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话音落下,阿伽雷斯眼神一寒,手中的刀一偏,刺进了如犼肩胛。
如犼闷哼一声,鲜血浸了白衬衫。
艳莲软趴趴的身体,竭力扭头要去看如犼。
姜丝扯着她,不让她看:“艳莲,如犼是你最忠诚的小情人啊,你心疼了?”
艳莲浑浊的双眼满是恶毒不甘和疯狂:“心疼,我怎么会心疼,像他这样的,我想要,就会拥有无数个!”
“哦!”姜丝哦了一声,尾音拉的极长,轻飘飘的:“也是,克隆人嘛,一个基因碎片,就用无数个。”
“死了一个,下一个会更乖,阿伽雷斯,把他提上来,当着我好朋友的面,先给她表演一个放血!”
阿伽雷斯现在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工具人,哪里需要哪里蹲,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乖得不像话。
如犼被强大的精神力裹住,肩胛伤处流出来的血,顺着他的白衬衫,往下滴落,像极了末日之前的辉煌。
艳莲喘气开始急促,大气,手腕骨头的断裂,仿佛感觉不到疼,她的眼不自觉的看向如犼。
阿伽雷斯手中锋利的刀,刺进了如犼另外一个肩胛。
再拔出,鲜血如注,溅到了艳莲雪白的床上,满是老皮的脸上,身上,白头发上。
艳莲瞳孔紧缩,身体上沾染了血,发抖:“姜丝,你给我放给他,放开他!”
“你在命令我?”姜丝拉着她,自己未沾上一滴血,再看一个小丑似的,看着艳莲:“艳莲,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知道,如犼是你最完美的实验品!”
“如果眼前这个是第1代的话,那他并不是克隆人,他是一具僵尸,一具有呼吸有心跳的僵尸,对吧?”
艳莲浑身一震:“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是啊,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姜丝应了她的话,“毕竟你的野心,都体现在取名字上了。”
“之前的秦后卿…后卿,传说中上古十大魔神之一,诞生于人类之前的僵尸!”
“如犼,犼,华夏传说僵尸始祖,凌驾在任何僵尸之上的祖宗,你给他取这名字,不就是在告诉我,你的人他是僵尸,你的人,要凌驾在我之上吗?”
姜蛋蛋:“!!!!”
爸爸呦!
这一天天的过得贼刺激。
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
也不知道回头…回头努力做好狗腿子,小舔狗。
可爱眯着大婶婶就会爱它,爱它,最爱它!
“是,我就是要凌驾在你之上!”艳莲眼中迸裂出巨大滔天恨意,疯狂,偏执,恶毒,不屑和鄙夷:“你就是一个低等下贱的实验品,供别人切割抽血的实验体!”
“我是你的研究员,是你的主宰,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看我像蝼蚁一样,觉得我肮脏下作!”
“我哪一点肮脏下作了,我凭我自己的本事,站在蓝星最强大,最完美,各种生物样本最多的实验室,我的优秀,我的本事,是你这种实验体不懂的!”
姜丝哦了一声,气死人不偿命:“还有呢?”
有什么本事?
靠一身肉?
好吧,这的确是通天的本事。
毕竟人都有肉,能像她这样豁出去卖肉的倒是世间少有。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艳莲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姜丝肉吃了,血喝了。
姜丝风轻云淡:“你讨厌我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姜蛋蛋:“!!!!”
对对对,反派老妖婆讨厌可爱迷人大婶婶跟她有啥关系?
跟她没关系,她有小狗腿子爱她,有大崽崽小崽崽爱她,有爸爸爱她,就够了嘛!
艳莲气得眼睛都快喷火了:“看看,看看,我就讨厌你这个样子,明明只是一个实验体,能轻而易举拥有我想拥有的东西,却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
“你好吵!”姜丝打断她:“本来还想听你抒发一下感情,没想到你却说的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果然妒忌使人面目全非,这都几千年了,你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死不死,活不活的,就是为了恨我,讨厌我?”
“何苦呢,你讨厌我,你恨我,你又干不掉我,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瞎折腾吗?”
“我能干掉你!”艳莲用尽全力想伸手去抓她,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就抬不起手:“只要我拥有你的一点血,一点肉,变成像你这样强悍,我就能干掉你。”
3000多年了,实验室爆炸被毁的那一天,她正在和研究姜丝最核心的研究员深入交流,来得到她想得到的。
因为他们是在最地下,最隐秘的防屋室,实验室爆炸,没有波及到他们,他们完好无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得到了她的基因碎片。
她高兴,她快乐,想着在这丧尸横行的时代,自己制作出属于自己的克隆人,只停名于她的克隆人,就可以横霸蓝星,把所有人踩在脚底下,做蓝星的主宰。
只要她做了蓝星的主宰,就再也不会有人瞧不起她,再也不会有人看不起她,她要让那些曾经欺负她,看不起她的人,跪下来向她求饶。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蓝星六七十亿人,差不多全部感染丧尸病毒,她根本就没有能力去重盖实验室,去做克隆人,镇压丧尸。
而…实验室里最完美的实验体,姜丝离开实验室,摇身一变,变成了人们口中的救世主,女战神。
她独来独往,强悍美丽,最擅长爆头,只要她碰见的丧尸,都被她踩爆脑袋,没一个活下来的。
瞧,在实验室里,她是一个实验体,她却能轻而易举地游走在实验室里,自己给自己做实验分析数据,跟每个研究员关系好的不得了。
在满是丧尸的地方,她又有刃有余,变成了救世主,她所做的一切,随便做的一切,都是她梦寐以求的。
就连现在,同样是活了3000多岁,她比3000年前更年轻,更美,更强悍,有爱她的丈夫,无数个疼爱她的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帝国是她强大的后盾。
不,不是一个帝国,是几个帝国,都争先恐后希望得到她的垂涎,叫她小殿下,小公主,心肝宝贝尖。
而她呢,从地球来到阿贝尔星系,无法适应阿贝尔星系的气候,无论哪里,哪个星球都不适合。
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为了活着,她只能在自己身体里注射僵尸病毒,丧尸病毒,吸血鬼的唾液……
狼人基因,蝙蝠基因……以前在实验室里,他们给姜丝注射了什么,她就给自己注射了什么,甚至还学姜丝自己给自己切片,为的就是变成她那样,美丽,强悍!
