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乐的在请柬里挑来挑去,挑了拉尔夫·劳伦ralphlauren,这是美国本土品牌,以做polo衫起家,现在是美国本土时装品牌里的大户,男女装都以优雅著称。
又挑了戴安·冯·芙丝汀宝dianevonfurstenberg,dvf在七十年代发明了一片式的裹身张文雅也有好几条裹身裙,夏天穿着轻便又妩媚。去年1997年dvf建立了自己的个人品牌,开辟了高级成衣线。
这样一场高定、一场高成,浅浅了解一下“时尚”。要是有兴趣,还可以随便看看几个新人设计师的秀。
狗仔队非常敏锐的注意到小肯尼思左手戴上了戒指,这对他来说可是绝对不曾有过的事情。他是左利手,左手使用率极高,用左手推自行车、推门,周六下午就被狗仔队拍到照片。
大发现!
狗仔队抢着问,“约翰!你戴着的戒指有什么意义吗?”
“约翰!谁给你的戒指?”
他笑而不语。
张文雅也笑而不语,拖着他快步离开。
《小肯尼思戴上了戒指!》在周六晚上抢先登陆《纽约每日新闻报》的网站,引发网瘾青年们的热议:一定是阿妮娅送的!
一位优雅绅士的手指上除了结婚戒指不会出现别的首饰,婚戒戴在无名指上,因为无名指据说是直接连通心脏的手指,在左手中指戴上戒指是不占用无名指。
戒指很漂亮,应该是私人定制,每日新闻报的记者拿到照片立即跑去几家珠宝大品牌打探,最后得知是蒂凡尼为阿妮娅·张定制的。
周日的《纽约每日新闻报》再次用头版头条发布了小肯尼思与未婚妻的街拍,和肯尼思左手的戒指,报道称阿妮娅在蒂凡尼定制了这枚戒指,作为她送给未婚夫的订婚戒指。
吃瓜群众表示,你们有钱人真会玩!这一口狗粮吃撑了!
周六半夜,远在美国西海岸洛杉矶的查理接到老友的电话。
“约翰,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噢,没什么事。今天阿妮娅送了我订婚戒指,很漂亮。”
查理一懵,“什么?你说什么?”
“她说她可以向我求婚,所以也会给我订婚戒指。瞧,她多特别呀!你得到她送的订婚戒指了吗?”肯尼思的声音透着那么一股儿欠揍的味道。
“这是我和阿妮娅之间的私事,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她。”查理咬着牙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可恶!
约翰这个家伙现在也太猖狂了!
查理气得够呛。
他颇为心酸,张文雅和他结婚一年多,但住在一起的时间少到不足半年,他们的关系……至少不像普通夫妻那样紧密,也并没有那么亲近。她有很多事情不会告诉他,有很多小秘密,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便觉得伤感。
她不爱他,或许是喜欢他的,但这份“喜欢”不足以维持他们的婚姻,她也没想过要努力去爱他。
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明白自己比约翰差在哪里。是没有一个足够有名气的姓吗?显然也不是,他们之前分手过,说明她也不是很看重“肯尼思”这个姓。
是要责怪约翰始终阴魂不散,坚持插入他俩之间吗?
他为什么不能像约翰那样——无耻呢?他很不甘心,但又只能无奈接受。这是他自己选的,他想当约翰的竞选经理,是阿妮娅的前夫就已经很尴尬了,再介入他俩的感情,他会被美国群众骂死。
在将来的利益与阿妮娅之间,他选择了利益,就只能放弃阿妮娅。
真是让人心酸又难过呀!为什么不能两者兼得呢?
他满心窝火,白天又遇到洛杉矶狗仔队堵门,问他对阿妮娅送了小约翰订婚戒指有什么想法,你收过阿妮娅的订婚戒指吗?
查理气得从狗仔队的面前碾过,直接压到一个狗仔队的脚背。此人立即躺地哀嚎,滚来滚去,做足惨状。
一旁的狗仔队兴奋狂拍。
接着查理停了车,开门下车,追着狗仔,抢了一只相机猛摔在水泥地面上。
相机四分五裂。
狗仔们更兴奋了,哇哇大叫着拍了更多的照片。
周六半夜被骚扰的除了倒霉的前夫查理之外,还有倒霉的姐姐卡罗琳。
查理挂了电话之后,小肯尼思还是很兴奋,压根睡不着。他在客厅里打电话给姐姐,硬是把卡罗琳吵醒了。
“约翰,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卡罗琳呵欠连天,“你难道又跟阿妮娅分手了?不要啊!”
他笑,“不是,绝对不是。我找你是想告诉你,阿妮娅送给我一枚戒指,我非常喜欢。你瞧,她跟别人都不一样,是不是?”
