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 第三六一章 怎么着,你这身子骨也痒痒了?

第三六一章 怎么着,你这身子骨也痒痒了?

    如今身处宕渠八蒙山的张飞距离关麟并不远。</br>  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从陆路走,依旧颇为艰难。</br>  可与陆路形成鲜明对比,自古入蜀沿江道最易。</br>  荆州入川走水路的话,有两条,一条是襄樊之间的汉水,过南乡郡,到西城,从这里逆流而上可至汉中。</br>  这是最便捷的一条路,但因为汉中没有攻陷,襄阳至汉中无法连接起来。</br>  那么就只能走另外一条路,即当年刘备被刘璋邀请西进益州的路线。</br>  即从江陵出发,过秭归,逆江而上,过巴郡,至江阳,从这里经洛水直抵成都。</br>  当然,如果目的地不是成都,而是“宕渠”,而是“八蒙山”张飞的话,无疑后面的一条水路会便捷许多。</br>  晨曦微明,整整熬了一夜,关麟总算写完了《斗战神·张飞本传》最新一个章回,那是关于张飞与曹休一战的“下辩瓦口关一战”,也是历史上张飞最高光的宕渠一战后,迅速遭遇滑铁卢的一战…</br>  此刻,这一章回的纸张,已经被装入竹筒,封上朱漆,从襄阳出发,先走陆路至江陵,然后从江陵走水路,再走陆路送到张飞的手中。</br>  天蒙蒙亮,还没到襄阳城城门大开的时间,此事,如同巨兽般蛰伏的大门突然敞开,瞬间一匹飞马出城,沿着官道,笔直的一路向西!</br>  张星彩嘱咐这信使,父亲等的急,一定要快…</br>  关麟也吩咐这信使要快,因为宕渠之战张三叔虽是稳操胜券,可架不住这一战与后面的下辩一战是一个整体,必须连起来看,必须让张三叔“统统都连起来”…然后,尽早去悟出点儿什么。</br>  城门外还有一些商贾、农户等在门前,打算待城门大开时就入城。</br>  没曾想,大门提前开了,更没曾想,一匹快马呼啸而过,风驰电掣一般,还没看清楚信使的面颊,连人带马就已经消失在了官道的尽头。</br>  这些商贾与农户不由得心头暗想:</br>  ——『这么急?难道是出大事儿了!』</br>  几乎同时…</br>  官署内的关麟接过了张星彩递来的一杯早茶,微微抿了一口。</br>  可因为这《斗战神·张飞本传》中新撰写出的章节,他难免不把思虑拉到那八蒙山,那宕渠战场…</br>  他不由得心头喃喃:</br>  ——『张三叔啊,你可悠着点儿打呀,千万别这新章节还没收到,直接就把你人给打飘了!』</br>  不能飘…</br>  人一飘,很快背后就会挨钢刀。</br>  一旁的张星彩看着关麟这惺忪、迷离的眼芒,知道他熬了一夜,挺心疼的。</br>  不过…还是把她昨晚收到的一条消息告诉了关麟。</br>  “云旗,你可知这次陪我娘亲、黄夫人一道来襄阳的是谁?”</br>  “谁?”关麟下意识的问道。</br>  张星彩脱口:“是曾与你爹大战于长沙的黄忠黄老将军…是他护送娘亲与黄夫人来襄阳的。”</br>  “黄忠?”</br>  关麟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的脑海中浮现起的是一个面如黄玉,眼似铜铃,头发斑白,白须飘扬,身材矮壮,头大面方…</br>  然后最、最、最重要的是老而弥坚,威风凛凛,却又心慈手软的老将军的形象。</br>  除此之外…</br>  关麟还想到了有关这位老将军的四个字——百步穿杨。</br>  还想到了一种关麟一直忽略,却是这位老将军杀手锏的兵器——弓。</br>  没错,关麟玩了这么久的弩,还从未往弓上使过劲呢!</br>  …</br>  …</br>  巴蜀之地,巴国境内,宕渠。</br>  如今,这里的八蒙山…聚集着魏、蜀两支万人兵马,张飞与张郃一者驻守在谷口,封锁谷口,一则居高临下,伺机突围!</br>  如果再算上距离八蒙山不远处“瓦口寨”驻扎的蜀军,以及“荡口寨”驻扎的夏侯尚、夏侯德的兵马,宕渠境内已经汇聚了超过四万兵士,三万百姓!</br>  俨然,这里已经成为如今整个巴蜀地区的风暴眼所在!</br>  说到三万百姓,就不得不提及,这里本居住的是巴賨部落,他们的图腾是一只白虎,中间有一个圆点。</br>  如此图腾可谓大有渊源…</br>  春秋战国时期,秦昭襄王时有一白虎为祸于蜀、巴、汉之境,伤害千余人,于是昭王就征募国中能杀白虎者,赏邑万家,金百镒。</br>  接下告示的,就是此间的巴賨夷人,他们能作白竹之“弩”,登楼射杀白虎…从而被秦昭襄王赏赐全族。</br>  自此,这个部落就一代代生活于此,更赋予其顷田不租,十妻不算;伤人者论,杀人者得以倓钱赎死等一系列的特权。