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你爹呢?怎么还不见你爹回来?”
他该不会想抛妻弃子吧?
阿瑞趴在木球上左右摇摆,除了每天上午雷打不动的去摊位上守着,剩余时间不是睡就是玩球。
程沄都担心给他养废了。
可惜,许晴天不曾找到冥修的功法,不然程沄还能督促阿瑞修炼。
也不知道许晴天到底是生是死,可怜阿瑞现在爹不在娘也不在,落到她这个不会带娃的人手里,真的是一个‘惨’字了得。
“阿瑞,你乖乖的,我先去修炼了。”
天大地大,修炼最大!
程沄刚入立月潭,下一瞬就被冻成了冰疙瘩,灵福草更是直接成为一串冰草。
‘咔嚓’!
冰疙瘩碎裂,程沄火急火燎的退了出去。
哈斯哈斯!
“冻死我了!”程沄浑身抖三抖,一地冰霜。
怎么回事?
她想起来了,之前顺手丢了大半座雪山进去。
运起灵气裹住身体,程沄再次进入其中,敲碎灵福草叶片上的冰层,一阵剧烈摇晃,灵福草‘活’了过来。
一人一草,在潭边目瞪口呆。
(⊙o⊙)
潭还是那个潭,表面却已冰封成了一面银白色的镜子。
目之所及,这潭周围皆是白茫茫一片。
潭周围的范围好似扩大了一圈,右侧屹立着大雪山的位置原本是没有的。
“原本只是觉着这地盘足够大,想屯点雪,可没想让它变成这样。”
还好她还没空在潭周边种植灵植,否则这一下全废了。
对了,银丝鱼!
程沄凝神探入潭底,还好,银丝鱼没冻成冰渣子鱼。它们一如既往游游荡荡的游动着。
“要是一座雪山换一潭银丝鱼,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程沄心情顿时放松,想到那日白疾在冰面上驰骋的英姿飒爽,不由伸展胳臂,踏上冰面,滑了出去。
‘呲溜’一声,她滑出去好远,速度极快,身形立即化作残影。
有风呼赫,从耳边吹过。
程沄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仿佛在进行某种冰上运动,飞舞的身姿婉若游龙,翩若惊鸿。
她真不愧是‘冰蹲蹲’的师妹啊!这滑雪天赋与生俱来。
等等,这雪山怎么越来越近了!
“啊啊啊!”
轰!
程沄一头撞进了雪山里,留下一个深深的‘大’字人形深坑。
冰面上的灵福草乐得啪啪捶地。
[(-^〇^-)哈哈哈哈……]
一道裂纹极速延展,只听得‘咔嚓’一声,冰面碎裂。
灵福草:Σ(?д?|||)??,拼命挥动叶片。
‘扑通’一声,冰面上已经没有灵福草的影子了。
碧绿色的叶片如盛开的海草,浮浮沉沉,沉沉浮浮。
“呵,嘲笑我?”
程沄艰难地从雪山里爬出来。
灵福草:[咕噜咕噜咕噜o_oo_o……]
……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有了这座雪山,这空间里流淌的时间都变慢了。
她将整本《炼器入门法》和《缩地成寸》从头到尾看完了,时间才过去两个时辰。
这段时间,她没事就啃啃古书文,紧赶慢赶,也总算能自行看懂古籍功法了。
这《缩地成寸》就是这样一本词汇生涩的古书文。
《缩地成寸》内容看起来很简单,利用五行转换,重点在于空间折叠术法的理解,恕她才疏学浅,这功法对她这个炼气小修来说,难度还是有点大。
“哎,再难也要攻克呀,谁成为高阶修士是一蹴而成的?”
她起身立在潭边,引气掐诀,体内灵气涌动,迈出脚步的瞬间。
轰!
对面雪山又是一个巨大的‘人形’深坑。
程沄顶着一头冰雪,扶着老腰从里面出来。
“咳咳,初次尝试,小有所成。阿福,给点掌声。”
啪啪!
叶片拍打冰面,冰面皲裂。
灵福草:“(?'?'?)??????”
“扑通!”,浮浮沉沉,沉沉浮浮。
轰轰轰轰轰!
雪山脚下密密麻麻的排满‘人形’深坑之后,程沄终于熟练掌握了这门功法。
【缩地成寸:炼气期/无上限】
“真功夫不负有心人!哈哈!”
她这一激动,鼻子突然一热。
“滴答!”
一滴鲜红低落冰面,晕染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花影里倒映着一血人,她的脸狰狞恐怖。
“糟糕!又破相了!”
……
数日时间,一晃而过。
住处梳妆台上,一铜镜光亮如新,是程沄从坊市里花了十块灵石掏来的。
她小心地揭开浑身上下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
【木乃伊拆线业务熟练度:满分】
镜子里渐渐显出个白嫩的清丽佳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半响,佳人裂着嘴,露出一楼大白牙:
“啧啧!瞧瞧这小脸,青春年华,朝气蓬勃。稚嫩中透着清冷,清冷中透着可爱。皮相在线,骨相也在线,也就是没长开,不然怎么也得是个倾国倾城。”
灵福草颤抖:[不然草还是去泡潭水吧。]
程沄之前又瘦又黑,眼皮一耷就是秋刀鱼一只,完全没了照镜子的欲望。
现在面皮饱满,肌肤如雪,眼皮撑开,眼睛足足大了一号,眼神清澈又灵动。
再加上这段时间吃好喝好,长出来的头发乌黑亮泽,对比当难民时的杂草,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身量也跟着抽条,配上门派干净的统一服饰,整个人都精神极了。
“都说一白遮百丑,古人诚不欺我。”
如今《九锻》皮的进度:[4/9],她就有了这样脱胎换骨的变化,这功法堪比修仙界整容术。
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这样惊人的恢复效果,她又可以了!
只是想到最近全皮裂遭受的罪,嘶!一盆凉水就浇头而下。
“不行不行,太折磨了。”
哪次她不是痛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还是到此为止吧。”她对这样的脸已经很满意了……这几乎就是她原来的面貌了。
“阿福,你很羡慕对不对?”程沄将镜子前的灵福草扒拉开,对着它一脸认真。
灵福草叶子向下点点。
“早就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快跟着我一起炼!”
闻言,灵福草剧烈挥动叶片。
[草不要秃头!不要秃头!]
“谁有秃头?谁?”程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皮裂的最惨的时候,她也没秃头。
程沄再次拉住它的叶片:“之前就怀疑你想偷懒。”
灵福草用力甩开她:[总有刁民谋害草?]
一人一妖在镜子前挤来挤去,阿瑞好奇,也跟着跃上梳妆台,朝镜子望去。
“不可!”
程沄和灵福草大惊,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镜子扑去。
嘭!镜子碎了。
一人一草,面面相觑。
阿瑞:“(?●)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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