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花府家宴过后,晁盖便在府上住了下来。而他身边又多了条小尾巴,小木兰花姿。女孩得知自己人不在却是虎女军的将领时笑开了花,说要履行主将的职责,决定跟着晁盖南征北战。
是走到哪跟到哪的那一种!
得,加上扈三娘,耶律答里孛,三个大脚女人齐聚!以后无论做什么,都会有双眼睛注视着你。
这就是自制力差的结果,不管路途多坎坷,跪着也要走完。
晁盖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自己安静的生活不复存在。可他根本就没得选,咬紧牙关痛并快乐着。
他知道花荣公务在身,每天天不亮要到衙门画卯训练寨兵,率队巡逻,早上离家,晚上才会归来。
是以,晁盖带人一同画卯当差,巡视清风寨衙门和军营等地。或者说是领导莅临指导工作更为贴切。
清风寨军营大多数的兵丁都认识晁盖,热烈欢迎。镇上衙门大小官员数十人出班迎接济州晁总管。
虽然是别处的官,但有兵,谁不怕??
晁大人也是这样想的,想找刘高同志来发发火气。可这老小子鸡贼的很,生怕被找到借口一下子先斩后奏,得到消息,借故称病在家休养,不敢露面。
得,连找茬的机会都没得!
晁盖和花荣知道这厮在等青州的援军,也懒得理他。反正早就预料到,迟早得收拾,该干嘛干嘛。
没有刘高这根搅屎棍,花荣也自由了很多!不是跟晁盖在军营里训练军卒,就是校场上单挑对练。或是组织清风寨兵,亲兵,晁家军三方对抗赛。
花姿不甘落后,与扈三娘,耶律答里孛两女联手带领女兵加入赛事,跟那些男人激烈碰撞厮杀。
晁盖这个狐假虎威的大官耍威风不算,还利用职权之便。仗着兵强马壮接管清风寨的防务,张三,李四率领铁骑巡逻守卫,陈虎在军营中训练军卒。
事情安排妥当,拉着花荣率队入山狩猎。
由于队伍中女眷较多,又有女兵护送,说是郊游更合适!
不过每次都是满载而归!野猪,野鹿等大型猎物不少,山鸡野兔就更多了。少不了举办篝火晚会。
这种潇洒自在的日子,接连持续了三天!
而晁盖来清风寨的第四天,青州那边的援军来了。
数百打着青州旗号的骑兵在清风寨外列队。不是不想入镇,而是栅栏墙,箭楼上不少军卒弯弓搭箭,能穿透重甲的神臂弓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上官驾到,不得入内,顿时就让领队的将领勃然大怒:“呔,我等是青州骑兵,我乃青州兵马都监。本州兵马总管统制官在此,速速通报,打开寨门……”
“将军休发雷霆之怒,俺又不认识你。花知寨不在,你们又没有军事凋令,无法分辨,恕难从命。”
过街老鼠张三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仔细打量对方。爱莫能助的摇头。清风寨寨兵们看得瞠目结舌。外面那个唾沫星子横飞的家伙真是本州兵马都监。
可为什么这个临时队长说的有理有据有节,无法挑剔。
“啊,开门开门,我乃本州兵马都监,快给我开门吶!”清风寨外那个喊话的将领一愣,更加恼怒。
过街老鼠张三看了一眼,这回直接没回话。他可是早就得到晁盖的命令,遇到青州援军给个下马威。把对方堵在外面不让进来,就是最好的甩脸色。
外面在叫嚣,张三却端坐下来,翘起二郎腿传授:“我告诉你们,以后遇到这种事情,要严格审查。没有手续,谁知道他是不是冒充来哄骗我等开门?”
清风镇又不算太大,外面来了数百骑兵如何瞒得住?
刘高请来援军的消息不知怎么就在清风寨传开。百姓们奔走相告,人人义愤填膺,个个呼朋唤友涌来围观,在入口处扎堆观望,指着外面议论纷纷。
“快看,真的是青州旗帜,是为刘高出头。”
“直娘贼,官官相护,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据说那个扯破嗓子喊的是本州兵马都监。”
“传言都是真的,刘高背后是本州知府,不知晁天王……”
“怕什么?天王短时间不会走,狩猎回来肯定会撞上。”
数以千计的百姓议论声如潮,鄙视或者不屑的眼神看着外面的骑兵,不少人喊着别让他们进来。甚至有过激者拿着石头往外扔,试图打这些贪官。
只可惜石头的半途中就掉落。
那个呼喊半天的将领口干舌燥,隐隐听到百姓的议论。察觉到势头不妙拍马回阵,向一位金甲将军汇报:“师傅,情况有些不对,百姓反应这么大?”
