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老者稳稳的坐在那里,稍后他拿出一封信,“拿着信走吧,老头子我要颐养天年。”
他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残垣断壁,百姓流离失所,军队覆灭,战火遮盖天空,鲜血浸染大地。
“弟子告退。”陆清池拿走信。
奉源城以破,消息流传全国,百姓惊慌失措,在恐惧影响下,开始往都城,往偏远的地方而去。
魏敬之在相府里踌躇不安,脸色越显苍白,攥紧的拳头无处安放。
“心中再怎么不安,也难以改变时局。”夫人端起茶杯。魏敬之连声叹息下接过,“圣上没有召见众臣,也不知该如何。”
“现下奉源,云庭,沁城,显安等四城重地告破,接下来只会更加顺利,龙城,流川,雪溪等心腹重地也会面临破城,那时一切都将无力回天,誉盛都再怎么保也保不住。”
“啪嗒~”一声,夫人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面容惊恐不安,“现在还能挽救吗?”
魏敬之摇了摇头,“很难,很难。”
“若是朝廷上下一心还是有把握,我先进宫面见皇上。”
说罢,魏敬之离开相府。
皇城内,百官皆在,等待着皇上到来。
“众位爱卿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多说。”皇上冷峻的目光注视着殿内所有人。
一旁的徐公公深深埋下头,唯恐惊扰到皇上。
“右相与荼尔査氏谈判的如何?”微闭双眼,手中不断滚动佛珠,皇上想听到一个完美的回复。
张权上前一步,撇了眼魏敬之等人,“回禀皇上,荼尔查氏要求割地赔款,是岭南五洲一带,每年需供奉千万银两。”
朝堂一片哗然,这等于赤裸裸的剥夺领土和财富。
“诸位怎么看?”皇上说到,大臣们惶惶不安,一时没有任何言语。
内阁杨奇仕说到,“皇上,臣认为应该反击,哪怕是一座座城池告破,也要拿出我梓圣国的血性。”
“臣,附议。”魏敬之站出来,“那荼尔查氏不过攻破四座城池,就如此嚣张,要是我等湮灭了百姓志气与血性,那才是真正的岌岌可危。”
龙椅上,皇上的脸色并不好,“皇上该吃药了。”徐公公端起身旁的药碗。
“徐公公,你怎么看待此事?”
“这,这,我不过是个侍从,皇上,这等……”徐公公支支吾吾,不敢轻易言说。
张权见此继续说到,“徐公公,皇上让你说,你就说吧。”
皇宫还在商议,殊不知整个梓圣国已经乌云密布,惶恐,挣扎,罪恶,在荼尔查氏连续攻破城池下,越加无情冷漠。
有人自告奋勇,有人哭诉无力,也有人惋惜时下。他们皆是百姓,平凡无力的百姓。
在战争碾压下,他们只能沦为蝼蚁。
能够拯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魏敬之早已看破这个朝堂,心中明白又能如何,皇上又能怎么改变。
陆清池还在遥远的龙城仙门,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阿冉看着出神的陆清池,她不会多说些什么,在武学上还是严谨对待。
“你最好还是待在御仙门,时局动荡稍有不慎便会丧命。”阿冉说到。
陆清池还是离开了御仙门,看看这个世界,看看皇权之下的百姓。
他们哭诉苍天,哭诉命运,也无力改变自身。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年过六十的男子举着双手,他面对锦衣丽服的陆清池,悲切而嘶哑的恳求。
这一幕幕出现在大街小巷中,陆清池无数次在心中愤愤不平。
我们到底为什么而生存?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冷漠无情?
为什么有的人可以热情相迎?
到底活在谁的生命中?
战争面前他们又是如此无力改变,却在和平时又残忍剥削。
陆清池看明白世事一切,所以即便是变成人人可恨,他也无怨无悔。
徐公公摆出一副低下的姿态,说着女子的声音,“皇上,臣认为该退。”
此话一出,朝堂一片哗然。
“说说吧,为什么该退?”皇上说到。
“如今荼尔查氏大军压境,又不知派了多少暗探奸细,何况在奉源一战,我梓圣国精锐尽数被灭,臣以为该退。”徐公公不急不缓说到。
魏敬之当即义愤填膺,“徐公公,你可知道要是军民惶恐,一心涣散,我梓圣国会面临什么?”
“魏大人,小的只是区区宦官,全凭皇上做主。”徐公公委屈的说到。
“话不必说过多,无论百姓如何,敬之与权相快快拿出方法,我希望你们能够挽救我梓圣千百年基业。”皇上言语颇为激烈。
目前能够依靠的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