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脸颊被扇偏在一旁,嘴角溢出血,凌乱的长发从肩头上滑落下来,荡在雪白裸露的身体上:“一长老,他被我杀了,被我用火烧没了,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他?”
那个讨厌肮脏下作的vampire已经死了,被他杀死,掉进地缝里不见了,找他的尸体,找他的人,上哪去找,掘地3000尺吗?
一长老粗糙如树皮的手,一把扼住九凤的下颚,眼中射出的光,恨不得喝他的血,食他的肉,来达到长生:“族长大人,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我跟你说了,我已经查过了,那个你为了他放弃自己伴侣的vampire,并没有走出圣殿。”
“你还想骗我,怎么,这些天来,我和族人们对你太温柔,让你胳膊肘往外拐,不愿意牺牲小我,让族人长生吗?”
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已经够老了,他现在急需长生,只有长生才能活下去,所以…他要不惜任何代价,让自己长生。
谁阻止他长生的路,谁就是他的仇家,他就跟谁不共戴天。
九凤望着疯狂的一长老,呵呵的笑了起来。
一长老狂怒,反手对着他的脸在同一个位置又扇了下去:“笑什么笑,赶紧回答我,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九凤脸被打红肿,没有任何第四文明精神信仰的出尘如嫡仙的样,有的只是满身狼狈,落入凡尘,浑身肮脏。
九凤舔了舔嘴角的血,笑着望着一长老:“我笑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长生,凤凰族的祖先谁不比你精神力体能强悍,他们都没得长生,你凭什么长生?”
“就凭你抓住我,就凭你抽我的血,就凭你不知道从哪里看到vampire可以活千年万年,你就自以为是地寻找到了长生的法子?”
“别做梦了,没有人能长生,你不能,我不能,凤凰族谁都不能。”
一长老一心只想求长生,谁阻挠他长生,谁就是他的仇家,就是他要消灭的对象:“你真还把自己当成了凤凰族的族长,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长老说着,掏出来了一把匕首,对吊着九凤手臂上割了下去,割下了一块血淋淋的肉。
九凤痛的咬牙切齿,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他的手指,再从他的手指上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见……
一长老拿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凑近九凤:“族长,你的血研究不出来长生,我喝了身体没有任何变化,没关系,也许长生的秘密就在你的肉里。”
“我不介意做食先者,更不建议做凤凰族现在的第1个长生者,所以,这一块肉,我吃了。”
血淋淋的肉,一长老就当着九凤的面,丢进了他的嘴里,吃的满嘴是血,咀嚼有声,那样子像极了在吃山珍海味,最爱的食物…
“别怕,我在,没事了!”阿伽雷斯抱着姜丝用精神力笼罩着她,声音发抖的安慰她:“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别担心。”
天知道他刚刚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摔在地上,身下流血,他的心都不会跳了,要是晚一步,晚一步,他的小妻子可能就会出事。
他不应该离她远,他应该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她的安全,不让她受到任何侵害。
姜丝浑身使不出任何力气,靠在阿伽雷斯怀里,有气无力道:“我摔倒在地,流血的事情,不要告诉灵眼。”
如果告诉灵眼,他一定会给她输入他的精神力,他的内在已经腐朽,生命已经走向消亡,她岂能在他身后推波助澜让他快死。
所以无论她怎样,都不能告诉灵眼,到底隐瞒着他,这样他的生命才会更长久,她才会在他活着的时候想尽办法救他。
“我不告诉他!”阿伽雷斯轻声地向姜丝保证道:“我谁也不告诉,我谁也不告诉。”
他的手贴在她的肚子上,给她输入精神力,她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像睡着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姜丝轻轻嗯了一声:“好,我先睡一下,两个小时之后我若没醒,你就帮我换一身衣服,放在床上,不用管我。”
阿伽雷斯怎么可能不管她,但是还顺着她的话:“好!”