</br>  至于缘由,就是为了拉拢这支巴賨夷人部落。</br>  张飞与张郃争抢的就是此间“能弓擅弩”的巴賨人部落!</br>  现如今,有超过两万巴賨人被暂时安置于此八蒙山中…</br>  张郃堵着他们不许他们逃出去。</br>  张飞则堵着张郃,做出一副要在此间,将张郃困死的模样!</br>  双方于这八蒙山谷口剑拔弩张,整个局势波涛涌动。</br>  今日的张郃…</br>  他站在八蒙山,“蒙头”军寨前的一处崖边,俯瞰着山脚下的一切。</br>  渠江从渠县穿流而过,但并非一字穿过,而是在渠县东面形成一个回旋,就像一个太极。</br>  八蒙山刚好处在回旋中央,四面环水,水中是山!</br>  又由于水汽蒸发,八蒙山常年云雾缭绕、朦朦胧胧,故而隐隐约约,张郃也只能大致看清楚张飞军大致的布寨!</br>  具体的细节,还需要斥候、探马不断的送回…</br>  “这可怎么办哪…”</br>  与张郃的“静若处子”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的韩浩,他看样子有些着急,他忍不住的垂头丧气的直跺脚。</br>  这是因为,张飞封锁住八蒙山谷口的五天里,张郃本靠着飞鸽传书,与荡口寨的两位夏侯将军约定,夹攻张飞的营寨…</br>  可谁能想到,张飞这人看着粗犷,可他这营寨布的固若金汤,深沟遍布,鹿角密布。</br>  他更是身先士卒守住扼要,许多地方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br>  明明曹军两倍于敌,还是前后夹击,可莫名的就是攻不进去,这谷口就是被他守得坚若磐石,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撤去。</br>  这让整个张郃军士气一落千丈…</br>  “早知如此,就不该等他张飞攻来八蒙山,当初他突袭瓦口寨时就该…就该去支援,也好过如今被困在这山里,他是攻不上来,可咱们也下不去啊…诶呀…诶呀…”</br>  韩浩一次次的跺脚…</br>  这些话听在张郃耳中,十足的不是滋味。</br>  他本琢磨着,张飞…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当初突袭瓦口寨时,他张郃没必要冒险迎上他的锋芒,稳扎稳打,这张飞一定会暴漏出弱点。</br>  可不曾想,五天…倒是相持了整整五天,张飞表现出的唯有勇武与统略,这让张郃惊讶。</br>  人言他擅攻,可谁曾想,他扼守险要…守的也这么严丝合缝,哪里暴漏出一丢丢智力上的或缺?</br>  张郃也是醉了…</br>  难道,他判断失误了?</br>  张飞不是一个莽夫?</br>  “呼…”</br>  张郃也是无奈的长吁出一口气。</br>  却在这时,“报——”一名兵士前来禀报,“斥候发现,敌军主将张飞今日正午时在与手下兵士于阵前,踢蹴鞠,那张飞晃晃悠悠宛若醉酒了一般…”</br>  唔…</br>  蹴鞠?醉酒?</br>  当“蹴鞠”这两个字传入张郃的耳畔,他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与意外。</br>  蹴鞠…早在战国时期,就是民间流行的娱乐游戏,到汉代已经成为兵家练兵之法…</br>  曹操在赤壁之战时,也曾组织兵士通过蹴鞠训练,保持状态与体力,所谓“今军无事,就使蹴鞠”!</br>  张飞让兵士们通过蹴鞠保持状态,本无可厚非。</br>  可…醉酒…</br>  当“醉酒”这两个字传入张郃的耳畔,机敏的他迅速的就察觉出一丝别样的味道。</br>  凭着他的了解,这位黑张飞往往喝酒就会误事。</br>  乃至于,当年张飞醉酒丢徐州,把刘备的妻子都丢了!</br>  见到刘备时,张飞都要自刎谢罪,还是刘备拦住,说出了那句赫赫有名的话语:“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之,尚可缝补;手足若断,安能续否?”</br>  这句话在坊间流传的十分广泛,张郃更是清楚!</br>  只是,那“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前因后果,不正是因为张飞的“醉酒”误事么?</br>  “呵呵…”当即张郃的嘴角咧开,一改此前的阴云密布,露出了几许浅浅的笑容。</br>  他感慨道:“果不其然,黑张飞还是那个黑张飞,他还是喝酒了…他还是会犯错误的!”</br>  带着欣欣然的笑意,也带着重拾起来的信心,张郃连忙吩咐兵士,“前面领路,寻一处云雾稀薄之所,本将军要亲眼看看那醉酒的黑张飞!”