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犁斗山幻境

    叔齐单挑失败。伯夷也提出单独挑战。马明远比拳脚。伯夷推托年纪老迈，不是对手。甘愿认输。比技能仙力。又推辞说正午时分他最衰弱。马明远占着很大的便宜，所以不比。这也不比，那也不比。难道比吃东西？比谁是饭桶？伯夷鼓掌大笑，连连称赞马明远聪慧。“猜对了。就是比吃东西。”马明远一头雾水。确定伯夷没开玩笑。二人生怕马明远反悔。对着虚空乱拍乱打，一通紧忙。咕咚一声。黑色的东西从天而降，马屋顶砸了个窟窿。狠狠掉在马明远脚下。马明远吓的跳起。急忙躲闪，怕被这东西砸了脚面。定睛细看。掉下来的竟然是一座微型山。山高只有一米，通体黝黑。样子完全是一座山。地形齐备，山道弯弯。从上往下俯瞰。微型山的全貌尽收眼底。悬崖、山谷、森林、河流无一不有。注目细看。甚至能看到河流中有鱼虾游动。林间不时闪过走兽飞禽的影子。“这不就是一大号盆景吗？你弄座盆景有何用？对着盆景做诗？还是比赛啃盆景的石头？”马明远不解。说好了比吃。弄一座栩栩如生的盆景干嘛？“这就是恶墟山。当然不是真实的。只是幻影。但它跟真实的几乎没有两样儿。你跟我做。”伯夷抄起一把斧头。对准恶墟山剁了下去。咔嚓。山尖应声而落。叔齐抢过来，塞进嘴里用力大嚼。土石的渣滓从嘴角漏下来。噎的他一个劲的咳嗽，直翻白眼。马明远象看傻子似的。看着这两个老家伙表演。暗处琢磨。这两个老头子人饿死了，是不是脑子也坏掉了。盆景再美也是石头。人吃石头，不是脑子有问题么？伯夷又砍下一块山尖。递给马明远。“该你了。”“我不要。有病的人才吃土。”石头一到马明远的手。马明远突然愣住了。光幕划过一行字。【恶墟山之石。食之大补。】咦！这还是补品。伯夷露出得意的微笑。马明远不肯吃石头，那就认输了。“你承认输了——吗？”石头被一把抢走，大口啃咬。象饥饿的人见到骨头。不大一会，山尖入肚。马明远小心将嘴边的残渣送入口中。满意的打了个嗝儿。“嗝儿。吃饱了。这盆景送给我吧，我吃上瘾了。”再看叔齐。勉强吃了几口石头。弯腰哇哇吐，吐出的都是绿水。恶墟山被马明远吃掉的那部分。由黑变灰，林间、河流中的生机断绝。林间火起，小河断流。整座山剧烈的震动、坍塌、消融。片刻之间，化为尘埃。叔齐瘫软在地，脸色青灰。身体变得透明起来。魂魄动荡不稳，竟然有消散之象。“小兄弟，请你出手救他一救。”伯夷对兄弟的痛苦感同身受，哀求马明远出手。马明远拍打叔齐的后背。“吐出来，吃不下别勉强。”叔齐呃呃的叫。身体越发虚幻。“住手。”伯夷护住叔齐。“人皇血一滴便够了。”马明远挤出一滴血珠，抹在叔齐的额头。身体停止了消散，渐渐凝实。“谢谢，我们输了。”折腾了半天，日头西斜。马明远担心夜晚来临。他们实力增长。恐怕不是对手。伯夷、叔齐兄弟倒也光棍。爽快认输。另一半恶墟山隐入空气。“恶墟山从何处而来？”“一直都在。”伯夷一脸悲愤。“那是他们的化身。”谁的化身。叔齐使了个眼色，制止伯夷说下去。“小兄弟，湛湛青天在上，不可乱说。”对方不说，马明远也没追问。二人给马明远行了一礼。“小兄弟过了几关测试，证明人皇骨确实跟你有极深的渊源。希望见了殷郊仙子，劝他及早回头，不要再固执。”二人突然转变了态度。让马明远很不适应。“前面的刁难，是对我的测试？”“我们是商汤的重臣，大王归天，当然要辅佐仙子。得知人皇骨为你所有，我们极不服气，小兄弟何德何能，配有人皇骨？”“所以你们一二再、再二三的抢夺？”“如果能抢过来，说明兄弟你不是人皇骨命中的主人，抢夺失败，证明你才是真正的主人。我们理应拥护、效忠。”马明远无语了。这老家伙反正都有理。纠结那些没有意义了。现在弄清掌柜和武平关在哪里？“仙子把他们带进了梨斗山，没有仙子的召唤，我们不得随意进去。还请小兄弟一人前往。”伯夷对着殷郊的牌位恭身下拜。口中念叨了几句。牌位光芒一闪。一扇门竖在马明远面前。伯夷做了个请的手势。马明远推门就进。“别忘了劝说仙子打消执念。”门那边另有天地。马明远站在一座高山上。系统地图上标注着梨斗山。山体分为左右两半，中间是一条狭长的山谷。白云缭绕，仙鹤清鸣。真如一幅画。看罢多时，正准备寻路下山。悬崖上传来说话声。“哎，我在这儿。”马明远急回头。一个俊秀的少年坐在崖边上。两腿搭拉着，一晃一晃的，十分惬意。【殷郊，帝辛长子，手使方天化戟，武艺高强，修为深厚。】他冲着马明远招手。“过来，你的朋友在这儿呢？”马明远来到近前。发现武平和钱掌柜二人被一根绳索拴吊在悬崖下。山风吹来，二人悠悠荡荡。二人头低垂着。“武平，掌柜。”对呼唤毫无反应。“掌柜是凡人，你何必跟凡人过不去。”“呵呵，他是真仙教的眼线，这一条就够了。”“他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死？”“死了，死了也能用来羞辱杨任那个匹夫。”殷郊语气阴冷。清俊的脸上充满了杀气。“我那个朋友身有残疾，他也不是真仙教，你为何抓他？”“就因为他是武吉的弟弟。就因为他杀了我？”马明远一头雾水。这是人话吗？他杀了你，你还能在这里坐着？“不可能，他是武吉的弟弟不假，你看他这样子能杀人吗？跳起来打到你膝盖就不错了。”“哼！西周大军经过九采镇，他是不是做了伙夫？”马明远点头。“伙夫只做饭，不打仗。”“就是那时他杀了我。”“你说他杀了你，有没有证据？”“证据当然有。不过如果证明我是对的，你要乖乖留下人皇骨。”殷郊还是在人皇骨上。“若你不是他杀的呢？”“我放人。”殷郊说完，人消失了。钱百万和武平也一并不见了。远处传来雷电轰鸣的声音马明远看着山下。那里雷电聚集，厮杀振天。一场大战正在山脚下展开。一朵祥云电射飞进半山腰的树林。马明远施展驭风术赶往那里。刚到林边，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呋——累死我了。”马明远藏身石头后，小心观望。只见一个三头六臂的怪物，坐在地上长吁短叹。看此人站起身来，足有三丈。长着三颗脑袋。每个脑袋上都有三只眼。蓝汪汪的一张丑脸，一头乱发似火焰飞腾。一根方天化戟倚在树上。手拿一方金印。【殷郊化身，帝辛长子，广成子徒弟。】原来逃跑的是殷郊的化身。他的化身可真丑。跟俊朗的形象相去甚远。整个就是一丑鬼。殷郊自言自语。“他们紧追不舍，我如何让他们回归本性，认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呢？”他苦苦思索。不时拍打脑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