可是不知道哪里出错了,明明是按照研究资料记录注射的,剂量减半减半再减半,但是这些东西进入她的体内,导致她美貌不在,身材不在,极速衰老变成现在这模样,身上毫无力气,只能躺在床上。
是的,她躺在了床上,她在床上躺了3000多年,唯一跟着她的是如犼,她最完美,最好的试验品。
他爱她,他对她忠诚,他秉承了她的一贯信念,作风,当她的手,当她的腿,对她不离不弃,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她才能平安,体面的到现在等到姜丝!
但她发现,她引以为傲的实验品如犼,在她面前什么都不是,她想弄死他,抬脚踩脚之间,就能把他踩得粉碎。
姜丝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拉着艳莲手腕的手一松。
艳莲像个没骨头的爬爬虫,重重的摔在床上,根本就爬不起来,除了浑浊的眼睛,一张嘴,啥也不是。
姜丝站起身来,对着阿伽雷斯勾了一下手。
阿伽雷斯操纵着裹住如犼精神力下滑。
如犼来到姜丝面前!
姜丝一个转手,如犼悬空在艳莲床上,与她面对面,眼对眼,鼻对鼻,只不过两个人中间有点距离,没有贴着。
艳莲满眼的慌乱惊恐害怕:“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
姜丝嘴角泛笑,极其薄凉:“我不要干什么,你以为拥有了我的血,我的肉,你就能像我这样了?”
“不可能,别做梦了,你想过的,咱们一起待过的那个实验室里的老板,他早想过了。”
“他成立研究室的宗旨就是,长生…就是为了长生!”
“他比你有钱,比你有能耐,喝了我多少血。吃了我多少肉,他长生了吗?”
“没有,他死了,被舒叙白吸干了血,被他的小蝙蝠,吃光了肉,死的不能再死了!”
艳莲着急的辩解:“我跟他不一样……我跟他不……”
“没有不一样,都是一样的!”姜丝弯腰凑近她,轻声打断她的话:“你们都是一样的,一个鼻子两个眼,想要长生,惧怕死亡!”
“死亡并不可怕,感受一下,很刺激的!”姜丝把一节烟柳,放在了艳莲手上,抬起她的手,对准如犼大动脉。
艳莲想抽回手,抽不回,她慌张害怕大声喊:“不不不……”
在她的喊叫中,姜丝残忍的让她刺穿了如犼大动脉。篳趣閣
无论他是人,还是僵尸,克隆人,丧尸,只要他有呼吸,有心跳,没有血,绝对不会像舒叙白那只老不死一样搞点血就活。
世间上无论什么,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想复制粘贴,成为第2个她,第2个舒叙白根本就不可能。
他们在实验室过了什么日子,没有一个人能想象,没有一个人能过,他们历经千辛万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像他们,跟他们一样。
如犼大动脉被刺穿了,鲜血噗嗤一下流出,全都嗤到了躺在床上艳莲身上。
如犼张了张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裹住他的精神力,也扼住了他说话的能力,他只能用一双眼,凝视着躺在床上。他守了3000多年的女人…
“救他……救他……”艳莲苍老的脸尽是血,血到了她口中,满嘴的血腥,满目恐慌害怕,却高高在上的求:“姜丝,救他,救他!”
姜丝一松艳莲握着烟柳的手。
艳莲的手暮然垂下,带出了扎在如犼大动脉上的烟柳。
如犼血流得更旺了,就跟打开水龙头似的。
艳莲更恐慌,更颤抖……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他是她最忠诚的信徒,最专一的爱慕者,他要死了她就完了,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爱慕者,这样忠诚的信徒。
克隆人,丧尸,僵尸,她一个也控制不住,一个也控制不住,她会死,她会死的。
她不要死,她不要死,她要活着,她要长生,她要像姜丝一样强大美丽,抬手挥手之间可以毁灭一颗星。
她要雄霸星际,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所有人都惧怕她,敬仰她,她要当所有人的神。
姜丝笑着望着,就像望着一只垂死挣扎的蚂蚁:“艳莲,你求人的态度,都是这样高高在上。”
“果然我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大概能享受到你的软语细声,身材曼妙。”
她是个实验体,完美的实验品,她是研究员,她在她面前端着高高在上,我为人你为鱼肉,我随时可以刀你的姿态。
看,就连现在也是,她都躺在床上了,人没有任何本事,手上没有任何王牌,还在这里居高临下我可以刀你的姿态。
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静茹小姐!
大概率是了,不过她不想陪她演。
就想折磨折磨她,再弄死她!
“救他……我让你救他!”艳莲迸裂最大的嘶吼:“姜丝,你不救他,整个阿贝尔的星系,每个星球都有我的研究基地。”
“僵尸,丧尸,克隆人,只要他死,我死,困住他们的指令就会自动解开,他们就会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阿贝尔星系的百姓,就如3000多年前舒叙白为了你毁了实验室一样,全部遭殃,全部感染,全部都得死!!”
“你不想重现3000多年的悲剧,你就得救他,你就得救我,听见没有,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