</br>  仿佛,张郃一下子就找到了张飞的弱点,找到了破局的关键。</br>  …</br>  …</br>  八蒙山脚下,谷口之处,蜀军军寨之前,一场蹴鞠比赛正在进行。</br>  蹴鞠就是最早“足球”的原形,这项在华夏风靡了两千三百多年,从战国时期齐国都城临淄起源的运动,此刻正在八蒙山脚下如火如荼的举行。</br>  无数兵士围观,蹴鞠比赛进行的十分激烈。</br>  说起来,古代的蹴鞠,一边是十六人,张飞摇摇晃晃,一身醉态的也参与其中,他担任“球头”的位置,这个位置是负责“开球”与“射门”的。</br>  再准确点说…就是负责将球射过“风流眼”!</br>  蹴鞠比赛中,是有一个高网的,网上有一个原形的洞口,叫做“风流眼”,将球射进其中,就得分…称之为“一筹”!</br>  按照规则,左军队员先开球,球都由“球头”开出…</br>  传给“跷球”,然后按规则在五个位置之间传球,手不准触球,球不得落地,最后又传回“球头”,由“球头”射门,即将球射过“风流眼”,才算是一分。</br>  因为每次射门前,必须经过其它五个位置的传递,对方也可以抢…故而,张飞作为“球头”想要踢出临门一脚,并不轻松。</br>  此刻,张飞队伍这边的球又被断了。</br>  张飞怒了,带着醉意,他嚷嚷着大喊,“一群蠢货,球都护不住,日你奶,滚下去…”</br>  张飞的语气十足的不客气。</br>  好不容易,又把球断了回来,结果这次…再传给张飞时又出现了失误。</br>  张飞射门的姿势都摆好了,结果踢了个寂寞,反倒是让对方截去,一个配合,最终把球踢过了“风流眼”中。</br>  伴随着锣鼓的响动,整个比赛结束,张飞这边以一球只差输了。</br>  这下张飞可不干了…</br>  “气煞老子了…气煞老子了,踢的什么玩意,简直是脸都不要了!”</br>  张飞怒了,他爆发了一般,因为醉意,他一把拎起方才给他传球失误的那个兵。</br>  这兵也是个壮汉,可面对张飞,像是一只听话的鹌鹑般,不费力气就被张飞整个拎了起来,“没斗志,都本事,没羞耻,没底线…踢得是什么玩意?两次都被断了…老子打不死你!”</br>  张飞醉酒就喜欢鞭打士卒…</br>  这在以往的军营中很是有名。</br>  可这次…</br>  原本兵士们还以为这传言是不对的,因为张飞带他们突袭瓦口,那么多钱、马…统统慷慨的给将士分了,将士们还以为张飞是爱兵如子呢?</br>  谁曾想…醉酒后的张将军好像,好像又回归了本源,一如既往的变得凶残哪!</br>  果然,张飞取来藤鞭,伴随着“噼啪”的声音,就在这兵士的身上抽打,一连三鞭,鞭鞭血肉模糊…</br>  这时,同队的十几人纷纷求情,“张将军…饶了他吧!”</br>  “特奶奶的,你们还为他求情,你们以为你们就没错了?”张飞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输了这蹴鞠比赛,你们里面就没有一个无辜的…”</br>  没错,雪崩发生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br>  张飞直接藤鞭一甩,这下…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十几人也遭了殃。</br>  这次轮到对面来请求了,可无有例外,只是让张飞鞭笞的人更多一批…</br>  醉酒下的张飞根本不讲道理。</br>  “老子抽死你们,抽死你们——”</br>  张飞一边咆哮,一边鞭打,咆哮声,鞭打声…整个山谷回荡,余音缭绕,良久不绝。</br>  这一幕,被八蒙山中冒险下来探视的张郃看的真切…</br>  一旁的韩浩一连惊愕的望着蜀军军阵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这…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br>  俨然,韩浩都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太古怪了…</br>  古怪到他不信。</br>  谁能想到一个将军竟然在阵前,当着敌军、我军的面,如此鞭刑于自己的战士,如此这般…战士们还会服他么?</br>  “哈哈…”张郃却笑出声来,“如果是别人,我还会有些疑窦,可张飞的话,他一贯如此…他那脾气,只要喝酒就一定会误事,只要喝酒就一定会鞭打将士,这是他最大的弱点!”</br>  张郃露出了几许狡黠的目光,像是突然间,他觉得“突围”,乃至于歼敌,似乎也并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儿。