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南有处人迹罕至之地,数百年来没有人去过,出了名的凶险。顺着水源往下,一处竹林隐隐约约藏着简陋的竹屋,从痕迹上看这座竹屋存在很多年,有些腐朽破败。
鱼仙儿拽着齐镇江走出水面,一眼就看到竹屋。她心中好奇,放下齐镇江往竹屋而去。
顺着小道,很快来到竹屋前,鱼仙儿谨慎推开竹门,屋内一股腐烂味道扑面而来。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两杯茶不知道干了多久,隐隐还能看到茶叶。
椅子上端坐一人,鱼仙儿差点魂都吓出,再细看这人早已腐烂死亡。
在死人正对面散乱许多书,灰尘早已布满。
“鱼仙儿,你在这里干什么?”齐镇江从身后窜出来。“你醒的真快,我感觉这里很诡异。”鱼仙儿捡起地上散乱的书。
“诡异?怎么这里还有死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齐镇江凑上去打量腐朽的尸体。
鱼仙儿翻了几页手上的书,“五教四礼?”有点不相信,这些陈旧的书只是人人皆知的圣贤书。
整个竹屋没有什么特别,要说特别竹屋本身就特别。齐镇江来到鱼仙儿身旁,“你看出什么了吗?”
“感觉很奇怪,这么隐秘的竹屋怎么会只是简单有一具尸体和散乱的书。”鱼仙儿环视四周,“传闻这里十分凶险,没有人敢靠近,为什么我们来到这里除了诡异奇怪,并没察觉到危险呢?”
齐镇江不由笑了笑,“人间青衣客也没有传闻中的无所不知嘛。”
“此处我心中知道大概,只是不能说给你听,说了只怕你尸骨都无存。”鱼仙儿说到,不再理会他。
竹门外,不知何时响起脚步声,齐镇江转身推开门,只见一名大概三岁孩子追着什么。
“奇怪,这孩子是从哪里出来的?”齐镇江走上前,“你叫什么名字呀?”
孩子楞楞的看着他,睁大眼睛不说话,似乎也很奇怪他们怎么来到这里,“他不说话,应该是我们陌生。”鱼仙儿说到。
“不如我们把他带走,我这一身衣服都湿了难受,还是趁早离开。”齐镇江只感觉压抑。
思量半天,鱼仙儿拉起孩子手,“那就走吧,不过这里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四周林木环绕依水而生,山坡陡峭难走。
“我们只能一路闯出去,想来魔宗的人也追不到这里。”齐镇江说道,
“哼,那群家伙勾结朝中权贵,不过玉玺到底是在你身上还是被他们拿走了。”鱼仙儿问到。
“当今圣上被蒙了眼,我也被骗,在徐公公的帮助下盗取玉玺,哪知被张权反咬一口,才遭追杀。”齐镇江愤愤不平。
鱼仙儿嗤之以鼻,她早就知道齐镇江那点破事,“这么说玉玺还在你这里?”
“哼,玉玺交给他们,怕是整个王国都维持不了多久。”
“张权之所以反咬你一口,不是因为你没有把玉玺交给他们吗?”鱼仙儿想了想说道,
“你让我在国家和权钱之间做选择?那我令可尸骨无存,也要保住王国。”齐镇江拨开杂草,此时他们来到一片荒草地。
“置之身外我觉得更好,这偌大的天下,江山代代更替,我们能够独善其身就好。”鱼仙儿说到,对她来说逍遥自在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置之身外更好,但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百姓无辜,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王国更替无可避免,而我要做的就是守护一方百姓。”齐镇江振振有词。
鱼仙儿认可他的说法,但她终究不是那样的人,无法做到兼济天下。
“你只知道玉玺是每一代皇上传位信物,其中深藏奥秘,否则也不会引得各个势力争抢。”
“开国明君取得玉玺时,窥探其中一角,费尽余生也不得知玉玺全部秘密。”鱼仙儿接着说道,
齐镇江倒是从来都没听说过,“那玉玺究竟是怎么来的?明君又窥探到什么呢?”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四周依旧还是茂林野地,三人一路缓慢行走,那孩子居然没哭没闹。
“据说玉玺是一位高人在前朝皇帝的要求下铸造,当时这位高人即将老去,他将毕生功力与武功秘籍藏在玉玺,后来皇帝在动荡中把一国金库所在也藏进玉玺。”
“这位高人的用意是希望有人接过他的衣钵,而皇帝是为了有一天能够东山再起。”
齐镇江看向不远处,正适合他们将就一晚上。“难怪这玉玺各方势力都想要,不过目前也只有魔宗派出人追杀我。”
“哼,魔宗的人就是一群狗,闻到味道就要吃肉。”鱼仙儿颇为厌恶魔宗。
“我不是还得庆幸其他势力没有这么快派人。”齐镇江说到。
“等你离开这里,恐怕没有几个人能保得住你。”
“如果你把玉玺交出去,你可以活。”鱼仙儿看向他,“玉玺既然至关重要,那我还是在这里呆上几天再说。”齐镇江找了些木头点燃。
“玉玺是不详,也是大贵之物,怎么选择就看你。”鱼仙儿坐在火堆旁,脱下外衣烤干。
天色已黑,深林密处一堆烟火散发温暖的光。竹林屋旁,一名女子声嘶力竭,十分疲惫的哭诉,双手向着星星点点的天空,在祈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