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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三章 他说是,砍死他

    混海龙李俊率领远航队伍休整两天后,装载大量物资和上万百姓再次起航,船队又多十多艘大船。

    此次随行远航的是浪里白条张顺的第四军。船火儿张横也率领船队抵达莱州海军基地搞近海训练。悄然间,金沙码头,石碣要塞两地的驻军换了。

    晁盖没有急着离开梁山,几位夫人想住段时间是个因素外。扈三娘,花姿,耶律答里孛为了军中侦察营和医疗营的组建,与各军将领争执不休。

    另外,晁盖也需要前往各军驻地观看比武赛事。慰问底层将士,深层次的了解各军的状况。顺便讲讲海外的故事和北方战场的残酷,灌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军队。

    时光匆匆,转眼半个月过去!

    晁家军水,步,骑,守备四军警卫营,后勤营,侦查大队等兵种组建。由于各军都需要人,侦察卫星医疗等特殊兵种未能满编,框架却构建完成。

    只能等到时间沉淀,各军完善!

    此次小规模扩军,几乎将晁家军积累的预备人员的消耗殆尽。野战军,守备军总兵力超过二十万。

    等到各水军满编,算上预备役,人数超过二十五万。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即便红火的晁家庄各项生意非常赚钱,月入百万贯。可越来越多的人口基数和军费开支,也难以维系。从济州岛带回来的几船黄金给了扩军的资本。

    有这些黄金,足够晁家军发展。

    京东之侧,一个超级巨寇悄然崛起了!

    ……

    北宋末年,是贪官污吏横行的时代。

    除了执掌朝堂的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四大贼外。另外还有王黼、梁师成、朱勔、李彦,秦桧等后起之秀,乃一丘之貉,都是宋徽宗的朋友。

    这些人关系复杂,明争暗斗,若即若离,却又抱成团。互相勾结,排斥异己,民间称“三千索,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后人称为六贼四恶。

    这么多以权谋私,贪污腐败者围绕着皇上转圈,宣扬天下太平,政通人和,私下买官卖爵,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大宋朝根基被腐败得一塌糊涂,搜刮来的银子拿部分公开供皇族高官们“花差花差”。

    宋徽宗赵佶这个倒霉催的,走了狗屎运继位却因子嗣不旺而忧心,有个方士对他说,只要把京城东北角的地势垫高一些,就能保证皇家血脉繁衍无虞。

    徽宗依其言,在开封东北角堆砌土山,不久后,果然生了好几个皇子,徽宗大喜,认为这是一块福地,于是决心在此兴建苑囿,供皇家游览娱乐。

    至此,为期二十载,工程浩大的“万岁山”拉开序幕。

    不仅在江南一带开采太湖石,徽宗还派朱勔[miǎn]带队搜刮珍奇异宝、名花古木,朱勔及其爪牙们仗着皇帝的势力在江南横行霸道,以权谋私。

    他们拆墙破屋、敲诈勒索,弄得民不聊生。歙州、睦州一带山清水秀、物产丰富,也成了朱勔等人骚扰、搜刮的主要地区。歙州,睦州人民痛恨官府,这才有了后来,在方腊蛊惑下举行的起义。

    说起这个朱勔,知道的人不多,不得不提及一二。

    根据史料记载,朱勔(1075年—1126年),苏州人氏,北宋官吏,任威远节度使。因父亲朱冲狡诈多端,后来蔡京被罢官到苏州,投其所好建阁楼。谄事蔡京、童贯,父子均得官。当时徽宗垂爱奇花异石。偏偏朱家擅长建园林,受到奸臣推荐。

    朱勔奉迎上意,搜求浙中珍奇花石進獻,並逐年增加。政和年间,在苏州设置应奉局,摩费官钱,百计求索,勒取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入京城,号称“花石纲”,此役连年不绝,百姓备遭困扰涂炭,中产之家全都破产,甚至卖子鬻女以供索取。

    那些实在是活不下去的举家逃离,北上或者南下。也是晁家庄每天都会有难民队伍慕名来投的原因。

    方腊起义时,即以诛杀朱勔为号召。

    朱勔在竭力奉迎皇帝的同时,又千方百计,巧取豪夺,广蓄私产,生活糜烂。金人南下时,徽宗吓得退位,宋钦宗登基,将朱勔削官放归田里,以后又流放到循州(今广东龙川)关押,复造使将他斩首处死。

    综上所述,朱勔是个贪官奸臣,结党营私,欺压百姓,大大的坏。这自然就给了有心人来做文章。

    苏州,乃是南方有数的大成。

    十月下旬这天,北风来临,天色阴沉。好像要下雨。让不少百姓,商人止行,却挡不住朱勔之心。

    因为苏州百姓家中只要有一木一石稍堪赏玩,他就率领健卒直冲其家,往园囿花石贴上黄封条为标志,就算是又搜罗到一件御前贡物。百姓稍有怨言,则必冠之以“大不恭罪”,借机敲诈勒索,普通人家根本就惹不起,往往被逼得倾家荡产。

    朱勔却大发横财。他以采办花石为名,从库府支取钱财,“每取以数十百万计”,但进贡到东京的却都是“豪夺渔取于民,毫发不少偿”,两边获利。其他如掘坟毁屋,贪赃受贿的事情不可胜数

    每一天,每个时辰都是钱呐!