姜丝听到他的回答,手拽着他的衣服,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浅浅睡过去了。
姜蛋蛋:“!!!!”
它左蹭蹭,右蹭蹭,上蹭蹭,下蹭蹭。
跟婶肚子里的小崽子们打招呼,让小崽子们起来嗨。
但是小崽子们一个两个都在装狗,不起来跟它嗨。
小崽子们一不跟它嗨,它就觉得它的蛋生受到了侮辱,更快的反哺精神力给小崽子们。
它就不信了,凭它这个阿贝尔心系以后的海王,还能搞不定两只崽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屁股开花,浑身血淋淋,变不成树形的灵荭一副我就是不服的样子,气呼呼的站在坑里。
大黑蛇灵溪盘旋在他坑里,吐着信子,高兴就抽他一嘴巴子,不高兴的就抽他一尾巴子。
灵荭是新伤覆盖旧伤,旧伤又添新伤,反反复复复复反反,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就没一块好皮。
灵眼拿着喷水壶,对着他的身体边喷水边道:“把你凶狠的样子收敛一下,灵溪就不会抽你了。”
灵荭凶巴巴的不领情:“它抽不抽我还不是你说了算,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要是真的心疼我,你就把插在我身上的这个破柳条子给我抽掉,压在我身上的精神力搞掉。”
其他的伴生灵们竖着耳朵听,越发的觉得灵荭就是一个熊孩子,惯坏了杀人不眨眼的熊孩子。
网上说对付这种熊孩子,打一顿不行,就打两顿,两顿不行,就打三顿,三顿还不行,直接打到行为止。
灵荭以前那么狗,那么坏,那么狠,就是缺打,不行,他们得提醒灵眼,省得灵眼心软。
众伴生灵们一时之间都想到一块去了,对望一眼,扇动着翅膀飞到灵眼身后,对他道:“灵眼,他坏,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对,灵眼,你别被他的巧舌所骗,就忘记了他在百果星怎么对待我们的了,现在他落难,没了帮手,就喜欢装可怜。”
“对对对,他还自以为是,想跟主人动手,主人一脚都踹飞了他,还把他的屁股打开花了。”
灵眼回眸对其他的伴生灵们温柔道:“谢谢你们的提醒,都去玩吧,我不会上他的当,放心吧。”
众伴生灵们纷纷点头,还不忘叮嘱他,然后扑通着翅膀飞走了,有飞到自己树上的,有去给自己的树叶子擦灰的,还有给自己树磨皮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众伴生灵们对着自己的树忙得不亦乐乎。
“呸!”灵荭对着灵眼呸了一声:“你能不能活得现实一些,能不能活得自我一些,非得顶着这张虚伪的脸,干这些虚伪的事儿?”
灵眼拎着浇水的壶举起,从灵荭头上浇下来:“到底才2000岁,年轻的很,脾气才这么暴。”
灵荭:“!!!!”
特么想骂他娘。
但是一想到他娘是他娘,就骂不出口。
“瞧瞧你,这树干被抽成什么样子了?”灵眼把他的头全部浇上了水,水顺着他的头落在了他的身体上,一道道的血痕也沾上了水,说痛不痛,说不痛也痛,但是在忍受范围之内。
“还有,我在你的屁股里看到了虫!”灵眼凉凉的提醒他:“白色的小树虫,你能不要这么邋遢,幻化人形,也不知道清理虫子?”
灵荭瞬间炸毛,头发全部支愣起来:“谁身上有虫,谁身上有虫,我都定期洗澡,定期除虫的。”
灵眼哦了一声:“是吗?”
灵荭瞪着一双红眼睛:“是的是的是的,肯定是的。”
“还有你,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给我浇水,赶紧给我滚,让阿荧过来给我浇水,你,我嫌臭!”
