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咬了咬唇,古代不像是现代那样开放,卫生巾随便买,古代的月事带在外面是没有卖的,只能自己做。
她思索了一下原主用的月事带都是什么样子的,对林执开口,“王爷,要布和棉花……还有针线和剪子……”
林执应下了,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于是先将沈姝抱回了屋,随后出了门去找长风。
长风听到自家王爷竟然要针线什么的,忍不住瞪大了眼。
他家王爷和沈小姐在一起之后,已经贤惠至此了?
不过他没长生那么傻,这话只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快速的去王府仓库之中给林执找东西去了。
不多时,他便将林执要的东西递给了他,林执拿了东西回屋,又交给沈姝。
沈姝并不会针线活,好在这东西还算不上难,她将布剪裁成记忆中月事带的形状,又在里面装上了棉花,便开始缝。
她下身还在流血,有些急,缝的也有些急。
等到她好不容易缝完,拿起来看了一眼——那带子被她剪裁的歪歪扭扭的,那针脚也是缝的大一块小一块的,连里面的棉花,铺的都算不上平整。
若只是她一个人看见一个人用也就算了,偏偏从她开始剪裁,林执便一直在旁边仔细看,包括她拿起那块月事带的时候,林执也跟着她一起好奇的抬头看。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没脸见人了,她快速放下月事带,心中不断给自己洗脑:这东西又不穿出去,做的好不好看都无所谓的。
可是她的眼偏偏又总往林执的脸上瞧,想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笑话自己。
好在林执脸上并没有笑意,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放了心,悄悄转过头去,用毯子遮住自己,将月事带系在自己的身上。
那毯子上都是血,她手头又没有衣服,于是只能转头继续使唤林执,“王爷……给件衣服穿。”
林执惊异的抬眼看了沈姝一眼,只觉得这小猫最近使唤自己简直越来越顺手了。
若是别人敢对堂堂北安王这样不客气,他定然是要不高兴的。
但是……猫是自己的,他舍不得扔,舍不得打,甚至舍不得骂。
如此想着,他甚至还有些郁闷,他真就这样让小猫拿捏了?
沈姝见到林执许久没动还有些急,她是被林执抱回来的,鞋子还在浴房,根本没法下地,于是裹着那块脏毯子焦急的去拽了拽林执的袖子,“王爷,快些……”
林执一抬眼就看到了小猫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心软了。
行吧行吧行吧。
他起了身子去找了一件肚兜递给沈姝,沈姝迅速接过,还说了一声,“谢谢王爷!”
她的声音里带了些小雀跃,连带着让林执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林执又在心里下了定义:只要他对小猫好,小猫就会很开心,小猫开心,他就会跟着很开心。
沈姝穿了肚兜之后将那块毯子放下,别说,她的月事带做的虽然丑,但是还是很好用的!
她正要再拿起剪子再多做几个备用,林执便提前将剪子拿了起来。
他将目光落到那块布上,不过思索片刻,便开始剪裁起来。
沈姝也好奇了起来,一直盯着林执用剪子的手,想看看他能做出个什么来。
林执下剪子又快又稳,很快便剪出了月事带的形状,随后将棉花塞进去,拿起针,去给沈姝绣月事带。
他的手又长又好看,此时拿着针,让针线穿梭在那块月事带上,竟然有种出奇的美感。
沈姝看着看着就看呆了,林执的针脚细密又均匀,那一针一针,都不像是手缝出来的,好像是机器缝出来的。
她瞪着眼睛看着林执将那块月事带缝完,他缝完,还学着自己的样子,抬起手将那块月事带拿起去看。
对比自己的那一块,林执这一块简直是降维打击!
林执将月事带给沈姝折起来,随后又拿起了剪子。
他越做越顺手,沈姝在旁边越看脸越红,等到林执全都做完,她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林执做完,便看到沈姝通红的脸,下意识的将人搂在怀里,握住她的手腕去感受她的脉搏,“病了吗?”
看脉搏,没病。
沈姝摇摇头,又将脸埋入林执的胸前,“明明都是第一次做月事带,王爷做的好好,我做的好丑。”
林执没想到沈姝竟是因为这个不好意思,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只能下意识去抚了抚沈姝的背开口,“不丑。”
只是这种明显不能安慰到沈姝,他思索片刻又开口。
“是本王从五岁便开始用针了。”
沈姝下意识抬起头,诧异的看林执,“堂堂王爷也要从小开始用针刺绣吗?”
古代不是都是女孩子从小刺绣吗?怎么男孩子也要?
林执面上有些古怪,随后还是将沈姝搂得更紧了,“嗯”了一声。
他确实从五岁就开始用针,不过用的却不是绣花针,而是银针,那针也不是用来绣花,而是用来杀人。
沈姝于是对林执更好奇了,未来摄政王,权势滔天,病秧子,性格别别扭扭的,然后还会绣花,这得是什么传奇人生?
林执感受到怀中的人心情好些了,才脱了外衣,抱着人躺了下来。
沈姝将一块毯子铺在身下,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林执感受到了怀中人的不安,想起女子月事都是要难受的,于是又伸出手来握住沈姝的手腕为她把脉。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于是问,“怎么了?”
“睡不着。”沈姝用头脸蹭着林执的身子,开口。
小猫睡不着该怎么办?林执思索片刻,学着沈姝当初哄他睡觉的模样,伸出手来,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
沈姝被林执哄着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却又睁开了眼睛,“王爷,我有点怕。”
“怕什么?”林执下意识问。
“怕将血沾到王爷的床上。”
林执沉默了片刻,抬起手来摸了摸沈姝的头,“不怕,没事。”
这有什么好怕的?脏了便随意找个借口罚长生,罚他去洗床单就是了,反正长生每日都逃值,找个借口简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沈姝听着林执不在意的样子终于放了心,在林执怀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