    朱勔听说苏州城外有人家藏有古玩奇石,如何不去?看了阴沉的天毫不在意,率爪牙离开应奉局。

    一众爪牙不是当地的衙役,而是百多个盔明甲亮,全副武装的军汉。人人都是从汴梁城禁军选拔的精锐,个个身强力壮,手持利器,威风凛凛。

    一行人趾高气扬,有人开道,呼喝滚开。

    沿途百姓和商贩无不是纷纷退让,没有人敢招惹这些家伙,望着这群劣迹斑斑,巧取豪夺的京城官军,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肯定又是到哪家敲诈勒索。

    人人咬牙切齿,满腔怒火,恨不得咬一口。

    迟早会遭报应的!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摇头叹气。

    以往不到绝路不会反叛,这次奇迹却突然发现啦!

    朱勔带领队伍一路畅通无阻,临近东城门还有两条街。几个衣着朴素,戴着斗笠的汉子迎面撞出。正好挡住队伍去路,立马让爪牙们大吼快滚开。

    态度之恶劣,模样之嚣张,仿佛道路是他们家的。

    为首一条大汉抬头笑着问:“嘿,是不是朱勔朱大人?”

    “本官正是,你们是何人?”朱勔一愣,随即喝问。

    “他说是!”大汉扯开嗓子大声吼。

    “废什么话?砍他。”几条大汉大吼,哐啷啷拔出钢刀。

    朱勔吓了一跳,可还不等他有所动静。

    突然间,道路两边,街头街尾,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杀,弄死他。”

    “兄弟,诛杀狗官。”

    “为民除害,扬我明教威名。”

    只见从各处小巷,胡同里涌出一队队手持钢刀的蒙面人。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数一数,至少三五百。

    “兄弟们,狗官祸害百姓,作恶多端,多少人家破人亡。杀了他们。宣扬我大光明教义,冲啊!”之前那个抬头笑的大汉满脸凶狠,吼声如雷霆。

    “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去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气冲斗牛,势斩奸邪。”

    从各处涌来的持刀大汉们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杀气腾腾地扑向朱勔等人,未靠近就有人弯弓搭箭。虽然是普通的猎弓,却多,瞬间射到二三十人。或者毙命或是凄厉的惨叫,鲜血染红了苍穹。

    两方人马相遇,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不对,应该是屠杀,应奉局军汉节节败退,

    这些从汴梁城来的禁军块头大,训练过,但却缺少实战。四面八方涌来敌人,有些慌乱,任凭慌乱的禁军如何大吼,任凭他们拼命,也是徒劳的。

    蜂拥而来的敌人太多了,将他们团团围困。前面的人抡刀就砍,后面的人凑不上来就弯弓搭箭,疯狂射击。在这种交叉火力的覆盖下,一个个被砍翻在地,倒在血泊里,只见大街上,尸横遍野。

    短时间折损大半,朱勔这个二世祖背上也被划了两刀,屁股上,手臂上插着几支箭矢,吓得躲在人群之中,嚎啕大哭,连滚带爬,没有了趾高气扬。

    若非不是恰好有巡逻队伍赶到,这群不知名的刺客及时撤走。估计会全军覆没,朱勔也会死于非命。侥幸逃过一劫的朱总管连夜奏报此次事件。

    而就在奏章抵达月凉城当天,多有自称摩尼教,明教的坛主之类的人物传教,私下聚会,鼓动百姓入教,食菜事魔,因办事不力而被做公的察觉。

    开封府尹滕大人果断派遣队伍突袭抓捕,捣毁据点抓到了不少人,经过审问,的的确确是摩尼教众。

    种种消息,加上朱勔遇袭的奏章抵达东京,宋徽宗勃然大怒。彻查此事,搞清楚摩尼教的命令下达。

    这回朝堂上没有争论之声,奸臣们出奇的一致对外。只因为有人动他们的人,为此,政令火速传达。

    随着江南,两浙各地官府传回消息,摩尼教遍布各处州府,多于当地富户,甚至朝廷官吏走的很近。

    隐藏的势力不可谓不大!

    这个消息再次传回汴梁城,整个朝野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