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期待的眼神看向金不换,却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
金不换他那嚣张的气焰哪里去了?
为什么她觉得这金不换似乎……怕眼前这厮?
才这样想,苏璃月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她只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现实注定是要她失望了。
“刚刚你说要好好折磨谁?”男人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那声音冰冷寒凉,透着浓浓的杀意,让苏璃月有那么瞬间觉得似曾相识。
只是,不等苏璃月深想,她就感觉到搂着自己腰的手紧了紧,像是要将她给嵌入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苏璃月:“……”
简直要了老命。
很痛,也很羞耻好吗?
他自己现在是怎样的状况,他心中没数的吗?
禽兽!
苏璃月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脸色通红,可后面那物却叫她根本不敢动弹半分。
而再次被问的金不换此刻明显的怂了。
不仅眼睛里没有了嚣张,就是那张嘴也抖呀抖,“我……我刚才说要好好折磨我自己呢。”
苏璃月:“……”这话你说了,你自己信吗?
就很无语。
这世上怎么有这样恬不知耻的说话不打草稿且态度百八十度拐弯的人还半分不脸红心跳的人?
“就,小爷近来闲的无聊,就想折磨折磨自己。”金不换说顺溜了,嘴巴都不抖了。
众人:“……”这话说的也太瞎了吧。
有人会因为无聊而折磨自己的?除非这人有病。
金不换:小爷还真有病。
苏璃月觉得:“……”实锤了,这金不换就怕她身后这厮。
看来想要脱身还得靠自己了,苏璃月的逐渐冷静了下来,心中思考着对策。
夜苍冥冷眼看着金不换,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金不换被看得都快站不稳的时候,夜苍冥才终于开口:“哦?本座倒是要看看,你想怎么折磨自己。”
金不换:“……”这题太难,他想换一个。
但是显然,夜苍冥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从夜苍冥那冷冽得快要将金不换冻死的眼神中就能够看得出来。
金不换也不是一个不识时务的人,于是只能拼命的想折磨自己的办法。
折磨得太狠,他亏。
折磨得不狠,显然对面那主是不会罢休的——一想到从前自己差点被他打的半死,且还是完全的碾压,他都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这一刻,金不换忽然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嘴贱了。
明明可以直接拿人,他做什么非要嘴贱一下?
这下好了,报应在了自己身上了吧?
金不换较劲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
“砰——”的一声响起。
众人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金不换。
“砰——砰砰-砰——”抑扬顿挫的声音继续响起。
只见金不换正卖力的在打鼓——用自己的脸当鼓打的那种。
且一下下的非常用力,并抑扬顿挫。
声音很有节奏,而那一张纯金的面具也——瘪了。
苏璃月看着都一阵眼抽。
要说这金不换疯,那他是真疯,要不然谁能想得到当众将自己的脸当鼓打,且一下下还那样用力的法子来折磨自己的?
只是很快,苏璃月的心便沉了。
能让金不换如此这般的人能好对付?
不仅如此,苏璃月甚至开始怀疑,她身后这男人当真是端王吗?
虽说她没有见过端王,可从她所听所闻中也看得出来,端王最多只是一个青铜,而她身后这个男人明显是个王者。
而黑市中的众人也傻眼了,一个个的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夜苍冥。
这人是谁?竟是让金不换能做到如此地步?
一时间,众人看向夜苍冥的眼底满是忌惮。
金不换一‘曲’结束,只觉得脑袋都有些晕了,脸上也是火辣辣的,可即便是这样,金不换此刻也一副鹌鹑一般看着夜苍冥。
“不知……阁下可满意?”金不换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夜苍冥:“下次再眼瞎,可就不是这般了。”
说着,夜苍冥就看向了怀中的人儿。
苏璃月:“……”完了,该她了。
苏璃月心一紧,夜苍冥却依然搂紧了她,足尖一跃,消失在了人群中。
原本应该热闹的人群,此时此刻却是一片寂静。
众人一下看夜苍冥离开的方向,一下看向金不换。
金不换:“看什么看?小心小爷给你们几个耳刮子。”
当了一回孙子,这些人还以为他是鹌鹑了不成。
众人:“……”得,还是那个不好惹的金不换。
此刻,苏璃月可就不好受了。
她被紧紧地圈在男人的怀中,男人的速度非常的快,她感觉到耳边呼呼作响,人群渐渐远去。
这让苏璃月不由得心惊,这男人不会是要将她带离黑市吧?
她还要找葛大呢。
这般想着,苏璃月正要挣扎,却见男人依然将她带到了一个平台上停下了。
这个平台正好位于黑市的上方,还没有离开黑市,这让苏璃月不由得松了口气。
“九儿——”
男人缱绻且带着思念的声音自苏璃月的耳边响起。
然而这一次,苏璃月的注意力却并不在那声音的好听和那耳边的热气上,而是——九儿?!!
这男人,喊她九儿!
苏璃月就是再傻也能够听得出这其中的不对劲了。
他喊自己九儿,说明是知道自己是鬼医九离。
而她此刻越发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端王。
毕竟,她从前可不傻,尤其是鬼医九离的时候,否则怎么可能和端王有所牵扯?
除非她眼瞎!
想到此,苏璃月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了几分,心中开始猜测着眼前男人的身份。
这个男人她百分百可以肯定就是那日崖底的男人无疑了。
那个男人与小煜儿长得像,那怎么说也得与皇室有关系。
如果不是端王,那还能是谁?
老大纪王夜瑞华见过,首先排除。
老二端王夜长祐,排除。
老五战王夜苍冥……毁容了,也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老三,禹王夜裕庆;老四怀王夜旭祺;老七——还小,直接排除。
据闻老四怀王夜旭祺病弱,且还是娘胎里带来的,而眼前这位显然不可能是个病弱的。
那,就只剩老三?
想到此,苏璃月心中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人可能不是端王而是禹王了。
然,不等苏璃月想明白,一只手就重重的捏在了她的下巴上,一道不悦的声音再次在苏璃月的耳边响起,“你当真是个小没良心的,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想旁人?”
(作者说:先去接娃,晚上娃睡了再写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