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我来喂。”曹姣姣、王晶晶、段青她们都争着要喂孔雀。女孩子们看到亮晶晶的东西,最没有抵抗力。
孔雀们身上到处光彩闪闪,谁不想和它们打交道啊。
“那好,你们去厨房拿果盘和水灵梨吧,梨子要切碎哦。多准备一些,还有麻雀们呢。”严子休顺水推舟,直接找好了招待员。
女孩子们很快就准备齐全,把果盘放了一地。
孔雀们早就等着呢,看到水灵梨,就不在天上耍帅了,纷纷飞下来啄食。这时,麻雀们也飞回来了,跟着吃早餐。
果然像严子休说的,孔雀麻雀都是雀,彼此和谐,毫不冲突。
“一只,两只,三只……一共十三只。”王晶晶数了数。
“我们要不要给它们起个名字?”曹姣姣问。
严子休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这茬。他问领头的孔雀青青:“除了你,它们都有名字吗?”
“都是阿青阿紫的互相叫。”青青边吃边说。
“那给它们起个名字好不好?”
青青问了问同伴:“它们有点兴趣。要不你先给我改个名字吧,我想不叫青青了。”
“好,那我叫你吉祥。”
“好呀,以后我就叫吉祥。”孔雀青青——现在是孔雀吉祥显得很高兴。
严子休对大家说:“除了这只领头的叫吉祥之外,其他的由你们起名,只要好认就行。”
“我们给孔雀起什么名字好呢?”曹姣姣问其他人,她们对给孔雀起名的兴致很高。
小武说:“要不就起名老大老二最后是老十二。”
王晶晶拧了小武一把:“你这什么文化?什么老大老二老三的。它们可是百鸟之王,是吉祥、善良、美丽、华贵的象征。像严科长起的吉祥,这样的名字才好。”
小武一吐舌头,嘿嘿一乐。
曹姣姣笑着说:“孔雀要是能听懂小武说话,非气坏不可。它们可是非常骄傲的。”
段青提个建议:“不如我们按十二月的别名,给它们起名吧?”
严子休觉得这个有创意,看来段青还是个文艺青年。就问:“十二个月的别名都是什么呢?”
“那可多了。比如正月就有孟春、柳月、寅月、陬月、太簇、初春、新春、端月、岁始、肇春、初阳;二月有仲春、卯月、如月、夹钟、花月、杏月、春半、花朝、殷春……”段青如数家珍。
“天哪,这十二个月的别名,谁记得住啊。段青你一个月选一个名字得了。”小武觉得头大。
其他人看着段青,心中十分敬佩,对由段青给孔雀们起名毫无异议。
段青就选了正月的初阳,二月的花朝,三月的桐月,四月的中吕,五月的蕤宾,六月的林钟,七月的夷则,八月的桂秋,九月的无射,十月的新冬,十一月的畅月,十二月的岁杪(miao,末尾的意思)。
她们起名起得兴高采烈,但孔雀们和麻雀们却只管饱餐水灵梨。
严子休看着眼前的情景,想起庄子说的,人看见美女会迷恋,动物看见美女会逃跑,哪有绝对的主观标准呢?
安顿好了孔雀们,众人都去上班。
严子休给老马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闭关结束了。老马得知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了。
……
严子休的生活开始变得有规律起来。
他早起练练那罗延功,和孔雀麻雀们说说话。白天上班时间到实验室转转,其他时间主要就是学习研究藏经楼的典籍。越学越觉得博大精深,眼界越来越开阔。
晚上环境安静,他就专心修慈心三昧。
这期间,文化补习课已经由王晶晶带起来了。职工们看到实验室越来越多,需要的知识越来越深,学习的积极性都给调动起来了。
严子休掏钱买的两辆吉普车到了。老马派简洪把其中一辆送到了基地。
基地到市区的路修完了,灵傀施工队被严子休召回仙府,自然是不付工钱的。
转眼到了11月16日星期六,又是去中医院坐诊的日子。
小武一早就开车把严子休送到了中医院,因为午饭后还要回基地,所以小武就没走。
由于上次坐诊的效果太好,而且伍院长还带他去过食堂,一些人已经开始关注严子休。更何况是那救助病患的大手笔,更是让严子休成了名人。
看到他来吃饭,有的人就在旁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地议论,不外是那些常见的八卦话题。
严子休并不在意这些,吃了饭和小武就去了三楼属于自己的诊室。
小武看到诊室前挂的牌子“严子休专科”,不禁有些羡慕:“严科长,不对,要叫严医生。我要是能往这一坐,穿一件白大褂,戴个听诊器,那就神气了。”
“小武,你今天就可以神气神气。上午就在这当助手吧,这里有两件白大褂,你可以穿一件。”严子休笑着用钥匙打开门。
让小武打打杂,了解一些中医知识,也不错。
“真的?那我可就真穿了。”
“穿吧。你只要按我说的做,不会有问题。”严子休准备收拾房间。
“哎,哎,别呀,我是助手,该我来呀。”小武进入助手角色的速度很快,扫地打水,忙个不停。
“好吧。”严子休从窗户往外看。
马上就到八点了,很多人都在挂号室前排队挂号,“真是河里面没鱼,集市上看哪。”平日里在身边看不到病人,到了医院都扎堆了。
这时老马来了,他可不愿错过这样的学习机会。
“马主任来了。”严子休笑着打招呼。
“哈哈,严医生,在这里叫我老马就行。”老马也笑。
一看老马来了,小武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这个假中医助手被抓包了。
老马一看就明白是咋回事,笑着说:“小武啊,你当你的助手,我当我的学生。”说着掏出记事本和笔。
“小武,一会儿病人来了,你让患者在长椅上排队,病历本和挂号单按次序收。”严子休给小武安排了具体的活,小武才踏实下来。
八点刚过,就陆续有病人进来了。毕竟严子休很有口碑,一传十十传百,这一星期里等着他坐诊的患者不少。
小武让患者们坐在长椅上排队,家属亲友站着,病历本夹着挂号单,按先来后到的次序排在严子休的桌子上。
第一个患者,是个中年女性,头发烫了个波浪卷,皱着眉头,捂着左胸,说自己最近左边胸胁疼痛。
老马负责问姓名、年龄、住址,然后写病历。
患者说叫张银凤,三十五岁,市区人。
严子休给张银凤望气、把脉,口述道:左关弦脉,肝胆经有邪实之气,疼痛的部位也在这两个经络走过的地方。
他问张银凤:“你最近是生了怒气?还是受过惊吓?”
因为怒伤肝,惊伤胆,所以这么问。老马也把脉验证。
“严医生你真厉害,我是受过惊吓之后开始心口下面疼的。”张银凤有些吃惊。
“那就是惊吓伤胆,胆经有些阻塞了。你害怕扎银针吗?”严子休问她。
“还行。”感觉这张银凤是有点怕扎针。
严子休想了想,一方面她是惊吓所致,另一方面又有点怕银针。可见这位患者平时安全感不足。于是温言问道:“你认识的亲朋好友里面,有没有让你觉得很有安全感的人?”
“严医生,你就很有安全感。”张银凤这么一说,老马、小武和一些患者及家属都笑了起来。
严子休也笑:“既然如此。我给你扎银针,一定不会伤害你,只会帮助你。对吧?”
“对。”张银凤信任地点点头。
万里行的时候,严子休遇到的米尔顿说过,催眠的本质是信赖。果然是有道理的。严子休的微笑本身,也让张银凤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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