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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搬过来住

    “可有对策?”

    司徒锡见花摇影说这些时的神色算不上有多严肃,以为她已经想好了办法。

    “谈不上对策,唯一‘避’字诀,奴家打算让手底下的人这段时间都尽量出城避避风头,好在此次只对入城人设下了诸多限制,并没有封城不让外出。”

    “那若有人有急事要入城,不还是会受到盘查?”

    花摇影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以两只剪水的眼睛对着他扑闪扑闪。

    司徒锡这才想起来她们在南山有密道可以送人进出城,或许要送大批人出去很困难,但遇到急事想接一两个人进来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样一来合作的事情就有些不便利了……”

    “无事,酒楼这边的事情并不紧要。”

    “那你呢?你不离开?”司徒锡突然想到她刚刚没有提及对她自己的安排。

    “公子,奴家自是就在这城内待着,还能往哪里去?锦瑟坊总要有人看着不是,若是奴家此时闭门谢客,岂不是反而引人猜疑,奴家在这城里可也得罪过不少人呢,其中应该也有想借此机会将奴家给踢出局的。”

    花摇影用手托着下巴,看着一旁的窗台,满脸愁容。

    “那你的处境有些糟糕啊,你也真够辛苦的。”司徒锡此话是发自肺腑的,她一个人养着手底下这么多人的确不容易。

    “公子知晓就好,那您就更应该照顾好自己的安危,这样奴家也能少忧心些。”

    “嗯……你这段日子,暂且搬到我府上来吧。”

    “……”花摇影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司徒锡,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公子方才说什么?”

    “最近陛下赏赐了我一座府邸,就是原本那质子府,以你获取情报的能力,定然是知晓的。”

    “这……这不合适吧,钟离夫人……”花摇影说话有些结巴,与她平时大方的样子截然不同,也不知哪一面是装出来的。

    “我与娘子说过了,她是应许的。”

    花摇影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若是一直在公子府上住着,确实可以免去许多麻烦,但奴家总是要去锦瑟坊的……而且也没个正当的缘由不是?奴家无缘无故在您府上住下,还要住不知道多少时日,会有不少人乱嚼舌根的,对您,对我都不是好事。”

    “想什么呢,我近日还不打算搬过去过夜,但白天却得在那边待上一阵子,你且在那边安心住下便是……至于理由么,我要学琴。”

    “学琴?”

    “不行么?最近我还收了个徒弟,正好还没想着教她些什么,你就先替我教教她,对外就说我是和她一块儿学的,当然学费自然少不了你的。”

    司徒锡想到了文枔儿,这丫头有时候比轻语还吵闹,最近似乎还打算天天来的样子,得赶紧给她找点儿事做。

    “这当然可行,奴家求之不得,若外面知晓奴家成了您的琴艺师傅,往后也不敢轻易招惹奴家了。”

    “这是楚国,我可没那么大的威风。”

    事情敲定下来,花摇影也十分开心,她掩着嘴发出轻笑声。

    “该说公子是妄自菲薄还是不自知呢,您最近的事迹若填在脚色状上,可有些惊人啊。不知公子收的徒弟是个什么样的人,奴家教学时可严厉的很。”

    听了她的问题后反倒是司徒锡觉得有些惊讶,他还以为他这边的情报在花摇影那里会是实时更新的。

    “咦?朝云她们没跟你说么,她叫文枔儿,是文时之老爷子的孙女儿。”

    “文老相公的孙女?!”花摇影一惊,随即便泄了气,“那奴家可严厉不起来了。”

    “总之就这样吧,你回去就收拾收拾东西,事不宜迟,虽说煊察务是内兄钟离弈在管,但他必然不能方方面面都顾及到。”

    “奴家知晓了。”

    花摇影点头称是,说完后,她便与司徒锡一同起身。

    在走至一旁的书桌边时,司徒锡发现其上的砚台内已经研好了墨,又环顾了一下这滕竹阁,思索了一番,他随即拿起了桌上的毛笔。

    笔走龙蛇地在纸上写下一诗。

    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

    依依似君子,无地不相宜。

    花摇影在一旁看得入迷。

    而司徒锡在写完后又盯着纸上这工整的字句瞧了瞧,其实他本是想引用苏轼《于潜僧绿筠轩》里的“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但想了想,自己这里开的就是酒楼,怎可食无肉,不但不能没有,还应该多点些才是。

    ……

    西市往西,城西尽头处。

    煊安城内也是有不少山的,眼前的这块地就处在煊安边缘的一座小山下,周围有些荒芜破败,一眼见不到几个人影,只能看见一片断壁残垣。

    此处有几座房屋,应该是可以称之为“房屋”的吧,或者该叫它们“古遗迹”会恰当些,因为这几座破烂的石屋实在有些老旧了。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这里便是那在楚国名声不小的鸢楼的大本营。

    或许这也是他们掩人耳目的手段吧,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鸢楼”居然连个二楼都没有。

    中间的石屋内,两个汉子正靠墙席地,其中一人正抬头望天,表情作忧郁状,而另一人则眼神有些急切地望着他。

    “大兄,咱们还要在这儿坐多久?煊察务的人都到了咱们城南的堂口了。”

    “等。”望着天的汉子将头低了下来,转头看向旁边那急切的人,只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字。

    “还等?底下的兄弟们现在差不多都出城了,咱们到底在等什么啊?”急躁的汉子抓耳挠腮起来。

    “老子说,等。”被称为大兄的那人再冷冷地看了急躁汉子一眼。

    “大兄,弟弟我这不是等着的么,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知晓咱们在等谁。”

    “等你三弟,咱们三兄弟,生死不别离。”

    “三弟?”老二一愣,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大兄道:“大兄,三弟早晨起床就跑出城了!你在等什么!”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老大一惊,一下从地上跃起。

    “我不是一直在问你在等谁么……”老二一阵委屈。

    “别说了,快走,老三有说去哪了么?”

    “有,三弟说他在临瓦城等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