</br>  “张飞还是飘了呀,挡住了几次我军的进攻,就觉得营盘固若金汤,就轻视于我等,就敢在军营里喝的如此醉醺醺的,这一仗,他输定了!”</br>  说到这儿,张郃的眼芒犀利如刀。</br>  眼前的一幕应证了他的猜想,张飞还是那个有勇无谋的糙汉子,这样的糙汉子,他一定会自己暴漏出最大的弱点,然后引火上身。</br>  “将军的意思是?咱们与外围的夏侯将军联合,再度趁势夹攻?”</br>  韩浩问道。</br>  “不!”张郃摆手,这一刻,张郃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巧变’,或者说是狡猾,他目光炯炯的盯着张飞的寨门:</br>  “继续观察,把每日敌军的状态都要报于本将军…每日他张飞鞭打多少人?何时醉酒?何时蹴鞠?这些,本将军都要知道!”</br>  …</br>  …</br>  “三将军…”</br>  夜半之时,吴兰悄悄的进入了张飞的营帐。</br>  吴兰是听闻今日正午的事儿,知晓了张飞醉酒后鞭打士卒…特地赶来。</br>  要知道,自打抵抗住几次曹军的进攻,逼得曹军狼狈退回后,已经有两、三日的平和,偏偏张三爷是个闲不住的主,一平和了就忍不住要喝酒。</br>  没有酒,就命将士们去附近的村子买,去县城买…一来二去,这整个军寨,到处都弥漫着酒气。</br>  特别是张飞所在的营帐。</br>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br>  谁不知道,这位张三爷脾气古怪,特别是醉酒后,鞭打士卒是常事儿…</br>  偏偏,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吴兰今日本是带兵巡逻,归营就看到一众将士们垂头丧气,俨然,只是一天,整个三军的士气一下子坠入谷底!</br>  细细的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又是张三爷鞭打士卒了。</br>  吴兰意识到这很危险,他第一时间写了一封信笺送往江州,呈给刘备与法正…</br>  然后就赶来了张飞的军寨,可奇怪的是张飞并没有在账内…</br>  倒是桌案上点着一枚烛火,莹莹烛火下是一卷厚厚的书籍。</br>  ——『三将军还会夜读兵法?』</br>  吴兰觉得不可思议,趁着这大帐无人,就凑过去看看张飞读的是什么兵法。</br>  可一看,既非《孙子兵法》、《吴子》,也非《六韬》、《尉缭子》、《司马法》这些主流的兵法,内容的话…好像是一个故事。</br>  吴兰忍不住翻开了这书籍,却见得封皮上赫赫写着几个大字:</br>  ——《斗战神·张飞本传》…</br>  而其中,正翻开的内容则是第二十五回——粗中有细,假痴不颠,诈作醉酒,诱蛇出洞,梦中擒贼!</br>  这…</br>  吴兰看到这个题目就觉得好水啊。</br>  哪有这么长的章回题目。</br>  要知道,古人的兵书,受制于竹简的重量、保存、运输,讲究的是高度凝练不说废话,不写长文,不浪费资源…故而赋的话往往四字为主,兵书、故事也往往能省则省…</br>  可这本《斗战神·张飞本传》光看题目…就这么长,这注定要水漫金山哪!</br>  不过,考虑到是用纸张的话,其实还好,可以接受。</br>  吴兰忍不住又把目光盯在了那题目上,“假痴不颠,诈作醉酒,诱蛇出洞?梦中擒贼?”</br>  他先吟了一遍,也就是这一遍…</br>  刹那间,吴兰忽然琢磨出点儿什么。</br>  他重复道:“诈作醉酒,假痴不颠…假痴不颠这不是故意做出装傻的样子么?等等…三将军,三将军白日醉酒鞭打士卒,难道是…是故意的?”</br>  就在吴兰想到这里时…</br>  “踏踏”的脚步声突然在门前传出,吴兰回头,却正望向归来的张飞。</br>  此刻的他豹眼圆瞪,一双眼眸炯炯有神的等着吴兰…</br>  吴兰感觉挺渗人的…</br>  却在这时。</br>  张飞的咆哮声再起:“吴将军,你好大的胆子,今日下午派去信使,向俺大哥告俺状的就是你吧?”</br>  “怎么着?你这身子骨也痒痒了?想挨俺一百鞭子了?巧了,俺这手上也正痒痒着呢!”</br>  听到这儿话,吴兰有一种吓得腿软…</br>  甚至有一种要尿了的感觉!</br>  如果是那书上写的“诈作醉酒,假痴不颠”,那他吴兰算啥?他是来配合张三爷的演技,是来找打的么?</br>  这一刻,吴兰心里苦啊!</br>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