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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突发性事件

    “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青春,虚负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宇声悲。

    交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凤孤栖。

    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

    好词,官人站在男女双方的角度,道尽相思之苦。”李师师用略带忧伤的音调,把这首词句吟诵一遍。下意识地连连称赞,又为晁盖斟满一杯酒。

    晁盖见女人愁容隐现,明明知道眼前的绝美女子不过是别人的笼中之雀儿,掌中之玩物,却是满脸疑惑地问:“李行首声名远播,难道也有忧愁?”

    李师师轻叹了一声并没有接话,只是嗔怪地看了晁盖一眼,像是再说明知故问,又一个劲的劝酒。

    酒行数巡,李师师脸蛋通红,低唱苏东坡大江东水词。歌声婉转悦耳又带着些许忧愁,却不减豪放。

    晁盖听着豪放词句的忧伤,又看看迷茫的李师师。不禁叹气,一代佳人,置身红尘,身边来来往往皆是过客!或许聪慧的她早就明了,却无可奈何!

    见这位历史有名的佳人满面愁容,他略感惆怅。又拿过纸笔,磨得墨浓,蘸得笔饱,准备再次挥笔。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地冲进来:“小姐,外面有个叫张三的急着找官人说有要事。”

    “过街老鼠张三,是我在外面的伴当。”晁盖脸色一变。张三知道他在这里,来找他肯定出了事。

    遇到曾经的泼皮干仗?

    或是酒楼发生了什么事?不是有朱富,事情很大解决不了?

    突然又想到了码头上的船队,莫不是韩世忠那边?

    晁盖没心思吃酒,放下毛笔起身,冲李师师歉意地笑:“娘子,估计是有急事,抱歉,我得走了。”

    郭盛,李逵在听到张三的名字就起身了。

    “大官人且去。”李师师本是期待晁盖写诗作词的,偏偏遇到急事,也只能暗自叹气,忙起身相送。

    晁盖看到了女人脸上的失望闪过,边披锦袍边笑道:“哈哈哈,花魁娘子,无法写下来那就朗诵吧!”

    “当真?”李师师惊呼一声。

    “见娘子忧愁又生的花容月貌,灵光一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师师可听明白了。”晁盖大笑摆手,披好锦袍又把腰刀挂好,大步向外走去。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走到门前的晁盖突然一顿,转过身望向师师,见她身体摇晃扶着烛台站稳,与之四目相对。

    “靠,老子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仰天大笑三声,开门离去,声音却仍在小阁子里回荡:“对了,前面三个字去掉,从蓦然回首开始。”

    “这个比装的有点骚包,要是女人没喝多,也没烛火,露馅了。”晁盖大步向外面走去,心里长舒了口气,同时暗暗地说了声,辛爷,借来用用。

    “花魁娘子,俺哥哥吟诗作赋少有人能及,那小曲唱得才叫棒,你应该多缠着他……哎哎,拖拽俺……”李逵喝的也不少,昂首挺胸,咧开大嘴叉子。

    只是话还没说完,郭盛掏出两锭银子,拽着他就走。哪怕离开小阁间,也能听见黑大汉哇哇大叫。

    直到晁盖等人离去良久,李妈妈,小丫鬟纷纷醒悟。懂得不少诗词歌赋的她们如何不知这首词妙也!

    李师师忧愁散去,呢喃自语:“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靠,老子,不对,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呵呵呵,好词,仅此一段,便能与苏大学士并驾齐驱。”

    李行首想起晁盖临走前回首那深情的眼神不禁脸红,随即脸上浮现笑容,脚步轻快地拿起毛笔书写。

    ……

    靠近安远门的街道,有一处吴家酒楼,三间房,二层楼,酒楼不大,开张没几天,因为酒水醇香,菜肴,糕点口味独特,白天或晚上生意相当火爆。

    此时酒楼周围聚集了不少百姓,少说百八十人。呼啦啦地围成一个大圈,看着一伙人在酒楼前闹事。

    三五十个歪戴帽子斜瞪眼的地痞流氓,在一个头发蓬乱,身宽体胖的大汉的带领下包围酒楼前后门。

    此人长相凶恶,双手叉腰,破口大骂,威胁讹诈钱财。两个酒楼伙计被打得鼻青脸肿,哎呦不断。

    “把那两个人交给爷爷,不然让你们酒楼开不下去。”

    “那个山村教授,多管闲事管到二爷爷头上?告诉你们,不孝敬爷爷,赔礼道歉,让你们吃些苦头。”

    这些地痞流氓吆五喝六,呼朋唤友,人数越来越多。又是有一队人赶来,推搡百姓,骂骂咧咧。

    酒楼一方虽然只有十多个人,但却丝毫不示弱。个个拿着桌椅板凳,手持尖刀,在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掌柜的带领下,指着为首的泼皮冷嘲热讽。

    “哼,诸位说什么都没用,门口牌子上写的清清楚楚,禁止私斗。但凡进来人就是客人,酒楼有义务保护。把客人往外赶,砸了招牌怎么做生意?”

