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查理打电话给肯尼思,同意做他的竞选经理。
挂了电话,肯尼思揉揉吐司的脑袋,“让我们去把妈咪偷回来,你说好吗?”
吐司摇头摆尾。
距离竞选还有半年,时间还早,不过可以现在就跟查理商议竞选策略、竞选口号。竞选经理最好能一直为他工作,他信任的人不多,华盛顿特区、纽约有很多竞选经理愿意为他服务,他谨慎的挑选了其中的一些,约他们见面谈话,不过到现在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竞选经理。
查理是最能理解他的朋友——他们还是朋友吗?也许。
下周末,肯尼思回了纽约。
“hi,查理。阿妮娅。”在中央公园的跑步小径上,小约翰·肯尼思“偶遇”了前女友。
“hi,约翰。”张文雅戴着吸汗发带,头发扎了个马尾。
她留了长发。
“约翰。”查理停下来,伸出手。
肯尼思则亲切的跟他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后背,“我们该约个时间好好谈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我?要是有关你的竞选的话,随时都有时间。”
“今天下午,我们去俱乐部打网球,很久没跟你一起玩了。阿妮娅,你要来吗?你下午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你们去哪个俱乐部玩?”
查理说:“雪绒花俱乐部。”
“不是什么摩登男士俱乐部吗?”
查理哈哈大笑,抱住她亲吻她脸庞,“你说的真有趣。”
肯尼思瞥了查理一眼,“我先走了。”先跑走了。
查理看着他的背影,“baby,你说他还爱着你吗?”
“他不是一直有跟女人约会?”
“baby,你不懂,男人很难忘记失败,他会时刻记着自己的失败,难以释怀。”
“你太坏了!”张文雅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
他大笑,拉起她继续跑步,“快点,跟上!”
回了公寓,狗仔队已经来打卡上班了。
“阿妮娅,你刚才见到了约翰,他说了什么?”
好家伙!这是连晨跑都不放过啊,也太敬业了吧。
对狗仔队要做好表情管理,如果不能面无表情扑克脸,最好只有微笑,不能大发雷霆,也不能当众崩溃。由于法律规定,狗仔队不能进入建筑物跟拍,只能在户外,是会有人试图进入,但这种高级公寓都有门卫,会拦下他们。
这样你最多只要坚持一百米,进了公寓大门就消停了。
习惯了其实……也还好,再说现在蹲点的狗仔队也确实不多,只是因为肯尼思回了纽约,不然平时几乎没人。
上楼洗澡换衣服,互相按摩双腿,每次互相按摩总是很好笑,查理手劲大,每次都把她捏得鬼哭狼嚎;她手劲又太小了一点,查理总喊着你没吃饱吗,别让人以为我虐待你不让你吃饱饭。最后一般以她狠捶他的腿肚子几下为完结。
上午剩余的时间看看电视,或者看看书,或者一边看书一边听电视,在两个小客厅都放了一台十四英寸的小电视机,主要用来看新闻。
午餐要是不出去吃,就轮流做,这是比较理想的状态,全让一个人做家务也不好,两个人早就说好,家里的家务平时有女佣做,厨师来做饭会清理因此产生的厨余垃圾,其他家务两人平分。
不过总的来说,查理做家务多一点,是因为张文雅很会偷懒,经常说,查理,你把什么什么做一下好吗,查理不会说不,颠颠儿的去做了。
嘻嘻,她每次都很高兴,有一个听话的丈夫真是不错!
今天中午该是她做饭,吃过午餐后张文雅睡了个午觉,两点半被喊起来,去了俱乐部。
纽约有很多俱乐部,有钱人的俱乐部花样百出,各种各样,一般都有运动场地、洗浴设施、餐厅、按摩等等提供,大型一点的叫会所,反正都是差不多啦。
据说很多俱乐部有特殊服务,不过肯尼思和查理都没有带她去过那种俱乐部,他们带她去的俱乐部都还挺正常的,不管是打高尔夫还是网球,都可以算是社交活动。
肯尼思叫上了姐姐卡罗琳,四个人一起去俱乐部玩。
卡罗琳带张文雅进了女宾室,有单独的换衣间可以换球衣。
“你收到几封法学院的信?”卡罗琳问。
“现在收到了三封。哈佛、耶鲁、哥伦比亚。”
“想好去哪里了吗?”
“耶鲁。”
“不是哥伦比亚?哥伦比亚在纽约,你每天可以骑着小绵羊去上学。”哥伦比亚大学在上西区,跟上东区只隔着中央公园,确实可以骑着小绵羊去上课。
张文雅一笑,“耶鲁法学院是最好的法学院。”
“也是最紧张的法学院,你会很忙,可能第一年的暑假就会有机会到律师事务所实习。”
“第一年就可以吗?”
