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前段时间杨林送过来的紧急信件,小弟不敢怠慢。着手派人去办,因柴大官人书信引荐。先后从莱州,登州,苏州,扬州等造船厂购得十多艘大船。最小的船运载量也有三千六百料。最大一艘木兰舟长二十多丈,宽数丈,至少一万八千料。那边的造船厂也帮忙联系有人是否转售大船。”
“哦?效率有这么快?”晁盖听到吴用的话喜出望外。没想到,小旋风柴进这个没落的贵族能耐不小。船有了,李俊又来了,恰好可以跟费保同行。
“呵呵呵,柴世宗当年留下的恩惠可不少。因河道最多只能乘载两千料左右的船只。这些大船无法通行,如今全部都停泊在莱州造船厂附近的海湾!”吴用笑了笑,请示地问道:“小七,张顺等几位统领知道哥哥要扬帆远航,没少在我耳边念叨。”
“这个先让他们等等!”晁盖连忙摆摆手,思索片刻便有了决定:“李俊水军优先,先让他打头阵。等到熟悉船只,经验丰富的舟师到位便出海。”
“主公,军工场那边好消息不断。”
“老规矩,优先装备亲卫营,陷阵营……”
“主公,我觉得这两个营合并成军,囊括特殊营……”
“我也这样认为,酒楼护卫整顿,调动也更加方便!”
“梁山上马匹数万,不可能全部闲着。”
“主公,最近庄上生意虽然火爆,但也有很多问题。”
“几位军师,一个个来,不要急,不要急。”晁盖看着吴用,萧嘉穗,闻焕章接连起身,又见李助也准备凑热闹,连忙笑着摆手,制止蜂拥现象。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甩手两个月这种情况避免不了。几位军师可算逮住他也不会放过,争相踊跃。
接下来,晁盖与众军师品茶畅谈,处理积攒下的事务。有些事情很重大,有的事情就是比较棘手。集思广益,彼此心平气和,少数服从多数拍板实施。有时候他也会瞪眼喝骂,帅帐内热闹非凡。
许贯忠见到晁盖发飙的模样唏嘘,真性情,好男儿。外面的韩世忠,郭盛,韩勇却自觉地退开几步。只有泰山这傻大个好奇地掀开布帘向里张望。
靠,这家伙真不怕死!韩世忠对这巨汉由衷地敬佩。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话很有哲理!
如各地服装畅销,制衣纺产量远远跟不上输出。如晁家庄清酒,白糖,新款服装等有不少人窥视。
问题属汴梁城最为严重,那里酒楼,商铺生意火爆。或明或暗有可疑的人员出入,拐弯抹角地打探,多是有靠山的官商,甚至不排除皇宫人员混入。
可以说威胁到了晁家军的命脉!
晁盖恼怒却知道利益招来豺狼,无法避免这种情况。经过商讨也有了一系列的举措,酒楼,商铺,村店等地方防护措施加强,厨子列为重点保护。另外收回提纯锅炉集中,酿酒这一步藏匿各处。触碰到根本利益,严重情况下,可以先下手为强。
牛羊交易也有了新的章程!牲畜多了会造成城中拥挤不堪。最终也学着蓟州城在码头附近建立集镇。为了节省草料,从北方收购和开市日期明确。
数百万石粮食可不是小数目!如何搞钱也是当务之急。官匪官匪,官无约束便是匪,匪强到可怕便是官。晁家庄钱财告急,梁山也可以瞅准时机扑向那些标记大户,掠夺一波填充干瘪的钱袋子……
……
除了各项生意上的事情外,主要还是军事上的问题。比如马匹太多,一致决定骑兵一军扩充至五千人。每支军队可以多设立一营五百人的辎重兵。
如亲卫营,陷阵营合并成军,囊括警卫营,敢死营。
军工场锻造出来的铠甲,强弓硬弩优先装备。
晁盖这个讲武堂总办不怎么合格,几个月来只露过一次面。几位军师代表诸多将领一致抱怨。晁家庄招募的众多秀才,也眼巴巴地等待上课。
……
当各种遗留问题处理掉时,已是近黄昏。几个军师人人聪慧,个顶个的是人精,送晁盖出了军营。许贯忠也跟着几位老全被四处闲逛,熟悉晁家庄。
常言道,无事一身轻!
晁盖就是这种感觉,而且好消息频频,心情愉悦。
别的地方不说,单说军工场从铁匠铺一直招募人手。娴熟工匠两三千人,又有汤隆,蒲大师入驻。
汤隆擅长锻造铁甲,新型甲胄好几百套,侯健负责的皮甲也有不少。蒲大师自从接触到合金后,锻造技艺突飞猛进,有锻造出了上千把“蒲元神刀”。
另外半月前,改良过后的神臂弓样品拿到了军工场……
晁盖想到军工场给力就很高兴,又想到武器大师李清婉不禁加快脚步,却察觉到身边人脸色不对。尤其是泰山巴图鲁这个大块头看自己畏畏缩缩。
“哟呵,世忠,泰山,你们这是怎么了?”
