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炼制高阶法宝,紧要关头。
听着这样的回复,秦雯银牙一咬,却仍旧是得体的转身离去。
可那一双微微上挑的妩媚眼眸之中,却满是怨毒,白齿咬得连口中都泛起了血腥味。
老祖,连老祖也是那般想的么。
而刚刚离去时,那个向来在她身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温顺至极的贱婢!
那一句好似恭敬的秦雯小姐,则更叫她怒火中烧,那汹涌澎湃的恨意在她骨头之中泛滥。
难以控制的杀意涌上心头,多少年了,多少人没人使用这个称呼唤她了。
是在她检测出双灵根之后,还是在她筑基之后,这个称呼便是绝了痕迹。
秦氏族人见了她,除去族长长老外,那一个,不是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一句少主!
而如今呢?
秦雯小姐,好一个秦雯小姐呐!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那一个贱女人。
她那个测出了单木灵根的好侄女,秦容浅!
原本的秦雯并未将这一个兄长所出的庶女放在心上。
这一个庶女虽说乃是单木灵根,可她们二者之间,相差了整整五,六十年的光阴岁月。
在她二十多岁时,才成就了筑基初阶的修为。
而后花费了几十年的光阴,才达到了如今筑基高阶的地步。
原本她所担忧的,还放在心上的,乃是她那兄长所出的另一个女儿。
秦极与他那双灵根的夫人所生出来的嫡女秦如意,在她眼中,若是这一个嫡女资质也是双灵根。
再加上叶思悠那一个贱人手上掌握着的庞大至极的叶家嫁妆,或许是会给她带来些许的麻烦。
可这一个庶女,虽说是单灵根,可其母只是一个凡人。
族中或许会奉上大笔的资源,但肯定没有叶思悠手上那一笔嫁妆庞大。
就连她也对于那一笔嫁妆窥视许久,只是一直寻不着机会将其吞没。
她原本是想借着突破筑基高阶修为的借口出关,去寻她这一位好嫂嫂资助一番,谋些好处。
可她这一出关,侍女却告知了她一则令秦雯寝食难安的讯息。
那一个单木灵根的庶女,如今竟然已是突破了练气,达到了筑基期!
而她如今才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这样的成绩,除去令秦雯震惊至极,更是生出了深深的忌惮。
然后她命侍女多方打探消息,竟发觉族中因着这一位天资卓绝的麒麟儿。
对就下一任结丹种子的人选看法,都有了些许变化。
起先是三长老为这麒麟儿而奉上了一笔丰厚的资源,对其示好。
其次是诸多受过其帮助的秦氏族人,开始对这麒麟儿赞叹有加。
秦雯这才发觉,在她闭关的这些年里。
那一个原本她并不放在眼中的庶女,居然积累了这样深厚的名声。
相比较她这常年于宗门之中修炼,最多也只是同其它天骄拜访交好的少主来说。
这样一个攻心为上的麒麟儿恭敬师长,友善同门,亲近族人,她似乎,更配得上这少主之位!
于是族中的声音,便开始了两极分化。
有的人仍旧支持着她这一个筑基高阶的修士,认为麒麟儿虽天资极佳,修炼速度极快。
但年龄尚小,还不知今后如何,为了族中发展,还是稳妥些才好。
可却还有诸多人认为,这麒麟儿十多岁便成功筑基,往后达到筑基高阶也是迟早的事情。
若是将族中那一枚结金丹的资格交予麒麟儿,然后待麒麟成就金丹之后拼搏一番后。
迟早也能为族中,再赚取一枚结金丹。
那时候,再将这结金丹交予秦雯,族中便有了两名结丹修士。
再者说,这单灵根的修士突破结丹,本来就是比双灵根修士突破结丹的概率要大。
若是将结金丹交予秦雯,那她若是突破结丹失败了呢?这不就是浪费了嘛。
而麒麟儿如果服用结金丹,那族中出现下一名结丹修士,几乎就是实打实的事情了。
这样的论调,简直叫秦雯寝食难安,却又难以反驳。
因为它们说的,确确实实都是真话,那单灵根的结丹概率,确实就是比她这双灵根要大上不少。
有了更好的选择,谁又会想到次要之选呢?
还有什么让麒麟儿结丹,再去赚取结金丹的蠢话也说得出口。
如若那秦容浅赚取下一枚结丹时,族中又出现了资质更好的后辈呢?
这根本就是不能相让之事。
她若后退一步便是前途无光,难以寸进!
于是秦雯第一时间,想到去做的事情,便是坏了这麒麟儿的名声。
随后暗中做下些许手脚,影响这麒麟儿的修炼进度。
可是当真要对其下手之时,秦雯才发觉了在她眼中。
那只是因着天资极好,这才突破筑基的好侄女。
应对种种事故的手段,竟然毫无这般年纪的少年人该有的轻狂。
相反却是沉稳至极,无论是何等事情,都从容以对。
就连她在它眼中为其送上的提升修炼进度的丹药,对于寻常天骄如此这般羞辱的事情。
这麒麟儿在回应时,也仍旧是从容至极。
似乎完全没有体会到其中的含义,反倒是十分有礼的同她道谢。
她这一出,自然不是想靠着这些丹药,坏了麒麟儿的根基。
而是希望秦容浅对此事做出些许反应,令她窥视到些许的可乘之机。
但是,毫无效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族中那另一道关于结金单归属问题的声音,就愈发的引人瞩目。
原本打算继续闭关,早些来到筑基大圆满的秦雯,心头也不禁开始生出了些许的不安。
族中之人如此不同的态度,可是会影响到老祖对这结金丹分配的看法呢?
原本秦雯对于这枚结金丹,向来是势在必得。
在她眼中,族中年轻一辈能与她相提并论者只有一人。
可那人还是失了元阴,已嫁于她兄长为妻的叶思悠!
单单凭此人的身份,就不可能和她相提并论。
可直至今日,她那一个好侄女的出现,才叫她失了从容。
今日老祖闭门不见一事,更叫她难以抑制心头的怨恨,恶从胆边生。
秦容浅,好一个秦容浅。
你可真是,该死啊!