他美滋滋的夸了未婚妻半个小时,夸她是多么的美丽善良与众不同,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深信她就是他的真命天女,唯一的爱。
卡罗琳都要崩溃了:怎么这熊弟弟失恋了喜欢半夜找她哭诉,现在热恋中还是半夜找她倾诉?他怎么回事啊?
好不容易等他挂了电话,卡罗琳倒回床上,心想这事一定要跟阿妮娅谈谈,以后坚决不许弟弟半夜打电话给她了。
仍然很兴奋的肯尼思回到床上,弄醒了张文雅。
“天亮了吗?”她迷迷糊糊的问。
“没有,午夜。”
“你不用睡觉吗?”
“你还没睡好吗?”
“没有。我不想,你别动我。”
他叹气,“可我想要。”
“自己动手。”
他便握住她的手,引导她。
“不行,不想动。”
好吧,那他很乐意为她服务。
趁她晕晕乎乎的时候,他问她给过别人订婚戒指吗。
问的真可笑啊。
“没有,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满意了吗?”
很满意,不能更满意了。
“不许说话了。”她胡乱揉了揉他头发。
张文雅周日晚上回了纽黑文。
她周五回去没遇到狗仔队,还天真的以为狗仔队没有找到她的公寓呢。谁知道周日晚上便发现纽黑文公寓楼下蹲着十几二十个狗仔队,都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纽黑文警察凯文和阿尔文负责拦住狗仔队,让她和保镖们进了楼。
好家伙!要不要这样啊?
这周是周一、周三、周五各考一门,上午或下午考试,考完在学校食堂吃午餐或晚餐,然后跟小组同学在图书馆复习,晚上保镖们送她回公寓。狗仔队进不了法学院大楼,企图混进去,又被校警赶出校园,便基本都在公寓楼外面蹲点。考试周她也不可能上哪儿去玩,基本三点一线,法学院大楼——图书馆——公寓,顶多再加上学校食堂。
凯文和阿尔文每天开着警车护送她往返耶鲁和公寓之间,很尽职尽责。
他俩已经接到民事诉讼的传票,下周五的第三次庭审上庭作证。这部分情况张文雅不知道,听他俩说要出庭做证,便问了当天的情况。
俩人狂吹了一波彩虹屁,说肯尼思先生当时都急疯了,从纽黑文到斯坦福前面的公路一路狂飙,到了地点后亲自下车在信号塔附近的公路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真正的焦虑、担忧做不了假,他们也没啥好做的,只能尽量安慰他,护送他返回纽约。不过到了纽约之后就是fbi的探员接手了,之后的情况他们不了解。
苏珊将蛋糕店和饮品店也开到了纽黑文,小镇不大,几家店铺都在耶鲁附近,同样很受学生们欢迎,生意火爆,特别考试周,咖啡和单茶都卖得很好。张文雅让苏珊做了限量的vip贵宾金卡,第一张vip金卡给了克里斯,这次又给了凯文和阿尔文一张vip金卡,可以无限量吃喝。
又签了一张两千美元的支票捐给纽黑文的警察抚恤基金,用来给伤亡警察及家属发抚恤金。布鲁克说她应该亲自送去警察局交给警察局长,于是送她跑了一趟纽约文警局。局长特高兴,立即收下了支票。
周五是最后一门,侵权法,考得所有同学都全都面无人色,下笔如飞,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写没写对。
张文雅也写到最后一分钟才交卷,反正就这样了,考的好不好随它去。
艾米丽她们几个聚到一起嘀嘀咕咕互相问你写了什么,你又是怎么写的。张文雅没有参与讨论,只想赶紧下楼。
“阿妮娅,”艾米丽喊住她,“你都答完了吗?”
“答完了,对不对不知道。”都写完了还能咋办?只能祈求老天保佑啦。
艾米丽直乐,“你好像不担心分数。”
“我担心,担心极了!我要是只能拿个及格,明天所有媒体都要嘲笑我。”
“你的压力也真大!”哈莉惊呼。
压力大吗?好像是有一点大。“没办法,习惯就好。我是我们家第一个上大学的孩子,我的压力本来就很大。”
女孩子们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就是在美国也不是每一个女孩都能上大学呢,这么看起来中国和美国也没有多大的差距嘛。
小约翰·肯尼思等在大楼外面。
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深色西服套装,外穿一件藏青蓝呢大衣,仪表堂堂,卓尔不凡。
手里握着一束白玫瑰,目光深邃。
法学院的学生们都对他行注目礼,人人都知道他在等未婚妻出来。
张文雅刚走出法学院大楼的大门,一眼看到他,立即笑了,“约翰!”
三步两步跳下台阶。
他迎了上来,一把抱住她,“小心!”
深深吻她,压根顾不上她身后围观的学生们。
女生们集体星星眼:呜呜呜呜!多美好呀!羡慕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