韩世忠,郭盛连忙摇头,说“没有没有”。
泰山巴图鲁性格憨厚,摸摸脑袋瓮声回应:“驸马爷,你之前说粮食不够,打算让我们吃土疙瘩?”
“吃土疙瘩?”晁盖一愣,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他:“我说你们偷听能不能专心点,是不能浪费粮食。老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每一粒粮食都包含农民的汗水。我们不愁吃,但珍爱粮食,人人有责。”
“是,珍爱粮食,人人有责。”
众人连同韩世忠在内大多数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听到晁盖这番话有些动容,个个昂首挺胸附和。
泰山听到不是让他吃土块,呵呵的傻笑,嗷嗷乱叫。
“你们记得就好!”晁盖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吩咐韩世忠,郭盛明天带队去军工场换装备尽快熟悉。
女兵营坐落在城东,相隔不远的制衣纺便是掩护。数十个老爷们涌来,守卫的十多个女兵喝斥站住。看到晁盖带人来盘问几句,拉开木栅栏放行。
纪律严明,还算不错!
晁盖见没有因自己来到而拍马放行的做法非常满意。军队就是军队,有组织有纪律,按照规矩来。
在外面看不出什么,顶多站岗的是女兵!
可到了里面情况截然不同,恍若来了一片新天地。
一进入可看见架子上红色的肚兜,粉色的小裤裤。一队队女兵负重喊着口号长跑,抱头蹲地挖跳……
这些北方女子个个身高腿长,穿的少身材凹凸有致。
郭盛和众亲卫脸红了,连韩世忠都有些不好意思。
“靠,你们怕个鸟?有什么好怕的?瞧瞧你们那点出息。”晁盖察觉到身边人的异常,恨铁不成钢。
他以过来人的目光看向韩世忠,郭盛等众亲卫:“这些妹子不错,你们要是看中跟哥哥说,立马撮合。”
“缘分未到,强求不得。”韩世忠摇头。
“哥哥,我已经有了玉莲。”郭盛直接拒绝。
“不用,我有妻儿老小。”韩勇满脸坚定地望向北方。
至于泰山性格憨厚,反应又慢,一脸的憨憨不懂。数十个亲卫受到影响,个个面无表情,眉眼低垂。
晁盖见手下都是兴致缺缺的模样,觉得这些事还是随他们自己,诸如拉郎配,强扭的瓜儿不甜。又见韩勇满脸的思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放心,金毛犬段景住亲自带队已经潜入了金人掌控区。”
女兵营从来没有男人来过,数十个大老爷们儿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只是军规军纪在议论者很少。沿途还遭到好几队巡逻兵盘问,方才继续深入。
一直来到军营校场,便见大群女兵在这里训练。左边上千个女兵一动不动,人人昂首挺胸,个个目不斜视,另外一边却是为了不少人,呼喊阵阵。
晁盖率队来到高处,只见场上两员女将正在激战,再一看,不是扈三娘和耶律答里孛又能是谁?
那个使日月双刀,这个抡三尖两刃刀。你来我往,娇斥不断,偏偏又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
两女一个穿着亮银甲,坐下烈焰驹,一个穿着黄金甲,骑乘胭脂红,长得又很漂亮,个个英姿飒爽。
马上人斗,身下马争,撞击撕咬尥蹶子,人吼马嘶,打得那叫一个精彩,周围众女兵欢呼声不断。
晁盖看这两个女人这番气质,要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两个巾帼不让须眉是的女人都是他晁某人的。
原本轨迹中,扈三娘,耶律答里孛武艺在伯仲之间。这段时间没少向他请教有所长进,可时间太短,两女武艺相当,半斤对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果然,就如他想的那样,马上两女你来我往斗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鼻洼鬓角见汗,最终罢手。得到手下汇报,两个女人提刀就冲着晁盖来了。
“我靠,你们这是做甚?”晁盖见两个女人拎着刀跑来黑着脸,不知情的,肯定以为是上来就砍。
扈三娘和耶律答里孛把刀放在背后,笑嘻嘻的说:“凌峰哥哥,你来了,那陪我对练,教我刀法。”
“好啊,明天开始!”晁盖点点头看看天色又摇头。
随即他脸色变得严肃,在军营中巡视一圈。又向两个女人和几位女军官询问是否水土不服,安顿是否习惯等等。大概了解营中情况后便率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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