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空出一只手,微笑着摸摸宋玉绰的头,微笑道:“是的,明儿鸡九要呈降和书了”
“投降求和?”宋玉绰挑眉:“就为了一个皇位?”
“鸡九还为自己的生母服务”谢长安第一次为玉萼讲解了几句话,但也没有详细讲解,反而皱着眉头问宋玉绰。
“刚刚鸡九与你说了什么?”
宋玉绰本是想逗逗谢长安,没有把玉萼和自己之间的话给他听,却又突然想到走时玉萼说的那句他们不久后就会再见,颇觉有点怪诞,就和谢长安说叨。
“难道他是想要出使戚国?”
“哼”听到宋玉绰的声音,谢长安嗤之以鼻,眼中几乎闪出一丝心计,拍着宋玉绰头,唇角微微勾了一下:“这次回去我便求父皇为咱们赐婚。”“你是想让他把我娶进家门?还是想借我这个‘老婆’做什么?”尚未完成。
关入英利战营2个月,虽一直没受什么委屈,却也是夜里不敢睡,随时防备的他连夜赶回英利战营戚国地界,宋玉绰终于释然,靠着谢长安的怀里,睡得甜甜的。
谢长安抱着宋玉绰来到营帐的时候,呼呼的围过来一圈的人群,怎奈宋玉绰趴在谢长安的怀里睡了过去,谢长安也不允许其她人再吵到自己,亦问未得其故,则亦皆散归其营帐,准备明儿问问。
谢长安就是把宋玉绰抱上床后就从袖子里拿出宋玉绰以前塞在英利战营里给他的信赶紧浏览一遍冷笑,如今,英利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英利皇内九龙夺嫡,各显神通,恰是最为惨烈之时,外欲入侵戚国,真是不自量力!内更要想保住太子宝座,那就得先与皇帝合作。难怪玉萼只有些纠结就答应谢长安。
第二日早上,英利这边确实有降和书。
“殿下,大喜!大喜!”顾城激动地举起信,走进谢长安营帐,恰好见到宋玉绰,正嗔瞪谢长安,便知二人又腻歪起来了,不由扬起信来打趣道:“果然是大喜,臣是不是要先恭喜殿下”
“你很闲么?”谢长安挑眉斜兜顾城“手中的东西呢?”
“是英利那边传来的降和书”
顾城微笑着给了谢长安手里的一封信,眉眼之间按捺不住的都是幸福。
宋玉绰一直睚眦必报,刚被顾城打趣道,这会儿刚好打趣回来,于是拉住谢长安的衣袖勾了勾嘴角:“殿下一看,顾督慰这下可急不可耐的赶回京中去抱美人归”
顾城与周意宁早就有婚约,本来以为会因为边疆发生战事而延误,却不想难缠的英英利居然只打了半年就举白旗投降,如此一来,婚事自然不能耽误,顾城还有什么不快的理吗?
不过是个大老爷们罢了,又如何会被一个女人取笑?他的眼里有一丝得意。于是。顾城坏笑着看着宋玉绰与谢长安两个人,无限感慨:“是啊,抱得美人归我自然开心,只是可惜了殿下。原来做好的打算这会儿却成了泡影”
话音未落,谢长安却冷眼旁观,顾城的话逐渐变小,一直到最后都是直接消去声音,似笑非笑地望着谢长安,自己终于明白什么是乐极生悲。
看到顾城逐渐没有音信先命人把英利降清的情报交给皇帝。谢长安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顾城。
“英利虽投了降和书,可边疆这边也需要有人守着,万一英利那边出尔反尔,咱们都走了他们又打了过来怎么办,顾督慰,你说孤说的可对?”
“对对的”
谢长安作为此次带着他们一起出征的督将,完全可以取代皇帝做出留哪一方阵营督慰镇守边疆的决定。
顾城心惊胆战地看了谢长安一眼,便担心谢长安会把自己留在边疆镇守。
带着笑意憋着在旁边心惊胆战的顾城和谢长安拿着桌上的茶水打开茶盖。他把茶泡在杯子里,然后把嘴一咬,嘴里发出“吱——”一声,然后就把茶吐到地上。吹茶在茶杯中玩是不理睬他。
顾城对谢长安这高深莫测的样子感到害怕,偏偏得装着无所谓,还从小几手里接过茶杯,假装不经意地喝茶。
宋玉绰就是笑着看那两个拿茶杯的人,笑得好不奸诈。
“顾督慰你说,留下谁镇守边疆靠谱些呢”
天生就是太子!顾城心中腹诽了一声,可这一句话即使再借给他十胆他都不敢说出来,便憋着屈屈地说了出来。
“自然是资历深些的留下镇守好些”
“是么?”“我不知道。”谢长安扬眉吐气,再也不吹捧茶叶把玩了,却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城一眼。笑起来也诡计多端:“初出牛犊不怕虎,顾督慰,孤说的可对?”
