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家圣君说到最后时,提及情敌‘宇文澈‘的名字后,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晦涩与不甘时,没来由地,龙浩深有所触,立时,就为自家圣君鸣起了不平,助威打气道。
“圣君,此言差矣,切莫消极,就凭他一个区区的宇文澈,一个过气了的‘圣剑山庄‘的少主,岂可与圣君相提并论?哪能配得上上官宗主?”
“且不说圣君有着天人之姿,当世男儿,无人可及,就是圣君的武功、剑术、心机、手段,放眼江湖,谁堪相敌切不可长了他人之气,灭了自己威风!”
“再者,有道是‘情场如战场‘,岂能轻易认输,拱手相让?属下曾记得,圣君出道之时,带领我‘浮生殿‘,在争霸路上,剑锋所指,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无败绩,那是何等的雄心壮志、豪气干云、意气风发!”
“如今,这情场亦然,圣君更该拿出那势在必得的劲头与那争霸的雄心气魄,跟那宇文澈一较高下才是!”
“哈哈哈!”
“好,说得好!”
“好个‘情场如战场‘,甚合吾意!”
“想我南宫墨轩纵横一世,何许人物,岂会输给宇文澈那小子?”
“既然此生,我认定了上官流雪,那她就一定是属于我南宫墨轩的,决不会任由他人来肖想,他宇文澈亦不例外!”
“原本,我就打算等那小子来了之后,与他摊牌,逼他就范,从此让他彻底远离流雪……”
彼时,看来,还是自小熟知南宫墨轩心性的龙浩更能深谙其心,无疑,他的这一番激情言词,是真的说到了南宫墨轩的心坎上……
但见南宫墨轩爽朗地大笑着回转了身,面向龙浩,霸气地宣告道。
“呵呵,原来,圣君心中早有计较,早谋划好了!”
“说实在的,圣君,这就对了!”
“属下一直认为,我等身为江湖男儿,率性而为,笑谈酒肉,快意恩仇,敢爱敢恨,方不失为英雄本色也!”
“实不相瞒,圣君,属下也十分心悦一位姑娘,她,就是上官宗主身边的莫子寒……”
“而且,嘿嘿,属下为了与她有牵连,还特意把属下的‘左护法令牌‘都给了她……”
“反正,属下觉得吧,喜欢一个人,就要先下手为强,不能坐失良机,不管用什么方法,哪怕是死缠烂打,用耍赖、诱拐的方式,放低身段,去接近她,迎合她,追求她,都可行,只有这样,才能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幸福,让自己喜欢的人真正变成自己的!”
当下,龙浩在得知了南宫墨轩已有了自己的一套周密的对付‘情敌‘的计划之后,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咧着嘴由衷地赞了一声。
果然,圣君还是圣君,心思之多变,心机之深沉,真是令人望尘莫及。
说着,说着,不知怎地,龙浩竟又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恰逢时机,竟将自己喜欢莫子寒的事也一并和盘托出道。
“哈哈哈!”
“还真有你小子的!”
“看不出来呀,平时一惯冷言耍酷、张扬轻狂、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我‘浮生殿‘左护法,竟还是一个‘大情种‘哪!啧啧,为了心爱的姑娘,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连我‘浮生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护法令牌‘都舍得相送哪!”
“嘿嘿嘿!”
“圣君说笑了,说笑了!”
见南宫墨轩展颜欢笑,打趣自己,龙浩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讪讪地笑道。
“嗯,不过,这才有我‘浮生殿‘男儿行事的作风,豪放不羁,不徇常理,不拘小节,男儿者,正该如此!”
“挥剑问仇,对酒当歌,长袖善舞,爱我所爱,求我所求,无怨无悔,快意人生,壮哉,豪哉!”
“圣君所言及是!”
“哈哈哈!”
一时间,两人就各自的感情归属,相聊甚欢,欢声笑语不断充斥在书房内,余声久久不息……
而窗外,每一个路过书房,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爽朗笑声的翌阳分舵的人,都忍不住心下暗奇:不知这左护法到底跟圣君说了什么,竟令圣君如此高兴?这可是难得一见哪!果然,还是左护法与圣君的交情非同一般哪!
要是换作别人,谁敢有胆与圣君这般肆意玩笑,尽情笑谈,只怕,那人还未至圣君跟前,就被圣君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冰霜给‘冻‘住了,被那强大、骇人的气场给‘震‘住了……
于是,私底下,但凡听到这笑声的人,皆纷纷议论了起来,也暗暗佩服起了龙浩的胆量来……
就这样,南宫墨轩算计好了一切,也准备了一切,着人时刻关注着宇文澈的动向,就等着宇文澈这个‘情敌‘亲自送上门来……
同时,他又下令,着另一拨人,暗底里去寻上官流雪等人的行踪了……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两日后,宇文澈带着剑侍、方木、石横三人,在‘有心人‘的指点下,终是寻到了‘浮生殿‘翌阳分舵所在地……
这是位于城中一隅,地理位置上,应该是属于那种闹中取静,既不显眼,也不冷清,看上去内里亭院深深、颇为雅致而气派十足的一处别院……
门口,两座巨大的守门石狮,就像两位尽职尽责的‘守门神‘一般,宝相威严、气势不凡、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巍然不动,无形中,隐隐散发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卧虎藏龙‘的凌霸之气……
“少主,这,这不会弄错了吧?”
“就这地方,明明看似是一处大户人家的别院嘛,怎么可能会是那令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浮生殿‘座下的‘翌阳分舵‘?”
眼下,宇文澈携剑侍、方木、石横三人正立于这处别院的大门口……
只见剑侍四下小心地查看了下,看着紧闭的门扉,皱了皱眉头,出声质疑道。
“可不就是,连块牌子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