“呃,事情因刘高那厮而起,让他滚出来搭话?”那个相貌魁伟的将军呲牙咧嘴,声音犹如洪钟。
之前那个将军点点头,拨马再次出阵,吼声如雷:“呔,本将乃本州兵马都监黄信,让刘高出来。”
一连喊了好几遍,栅栏墙上的张三腮帮子鼓动,含糊不清的回答:“啧啧,嘿,将军,我等是武知寨麾下军卒,不归文知寨管。刘高知寨做了亏心事,称病不出,好几天不曾露面,已不知去向。”
喊完这番话后,张三又坐下来,跟寨兵们吃吃喝喝,吹出自己在汴梁城的过往,任凭外面如何叫嚣。寨兵们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做法好洒脱。
清风寨上的百姓听到张三的回话,附和者不知凡几。让喊话的都监黄信既无奈又愤怒,哇哇怪叫。
可那又能如何?
他们就算想,却不敢进攻清风寨。
别说是他们这些大头兵,慕容彦达也不敢下令。
也就在都监黄信无可奈何之时,从北面跑过来一个衣着朴素,头戴斗笠的人,断断续续地呼喊着:“黄…黄都监,下…下官有失远迎,还…还望恕罪。”
跑到近前时,众人看清,这位赫然是那个文知寨刘高。得到青州援军抵达的消息,想要出来迎接却被阻拦,不得已穿成这样从北门偷偷溜出来的。
看到数百青州骑兵,本州兵马都监,本州兵马总管,犹如看到的亲人差点泪奔,想到这几天连门都不敢出悲从中来,大声哭诉着:“我的都监大人,总管大人,你们可算来了,给下官做主啊!”
“干呐!哭哭哭……,说,清风寨到底发生了何事?”黄信拍马舞剑冲过去,发泄怒火般地抡剑喝问。
“说,不允许隐瞒!”那个金甲将军也指着众多百姓,瓮声开口:“民怨沸腾,不要把我们当傻子。”
“大人息怒,容下官回禀。”刘高浑身抖动,却是连连点头,虽然是一副苦瓜相,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心里嘀咕“晁盖啊晁盖,本州两员猛将齐聚,既然你多管闲事,那就不要怪下官心狠手辣”。
刘知寨心中满是恶念的想,嘴里的话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几天前,那济州兵马大总管晁盖来清风镇。因为下官事务繁忙没有去迎接,就怀恨在心。说什么当街遇到斗殴事件,不仅冤枉下官胡乱征收市税,还找了一帮刁民伪造假证,强行抓良民充军,还把我的幕僚官和二十多个衙役全部抓……”
不等刘高说完,那个金甲将军勃然大怒,气得哇哇乱叫:“哇呀呀,欺人太甚!济州晁盖现在何处?”
黄信看着刘高满脸猥琐姿态,又看着众多百姓怒视,赶忙在旁劝说:“师傅师傅,此事必有蹊跷!”
“有什么好说的?这里是青州,也轮不到他晁盖来管。”那金甲将军虎目圆睁,抡动手中的狼牙棒。
“秦总管说的是,我们青州得事情轮不到别人插……”
刘高不怀好意的怂恿的话没说完,就被那将军喝断:“你这厮闭嘴,老子问你话,晁盖人在哪里?”
“是是是……那晁盖整天跟清风寨武知寨……”刘高战战兢兢地点头,满脸谄笑,又准备说晁盖坏话。可是还没说完,突然眼睛瞪大,直直地看着前方。
那金甲将军和黄信听到声音戛然而止,又看到刘高见了鬼的表情。忙顺势看去,就见从不远处的森林中涌出一彪人马,人数不多,差不多百骑左右。除了有几辆马车外,有男有女,个个全身披挂,人人精神抖擞,马上搭着猎物。一看是狩猎归来。
这伙人的速度很快,片刻间到了附近。
“大大大…人,晁天王回来了!”刘高是个欺软怕硬之辈,见到这支队伍快速靠近,吓得连连后退。
金甲将军骂了一声“废物”,当即拨转马头,抡动狼牙棒冲到了队伍最前,率队反方向冲锋迎上。
天空之中传来阵阵鹰鸣,隐约可见几个黑点盘旋。冲出森林的一边人马正是得到消息赶回来的晁盖。
看到清风寨外数百骑兵,又见对方压来,快速传令。百来个军卒不甘示弱地散开,策马奔腾冲锋。
小李广花荣看到对面骑兵的旗帜,连忙提醒道:“兄长,青州的援军来了,那个面黄长须的是本州兵马都监黄信,绰号镇三山,那个穿金甲的将军是他的师傅本州兵马统制官霹雳火秦明,擅使一条狼牙棒,有万夫不挡之勇,震慑青州周边。”
其实不用说,晁盖就猜到来将可能是谁!原本轨迹中青州就这两将,没想到,一下子都给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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