“对”顾城擦了擦冷汗,胆战心惊地答道:“殿下说得对”
“既然顾督慰认为孤说的对。那孤就留下”说到这儿,谢长安故意使坏停顿一下,憋着眼睛早已闭上认命,顾城说,甚至口气里也染有笑意。
“传孤旨意,卫督慰永亭候卫远风骁勇善战年轻有为,特留永亭候镇守边疆。三年后回京述职。”
“”
顾城这才睁开眼恨恨地盯着在旁边击掌的二人,同时也很高兴自己终于没有留下来。
有的高兴,有的烦恼,听到旨意后,卫远风和莫乐渊反而不太高兴,二人联手来到谢长安的营帐前,结果有人告诉我,今儿正月十五是上元节,太子正好来兴,赴边疆集市观灯。
“他们倒是好兴致!”莫乐渊扁扁的嘴巴,不满意的抬起头看着卫远风:“嗨,还是你们一起陪你去吧”
“男女授受不亲,公主还是在营帐中好好歇息歇息养足精神也好上路”
“卫远风!”莫乐渊恨铁不成钢地瞪视卫远风,眼神中充满不平。
“我一听说你染了疟疾便不顾父皇母后的旨意,着急忙慌偷偷跑来了边疆,一路上先是险些被人冒充车夫欺负了去,后又误上贼船,将他国奸细当成咱们的太医,与奸细朝夕相处数日辛辛苦苦才赶来了边疆,你却还是这幅死样子!卫远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多看我几眼!”
说完这句话莫乐渊眼眶里全是通红,谢长安担心她们一个人回来后发生意外,逐又让她们缓了几天,与他们一同回京。”你是我的亲妹妹!本想此番回京,反正是请求父皇赐婚给他们,却不想卫远风还是对自己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不说,此刻的卫远风,也是谢长安留在边疆,莫乐渊实在是愈看愈冤枉,愈冤枉愈甚,泪水落下得越多,越狠。
卫远风见莫乐渊掉眼泪,微微叹气,他从怀里拿出一方白色帕子交给莫乐渊叹了口气:“不要哭,您就是公主,咱们”
“我是公主又怎么了!”莫乐渊一掌开了卫远风伸出的那只手,瞪大了眼睛:“戚国朝又谁规定过公主不能爱人的么?”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不待卫远风开口,莫乐渊于是生气地打断了他,继续瞪他:“你还不是因为当朝驸马不能有实权怕毁了你的大好前程!”
“你!”卫远风对莫乐渊的话很生气,盯着莫乐渊说不出话。“你是谁?”莫乐渊却嗤之以鼻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没话说了?”
“安阳!”
藏在旁边偷听到宋玉绰几人真的听不见了,谢长安拉宋玉绰走出营帐后,第一个出声喝止的莫乐渊,接着说了一句伤人话
“殿下?”
卫远风先诧异地看了一眼,忽然冒了出来,三人,再一看,莫乐渊。“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看到莫乐渊一样一脸不解,微挑眉毛:“殿下不是去集市上看灯会了么?”
“哪能丢下你们我们自个儿逍遥去。”“你们怎么这么不老实呢?”宋玉绰看了卫远风一眼。淡淡开口:“本想逗逗你们,不成想你们竟然在这儿吵起来了”
谢长安一出,便把卫远风遗命镇守边疆,宋玉绰和顾城猜测莫乐渊和卫远风一定找到了。他们俩在一起时间长了,自然也了解不少情况,但谁都没有料到,这一次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刚被谢长安玩弄于股掌之间,顾城当时正在内心失衡,然后故意耍坏心眼。他知道自己在这边防线上是有位置的,但他也明白要想保住这个地位绝非易事。想了个馊主意:几个人躲着走,就让莫乐渊他们二人去寻找失踪的自己,此刻看到莫乐渊,二人吵了一架,难免有心虚之嫌。“你们是谁?”似笑非笑地冲卫远风二人笑了笑。
“你们要不要一同去看灯会?”
“不去!”
“不去!”
两人都处于气头,此刻更不能心甘情愿地和彼此一起出场,听从顾城之邀,都愤慨地推辞。可就是这样一个“铁娘子”,居然也要来和我同场演出!却不知到底是两人太默契还是怎么的,居然齐声叫着“不去”二字。
两人厌恶地相视一笑,再次不约而同。
“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会跟他她一起去!”
“噗”宋玉绰没有忍住,带头微笑着说:“你太可爱了”
莫乐渊本于气,再说,这一次也是谢长安自己下诏留了卫远风,一边对谢长安愤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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