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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争斗

    “好一个邪魔外道!”

    张元闻声,回头一看,只见一道白色剑光斩了过来。

    来人正是追过来的凌雨子,正好撞见张元化生夜叉,凝练血影,照面就先动了手。

    张元念头一动,九九八十一道血影飞起,缠上了那道剑光,那白色剑光速度大减,渐渐被血影染上了红色,失了灵光。

    血影破了白色剑光仍不停歇,顺着气息,向凌雨子手中的宝剑扑去。

    凌雨子见得血影扑来,心头一跳,运转法力,手中宝剑又发出道道白色剑光。

    但张元炼制出的血影,专门克制法宝,法宝一旦被血影缠上,就会被吞了灵光,化作凡物。

    凌雨子的剑光虽然凌厉,但张元的血影聚散无形,一时间血影剑光交错,斗的不可开交。

    “你是何人!”

    张元打量着凌雨子,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开口问道。

    “玉仙宫凌雨子,交出周家的宝物!”

    张元听到玉仙宫,又听宝物,心思一转,便明白过来,是自己救下的那人使了技俩,引了玉仙宫的人来寻仇了。

    “真是可笑,救人的反倒救出祸害来了!”张元不禁笑了起来。

    凌雨子可不管那么多,见剑光不能拿下张元,便施了秘咒,剑光中“呲呲呲”生出闪电。

    一时间,张元的血影不敢硬碰,落了下风。

    “你说的宝物,就是这个玉瓶吗,给你就是,修道不易,何必争个生生死死?”张元拿出玉瓶,抛了过去。

    凌雨子见张元如此识趣,冷哼一声,使出一道白光卷了玉瓶到手中。

    “宝物之事算了结,周家死了那么多人,还要你来还了因果!”

    凌雨子得了宝物,却感觉冥冥中的因果仍未送松动,知道要应在张元身上,起了杀心。

    张元面色一冷,九九八十一道血影聚合,化作一柄血色长剑,刺向凌雨子。

    “不自量力!”

    凌雨子手中宝剑闪电大作,挡住了血影化做的长剑。

    此时,那护法的夜叉悄无声息的在凌雨子身后凝聚成型,凌雨子感应到危险,夜叉已经落下一击。

    这尊夜叉有着观想境的力量,凌雨子本就分心,这一击将凌雨子的腹部被打出一个血洞,鲜血汩汩直流。

    凌雨子转身,挥出一道剑光斩向那夜叉。

    谁知夜叉散开身形,再次凝聚已经到了张元身前,让凌雨子的剑光斩了空。

    凌雨子受伤,拿出丹药,施展救治之法,顿时就止住了伤势。

    “叱!”

    张元大喝一声,凌雨子手中的玉瓶顿时炸裂。

    原来张元扔过去的玉瓶是个假的,并且早就在玉瓶上做了手脚,凌雨子来不及将玉瓶扔出去,被炸了个正着。

    护法夜叉再次散去身形,在凌雨子身前凝聚,又是一击。

    凌雨子浑身是血,容颜凌乱,受了重伤,心中的大怒:“你这可是自寻死路!”

    说罢凌雨子张口一吐,一柄泛着清光的飞剑跳出,带着森森杀气,斩向张元和护法夜叉。

    这飞剑厉害异常,护法夜叉挨了一下,身形散去,再凝聚出来都显得有些虚幻了。

    那飞剑斩了护法夜叉一下,也不再管它,追着张元斩过去。

    张元见飞剑厉害,不能力敌,当机立断,收了夜叉和血影,化作一道血光就逃。

    凌雨子哪里肯让张元跑了,猛然催动法力,那飞剑的速度更快了,硬生生追上了张元化成的血光斩了上去。

    张元受这一剑,显出身形,口中喷血。

    此时,张元心中怒火大生,知道若是不拼命,只怕走不了。

    张元口中念诵着,周身生出异象,红莲升腾,血海奔涌。

    血海中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血影穿梭游动,又有无数夜叉、罗刹之类,或凝实或虚生,声势浩大。

    凌雨子要是陷入这血海,万事皆休,她自然不肯,要破了张元的血海出去。

    凌雨子让那飞剑绕着自己护法,缓缓将手中宝剑举起,口中诵念起来,霎时间,那宝剑光芒大作。

    “轰隆!”

    凌雨子自毁宝剑,竟然自虚空中引来天外一道雷光。

    张元的血海被雷光辟出一道出口,凌雨子顺着雷光出了血海。

    这一道雷光,让张元受了重伤,血海晃动,异象消散。

    即使如此,张元仍旧强行运转法力,在血海中摇曳着的红莲上扯下一朵虚幻的花瓣。

    那莲花瓣化作血色咒文,钻入凌雨子识海中。

    凌雨子感觉到不妥,慌忙盘膝坐下,压制起识海中的血色咒文。

    张元看着盘旋在凌雨子头顶上护道的飞剑,知道杀不了凌雨子,也不再逞强,化作血光退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雨子施展了足足数种秘法,才压制血色咒文,却始终不能清除。

    身上法力十不存一,又自毁了宝剑,只剩下一口本命飞剑,凌雨子只觉得这次下山心头憋屈,但也不敢停留,化作白光,转回玉仙宫。

    张元同样情况不妙,化作血光,飘飘荡荡,也不知道行了多远。

    直到法力不济,显了身形落在一个偏远村庄外,唤出护法夜叉,让夜叉隐藏了身形护在自己周身,张元精神一恍,昏了过去。

    天色渐暗,村子中干活的人从田地中返回。

    “爹,娘,你们看那里有个人!”

    “妞子,别过去!”

    扛着锄头的汉子和提着竹篮的妇人话音还没落下,他们七岁的女儿已经到了昏睡的张元身前。

    “是个大哥哥,他晕倒了!”

    “妞子!”

    提着竹篮的妇人,快步跑过去拉住了女儿。

    “娘,救救他吧,你看他受伤了!”小女孩嘟嘟囔囔的说着。

    妇人一脸为难:“当家的,你看怎么办?”

    那庄家汉子走过来,见张元浑身是血,看起来年岁也不大,觉得若是不管,只怕活不下来。

    “先带回家吧,不过是多口饭,救人一命,也是积德。”

    “爹爹真是大好人!”

    “行了,咱们回家,来搭把手!”庄家汉子把锄头给了妇人,把张元背了起来。

    “娘,我来帮你提篮子!”

    “咱家妞子真懂事!”妇人扛起锄头,把篮子给了女儿说道。

    一家人说着话,往村子中走去,隐在一旁的护法夜叉,身形一顿,钻入小女孩拉长的影子中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