存在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全部想了一遍,所以她找大祭司是正事,才不是玩,才不是好奇别人的物种。
沧瀛眼睛一眯,上下打量了一番泉涧:“女王陛下,您担忧这些事儿,您自己信吗?”
泉涧啊了一声,底气不足,嘿嘿一笑:“我信啊,我不信,怎么三更半夜翻窗找你。”
沧瀛泛着金色的黑眸寒意一闪:“你不信,姜丝阁下挥手之间能毁掉一颗星球,她能毁掉一颗,就能毁掉无数颗。”
“她的身边不止猎杀,烟柳,还有舒叙白阁下,还有一条即将成龙的蛇,还有一群树,一群精灵,一群星海盗贼,甚至连浅海人鱼大祭司符欢都是她那边的。”
“她若跟你争地球,你不是只有滚蛋和担忧的份,你是会被灭族,毕竟在华夏的杀人历史中,斩草要除根,免得春风吹又生!”ъìQυGΕtV.℃ǒΜ
泉涧:“!!!!”
妈的大祭司的言语相当犀利!
她就好奇大祭司为什么会炸鳞片。
好奇大祭司的命定之人到底是谁?
才过了唧唧歪歪这么多。
没想到大祭司如此一本正经,刚正不阿,一板一眼。
天哪!
就这样的一条龙,纵然他再好看,身材再好,鬼才喜欢他呢!
反正她要是那个特罗亚帝国软萌小帅哥,她也喜欢猎杀那样看着眼神很深情,独宠一人的人。
她关心大祭司的终身大事,大祭司觉得她没事找事,杞人忧天,算了算了,大祭司活该单身。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我走我走,我现在就走!”泉涧说完立马就走,本来想着怎么来怎么走,一阵风刮来,她阳台上的门砰一声,关上了,没法走了。
泉涧没办法,手指着门:“大祭司,我走门,我走门,你早点休息,好好养胃养发,白发虽好,还是黑色符合华夏种。”
沧瀛吐字如金,字简意骇:“滚!”
“好勒!”泉涧清脆的应了一声,华丽的滚道门口,拉开门,走出去,还没关门滚蛋,对面的烟柳拉开了门。
泉涧一愣,张口打招呼:“烟柳大美女,你还没睡啊?”
烟柳看了看门,看了看一身睡衣的泉涧,举起食指,两个房间一指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俩是一对,女王vs大祭司,嗯,听着很有cp感!”
泉涧倒抽一口气,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立马张口否认:“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和大祭司是清白的,比白开水还白。”
“你千万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洗好澡临时想那事儿找他,我跟他不是一对,我的命令之人是一条鱼,是条鱼…”
“别解释,别解释。”烟柳摆了摆手,打断了泉涧,“我懂我懂,我都懂,不必解释,不必解释!”
泉涧一脸懵逼,她懂,她懂啥?
就她家大祭司那样的,她娘都搞不定,她更搞不定。
更何况她家大祭司比较遵从,崇尚,命运论。
对命定和缘这种东西深信不疑。
烟柳见泉涧傻愣愣的,上前两步,伸手拍在泉涧肩膀上:“虽然你是一条小鲛人,他是一只小龙崽,爱情不分国界,不分性别,不分物种,我看好你!”
“喜欢就去追,喜欢就去爱,他把你赶出来,你就死皮赖脸的去,正所谓男追女隔道山,女追男隔层纱,看准了你就去下手,别客气,别犹豫,去吧。”
烟柳说着拍在泉涧肩膀上的手一转一推,把还没来得及关门滚蛋的泉涧重新推进沧瀛所在的房间,还送佛送上天,还特别好意的把他们的门随手一关,用精神力卡上锁。
烟柳做好的一切,拍了拍手,对着紧闭的门一笑:“小龙崽子,你给姐姐黑珍珠白珍珠,让姐姐赚了9亿不用交税,这份大礼,算姐姐送给你了,不用客气哦。”
烟柳说完,开心的光脚下楼,走出阿贝尔庄园,以最快的速度,老区距离阿贝尔庄园不远处的原始森林,变成一颗十几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大烟柳,矗立在原始森林里,吸收来自大地,月亮的精华。
泉涧打不开门打不开窗子,面对自家大祭司,双手抓住自己的耳垂,贼狗贼怂的蹲在自家大祭司面前,可怜巴巴,毫无女王尊严:“大祭司,不是我不想走,是门打不开,阳台打不开。”
“要不今天晚上我就在你房间睡,你睡床,我睡沙发,噢不不不,你睡床,我睡地上,我不配睡沙发,我睡在地上我咎由自取!”