    “你们这些地痞流氓也不擦亮眼睛,跑到这里来闹事有几个脑袋?来来,进来试试?私闯民宅,死。”

    “就是,掌柜的,跟他们干,还敢打伤我们的人。”

    ……

    两拨人气势汹汹,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周围百姓是越聚越多,陆陆续续有人认出了那群地赖子,咒骂连连,不少人为酒楼做法叫好。

    眼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时间拖得够久,变故越大。

    众多地赖子也怕官府来人,为首那个凶恶大汉吼声如雷:“在这汴梁城,谁敢得罪我们,保管让他的店开不下去。把那个穷酸秀才交出来,这事就了了。

    管你们是哪里来的猛龙,也不打听打听二爷爷在汴梁城的威望。坏了我的好事,砸了你们这破酒楼。”

    说罢,几十号地痞流氓呼喊着向酒楼涌过去。那个掌柜见避免不了打斗,便下令退入酒店作战。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雷霆般的吼声陡然传来。

    “靠,砸你大爷,真是不知死活!”

    “干呐,皇城天子脚下,竟有地痞流氓讹诈钱财?”骂骂咧咧的声音不断,一群彪形大汉从人群中跳将出来,人人手持棍棒,反包围地痞流氓。

    为首那个因喝酒而脸红的络腮胡大汉,不是晁盖还能是谁?

    在李府前院见到张三,问清了事情缘由他勃然大怒。酒楼有人闹事,朱富忙着走动未归。过街老鼠张三本想回到天香阁拿酒,恰好遇到求援的护卫。

    直接就来到樊楼汇报喽!

    晁盖怒发冲冠,召集了一彪人马杀气腾腾地赶来。在外面听了一会发现真的是有人闹事,还是一群地痞流氓不开眼,于是散开包围,再冲杀而出。

    周围百姓看到这一幕,纷纷退后。

    那群地痞流氓发现自己被反包围,不少人慌乱地呼喊。

    “二爷,祸事了,我们被包围了。”

    “估计是酒楼来人了,人数不少。”

    “不好,被两面夹击,现在该怎么办?”

    ……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那群地痞流氓还没打就乱了。有的人试图开溜却发现被团团包围走脱不得。

    “他娘的,跑到这里来撒野,上,给我打。”晁盖双手叉腰,指着那些地痞流氓骂骂咧咧。身后黑旋风李逵挽胳膊撸袖子,嗷嗷乱叫带人扑了上去。

    李逵天生蛮力,又会武把抄,号称小兵中的大将。犹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地痞流氓中,双臂乱动,拳打脚踢,七八个流氓眨眼间就被打得东倒西歪。

    随后,训练有素的晁府军卒一拥而上,噼哩啪啦暴揍。

    喊打喊杀声响成一片,顿时酒楼外的大街嘈杂不堪。欺负老百姓很厉害的地痞流氓哪里是对手?就算反抗也只会被打得更狠,如割麦子般纷纷倒地。

    时间不长,这场街头痘就宣告结束!

    为首的那个恶汉带人左冲右突想冲出,中途遇到黑旋风李逵被一脚踢翻在地,又被拖到了晁盖面前。

    晁盖喝了点酒心情不好,指着这个汉子破口大骂:“直娘贼,老子在樊楼吃酒好好的,被你这个小瘪三惊动了深夜折腾,现在还是不是汴梁城一霸?”

    “爷、爷,这位爷,小的该死,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了。”那条大汉跪地地上不断地磕头,自己扇耳光。因为他从厮打中己方三下五除二就被撂倒,看出这些人都是军汉,明白惹到了不该惹的主。

    “还以为是什么硬汉,怎么不敢以死相博?脓包一个。”晁盖满脸嘲讽懒得理会,赶苍蝇般挥手。

    “不是要拆楼,把他拖下去给拆喽,也算为民除害。谁打了伙计,哪只手打的就给老子打断哪只手。”

    “哥哥,放心,交给俺喽!”

    李逵拍着胸脯领命,沙包大的拳头捏的劈啪作响。狞笑着冲上去,拖着这个汉子就到了一边拳打脚踢。其他的地痞流氓领头的也被一个个揪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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