灵眼转了个方向,到他身后,拿着水壶对着他的屁股浇下去。
灵荭想躲闪,又被灵溪抽了一个蛇信子,屁股一凉,被浇上了水。
紧接着灵眼折了两根树枝,对着他的屁股下去,夹了一只白白胖胖肥肥的白虫子出来,“灵荭,你看,你的小树虫!”
灵荭:“!!!!”
妈的!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竟然从他屁股里夹出虫子,假的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灵眼预判了灵荭心理,夹着虫子来到他面前,拉过他的手,把虫子放在了他的手心里,给他一个致命的一击:“这不是假的,就是从你屁股上面的伤口里夹出来的。”
“灵荭,承认自己不洗澡,不除虫不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我更不会笑你,毕竟你从小虫子就是我给你除的。”
“啊!”灵荭发出一声愤怒夹杂着羞愧的怒吼:“滚,你给我滚……”
“灵眼!”阿荧一路飞到植物舱,快到灵眼面前,张口叫他,欢快的叫喊声让灵荭怒吼戛然而止,他眼睁睁的看着阿荧飞扑到灵眼怀里。
灵荭:“!!!!”
好气啊!
也没有树叶挡着自己。
就这样赤条条的站在坑里,手中的虫子更是蠕动的身体,想要往他身体里钻。
灵眼抱住了扑进他怀里的阿荧,声音温柔如泉水,好听的沁人心弦:“怎么这么高兴?”
阿荧像一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灵眼,你能感受到我的精神力吗?”
灵眼手撑在了他的腰上:“能感受到,精神利益很磅礴!”
阿荧眼睛一亮,急忙退开,拉着他,往他的树坑里跳:“来来来,灵眼,我给你精神力,我给你梳理精神力。”
灵荭:“!!!!”
灵眼说话不算话,说好要把阿荧给他的。
现在竟然让阿荧给他输入精神力。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咳嗽也不例外。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阿伽雷斯移开了抚在姜丝肚子上的手,但是精神力并没有撤去,打了水,给她擦了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把她放在床上。
在给她盖被子的途中,她肚子里的孩子像故意跟他打招呼一样,动了一下踢了他一脚。
阿伽雷斯停顿了,手隔着被子,摸在姜丝肚子上,想要再感受一下孩子,孩子却始终没动了。
阿伽雷斯移开了手,把床前的盆,小妻子的裙子拿到洗手间里洗掉,再出来脱掉衣裳,正准备上床搂着小妻子时,火红色的烟柳从姜丝身体里窜了出来。
阿伽雷斯一个翻身,无声的下了床,紧接着她看见了火红色的烟柳变成了无数根枝条,在无数根枝条里闪烁着一个红发绿衣黑眸的人影。
阿伽雷斯刚欲开口询问,姜蛋蛋一下子窜进烟柳中。
阿伽雷斯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烟柳一甩,一道黑影划过他眼帘,他扭头随着黑影望去,就听见砰一声,姜蛋蛋镶嵌在舰船的墙壁里,抠都抠不出来。
“烟柳,你要成人了吗?”阿伽雷斯果然是亲叔,见姜蛋蛋抠都抠不出来,瞬间转头望着烟柳:“还是说,姜姜要出事了?”
烟柳条越来越多,多的堆积在床上笼罩住床上的姜丝,让阿伽雷斯看不见她。
看不到自己的小妻子,阿伽雷斯神色一紧,心头大乱,疾步向前,一根烟柳条反向一抽。
阿伽雷斯未躲闪,直面而上,他没有握住烟柳条,啪一声被烟柳条抽中,身上的衣服被抽烂,身体被抽出一道血痕。
阿伽雷斯不知疼痛一般,再次上前,眼瞅着就要到床沿,一声刺耳的刀鸣声响起,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袍,顶着黑色长发,脸上脖子上全是古老繁琐花纹,浑身散发的巨大血腥杀气的男人横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声音犹如刀鸣金属:“主人现在受重创,进入死亡休眠状态,闲杂人等,靠近主人,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