沧瀛压了一口气,查了门,查了阳台窗,强大的植物系精神力封了门,封了窗,泉涧打开不了门,打开不了窗。
也就是说,烟柳的精神力等级比她的精神力等级高,所以才打开不了门,打开不了窗。
泉涧蹲在地上爬起来在自家大祭司屁股后面,弱小可怜,尊严全无,任谁看了都得同情的拘三把泪才行。
沧瀛手抵在门上,精神力倾泻而出,硬生生的卡掉了烟柳的精神力,打开了门,对跟在他后面的尾巴泉涧道:“回去睡觉,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三更半夜再来我的房间,鳞片给你刮掉。”
泉涧浑身一抖,嘴巴一瘪,边往外走,边双手笔芯:“好嘛好嘛,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大祭司晚安,爱你哟!”
沧瀛眉头紧蹙,目送她离开,关上门,转身重新来到阳台处,把手握在阳台的窗子上,窗子上的精神力被他卡掉。
他还没来得及拉得开阳台的窗子,血腥翻涌,紧闭的唇,嘴角溢出鲜血,编织的白色长发下的黑发发梢开始发白。
沧瀛掏出帕子擦掉嘴角的血腥,把沾有带血的帕子折好,放进空间中,拉开窗子,蓦然之间,一股纯粹的精神力远方而来,钻入他的身体,让他心如刀绞的心,得到了短暂的舒展。
沧瀛苍白带着赢弱破碎感的脸微微一变,眼中泛着的金色覆盖了黑色,双眸变成了金色,抬脚缓缓走上阳台,远方传来的精神力变成了一个大诱惑。
沧瀛在阳台上思量了片刻,手一撑阳台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发丝飘荡,向精神力而去。
数10分钟过后,沧瀛来到了距离阿贝尔庄园不远处的原始森林里,在原始森林中间,看见了一颗十几人都环抱不过来的大柳树。
巨大的柳树,绿叶盎然,枝条垂落向水帘,像一条条流苏,像华盖,笼罩着巨大的树干,在月亮和星光照射之下,漂亮的无与伦比。
沧瀛看着这一棵柳树,越发靠近,令他舒适的精神力就越发充沛,他就算再不知,也知这股精神力是这颗柳树发出来的。
等到他到柳树面前,充沛的精神力,让他知道眼前这颗柳树,可能会像姜丝留在地球的那些树一样会成人。
但是他又知道,但凡树成人,都是要机缘的,所谓机缘,不是每一棵树,都能得到。
他的心在这精神力滋润之下,不再疼痛,精神力也不再崩溃绞痛,没有白的黑发发梢已经停止了发白。
沧瀛卷起自己宽大衣袖,伸出自己的左手腕,右手为刃,轻轻一划,划破左手腕。
他把血流如注的左手腕贴在巨大的柳树上,望着眼前巨大的柳树,嘴角缓缓一勾,声音低低如昵喃:“柳树,谢谢你的精神力,对我很管用,我的血有一点用处,希望我的血是你的机缘,能助你早日成人!”
龙血喷洒在巨大的柳树干上,瞬间被柳树干吸收,一点痕迹都不留,而柳树干只吸收流出来的血。
沧瀛发现了这一点,犹如呢喃的声音,更加的低,更加的小,甚至仿佛带着一丝诱惑般说:“柳树,不用只喝我流出来的血,我与你有缘,你可以放肆的吸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