“对,不过第一年实习只是做一些助手的工作,不会上庭,但有机会去旁听。”
“每个人都有机会实习吗?”
“对,耶鲁法学院一届只招两百多个学生,有很多教授和客座教授都是大律师,他们特别欢迎不要钱的法学院实习生。”
哈哈,很真实。这种实习生就像是学徒,比如联合国和法学院,他们提供的是宝贵的学习岗位,得到的是学习经验,所以基本不给薪水或者只有一点极少的薪水。
好在她不差钱,对薪水的要求不高。
换好了球衣,女式球衣是针织翻领短袖衫、百褶短裙,但你要是穿着短裤也没什么,卡罗琳就穿的短裤。男式球衣则都是针织翻领短袖衫、膝上短裤。
下楼到了球场,卡罗琳提议跟查理组队,不由分说把查理拽到另一边球场去了。
“阿妮娅。”肯尼思朝她点点头,“你网球打的怎么样?”
“一般吧,我很少跟别人玩。”
“双打玩过吗?”
“玩过。”
他额头上戴着一根白色的吸汗发带,手腕上戴着护腕,此时从手腕上取下另一根薰衣草紫的吸汗发带,小心为她戴上。
“你开始留长发了吗?”他低声问。
“嗯。”张文雅点点头,“查理说我留长发会更好看,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会很好看。”忍不住轻点了一下她鼻尖。
查理远远的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大喊起来:“约翰!”
肯尼思便从裤兜里拿出一只淡绿色的网球,高抛发球。
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接触体育运动,多项体育专精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张文雅发现其他三个人的水平都相当不错。她没有跟肯尼思姐弟一起打过网球,和查理玩过几次,查理的水平跟她差不多,或者至少表现的差不多,也许比她好很多呢?
但今天看来,她的水平居然跟已经玩了至少二十年网球的肯尼思姐弟差距不大,自信心都要爆棚了。
打完一局,休息喝水。
查理说还是换过来,姐弟对夫妻,一定更有默契。
“约翰,”卡罗琳瞥了一眼弟弟,“你爱阿妮娅吗?”
“我还爱她,但要是她不爱我,我就会放弃她。”肯尼思表情严峻。
“你该问清楚。”卡罗琳奋力挥出一拍。“如果是别人,我肯定要鄙视他,但这是你,我的小弟弟,我只希望你得到幸福,我不会在乎查理。你想要我去问问她吗?”
他忙说:“别,别这么做。”
“好吧,我会尽量帮助你,要我做什么你随时可以开口。”
肯尼思抿着唇。
他当然有很多方法,但他真的要用吗?他必须小心,首先不能伤害阿妮娅,其次……
破坏他俩的夫妻感情说简单也很简单,他们结婚只有一年,感情能有多么深厚?
打完网球后,两个男人先收拾好运动包,进了俱乐部。
卡罗琳收好了运动包正准备要走,忽然惊呼一声,“天哪!我的手链掉了!”
“什么手链?找找吧。”所以运动的时候除了结婚戒指最好什么首饰都不要戴,免得弄掉了。
两个人分了两边球场,仔细寻找。
过了两分钟,有人快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嗳——”她惊讶的轻呼一声:是约翰。
他没换衣服,拉着她从俱乐部的侧门上楼,他大概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一扇门一扇门的推开,有些门锁着,有些门里有人正在按摩,终于拧开了一间储藏室,里面放着毛巾、浴巾、浴袍等等物品。
肯尼思拉着她进了储藏室,反手锁上门。
“喂,你干什么?”她想笑来着,便笑了。
他松开她的手腕,“你想离开吗?”
张文雅摇摇头,问:“离开?你指哪里?这个储藏室,还是?”
“都是。离开储藏室,或者离开查理。”
她笑了一下,“约翰。”
他一幅苦恼的神色,“我厌倦了总是等待。你知道我爱你,这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但我要怎么才能赢回你的心呢?”
“婚姻与爱情无关,我现在过的很好,或许……我说不好。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请你放弃对我的爱?这是能做到的吗?”
果然,他回答:“做不到。”
她将左手轻轻搭在他肩头,“约翰,你要是能一直爱我,我当然很高兴,我很虚荣。我要是一个善良的女孩,现在就该劝你‘天涯何处无玫瑰’了。”
下一周,美国知名娱乐杂志《娱乐周刊》忽然整个了封面故事:《查理·瓦伦蒂诺另结新欢,年轻的瓦伦蒂诺夫妇婚姻恐亮红灯》,封面照片除了查理与某女在某酒店前台的合影之外,旁边还有一张中间有裂缝的查理与张文雅的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